那人的聲音如此淡定，同三年前那個不卑不的人完全一樣，寵辱不驚。

顧庭霄朝小天擺了擺手，再聽下去，也聽不出什麼的，聲音語氣都這麼像。

小天明白爺的意思，給外麵的人打了個電話，讓他先撤。

“看看脖子後麵有冇有東西。”

顧庭霄說著，又吸了一口煙，修長的手指索到窗上的把手，打開了窗。

覺到吹在臉上涼爽的微風，眉間的弧度才漸漸舒展開來。

“爺，有一塊暗紅的圓形胎記。”

小天話音一落，顧庭霄手中的煙掉了。

暗紅的圓形胎記！

三年前他就是因為這個在海天一包間認出，如今又是這塊胎記。

“爺。”

小天擔心的了一聲，連忙彎腰打落掉在顧庭霄鞋上的菸頭。

“的相貌和三年前一一樣麼？”

顧庭霄開口，音發，一雙眼黯淡無，卻紅了眼圈。

“一模一樣爺，據調查，是白屹凡親自去韓國給找了最好的整容醫生，所以才能在車禍後恢複原貌。”

小天聲的回答著，跟了顧庭霄這麼久，他從來冇見爺這樣的失神落魄。

顧庭霄修長的手指在窗臺上敲，毫無規律，好似他此刻心中的思緒，一團麻。

“見一麵吧，不管怎樣，既然出現了。”

他歎了一口氣，沉上眼簾，人準備了一副墨鏡卡在鼻梁上。

等他被人扶著站到那個人麵前時，那個人看到他也怔了怔。

“顧，這麼久了，你還是不肯放過我？”

這一聲顧，得顧庭霄當即便倒吸了一口涼氣，太像了，當年的沈瀟瀟就是這麼一句高貴矜持的顧，讓他忘乎所以。

“你到底是不是沈瀟瀟，現在說實話，我給你留條活路，保你下輩子食無憂。”

不知為何，明明已經如此相像，甚至連胎記都冇有錯，可他一開口卻還是質疑。

麵前人自嘲地笑了笑，緻臉蛋上的角高高揚起。

“我還真不是沈瀟瀟，我現在的藝名沈一瀟，顧，您就全當沈瀟瀟已經死了，把我當個屁放了吧。”

顧庭霄墨鏡下的眼簾徹底沉下，這句話，他記得。

三年前沈瀟瀟也是這樣，卑微到泥土裡的求他：你就把我當個屁，放了吧。

真的是他認錯了麼，林笑笑真的是白屹凡放出的煙霧彈？

“你回哈市，就是為了當明星？”

他又開口，以沈瀟瀟的子，不會想當明星。

“就是為了當明星，隻不過我要當秦氏捧出來的明星。我欠秦家的太多，我隻想幫秦家拿回屬於秦家的一切，絕對不會再招惹你了。顧，我欠你的我早已還清，你欠我的也不必再還，我們各自安好互不打擾吧，麼？”

沈一瀟的言語中滿是懇切地請求，即便顧庭霄看不見，也能想象到那人說這話時的眉眼。

說的話，沈瀟瀟都說過。

我欠你的，我早已還清，你欠我的也不必再還……

像、真相！

他薄微剛要說什麼，還冇開口，就聽見不遠響起一個小男孩的聲音：“天啊，那個人長的跟媽媽好像。”

這一聲詫異的話語，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就連顧庭霄都轉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