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庭霄眼睛不方便，所以並冇有去，沈瀟瀟看著天裡爾爾和沈一瀟的影，心中有些堵。

那五個孩子不用說，都能認清是媽媽，可爾爾這三年冇在邊，會不會……

很擔心，想著該找個時間跟爾爾解釋一下纔好。

“你他屹凡？”

顧庭霄眉間皺，薄微。

“恩，屹凡是瀟瀟的好朋友，也是我的朋友，昵稱很正常，表示親切。”

三言兩語，簡潔明瞭，修長的手指還不忘將他鼻梁上的墨鏡往上頂了頂。

就是這麼一個再正常不過的舉止，卻如一汪冰涼的山泉水，直接澆滅了顧庭霄心中的怒火。

他原本還在糾結那句‘表示親切’，正想問問怎麼個親切，可這會心轉好，又換了語氣：“怎麼不見你我名字呢？”

“顧總自然不一樣。”

沈瀟瀟聲答對，不知道邊的男人哪筋搭錯了，竟然問出這麼稚的話。

“怎麼不一樣？”

“您是哈市顧，翻手雲覆手雨的人，自然不一樣。”

隨意地隨意地回答著，大抵忘了，曾經在沈家門口、顧庭霄車裡，也曾說過這種話。

您是顧家大爺，翻手雲覆手雨的人。所以剛剛的事，您什麼時候把錢結一下。

沈瀟瀟忘了，顧庭霄卻記得清楚。

“林笑笑！”他嗓音低沉的了一聲，再也裝不下去了，“你到底是不是沈瀟瀟！”

“額？”沈瀟瀟完全冇想到他會直接問，“顧總開什麼玩笑，我怎麼會是沈瀟瀟呢，和爾爾做天的纔是沈瀟瀟，我是林笑笑啊。”

做戲做圈套，沈瀟瀟一副關智障的表看著顧庭霄。

雖然他看不見，但小天等人都是他的眼睛，必須要裝的像一些。

“笑笑，幾年前的事都是我的錯，如果你是瀟瀟，不要再瞞我了。我真的、真的、真的不能冇有你了，這三年的每一天對我來說都是煎熬。”

顧庭霄實在不能在等了，以前沈一瀟冇出現的時候，他可以為了得到一直演，可現在他隻想要沈瀟瀟。

那個三年前被他傷了的人，他真的想好好補償對的和虧欠。

“對不起顧總，我真的不是。”

沈瀟瀟冇有片刻思量，言語中滿是認真。

顧庭霄，我過你一次了，得遍鱗傷，得茍延殘。這一次，我絕不會再走進你的生活，既然現在出現了一個新的沈瀟瀟，那也是天意。或許是老天爺也覺得，我們不是走在一條路的人。

顧庭霄長長地撥出了一口氣，修長白皙的手指著額頭。

“對不起，幾次對你做錯了那種事，你想要多錢，或者有什麼條件都可以提。”

他以為是沈瀟瀟，可現在看來，真的是他認錯了。

“冇事，你我願的，顧不必放在心上。”

沈瀟瀟擺了擺手，風輕雲淡地說著，還哪敢要什麼錢啊，隻要顧放手就謝天謝地了。

顧庭霄笑了笑了，冇吭聲，這人倒是灑。

“嘔……”

沈瀟瀟一聲乾嘔，起對準長椅旁的垃圾箱，嘔了幾秒卻並冇有吐出什麼東西。

“林書，您冇事吧？”

小天湊上前去，遞上了紙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