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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徹底讓潘文華呆掉了。
“你，你說什麼？”
甚至了自己的耳朵，來確定自己有沒有幻聽。
整個教室也都詭異地安靜了下來，沒有一個人說話，大家都被唐芯的話震得失去了開口的能力。
唯有唐芯臉依舊平靜，看向潘文華的眸子里，甚至含著一淡淡的嘲諷。
“我說，潘老師，我沒有作弊。希你不要隨意污蔑。”
的這種平靜，和當初潘文華當眾辱罵考倒數第一時，幾乎一樣。
可又比當時了幾分漠然，多了一些，底氣十足的譏諷。
潘文華反應過來后，瞬間就炸了。
“都到這個地步了，你還不肯承認自己作弊？你唐芯有幾斤幾兩，我是你老師，我難道不知道！
我本來還想著，就是一個課堂測驗而已，你又是初犯，只要肯好好認錯道歉，寫份檢討書，這件事我就放過你。”
潘文華說著，目凌厲地向唐芯。
“誰知道你不僅死不悔改，態度還這麼惡劣！那這件事，就不是寫份檢討能解決的了！”
“潘老師。”
潘文華還沒罵完，宋欽蓉已經不不慢地開口，打斷了。
潘文華不耐煩地擰了擰眉。
自從上次打過賭后，就遵照賭約再沒有管過這個學生。
可這不妨礙，看宋欽蓉越來越不爽。
“別這麼我，我哪配當你的老師！”厭惡地道。
宋欽蓉卻不理，只拿著那張九十六分的卷子，大致掃了兩眼，角微勾。
“唐芯說的沒錯啊。就這種難度的卷子？九十六，還要靠作弊？”
的語氣輕飄飄的，每一個字里，都含著意味深長的輕蔑。
F班所有同學一下子就炸了。
“來了來了，蓉姨的日常裝又開始了！”
“這語氣……我恍惚就回到了當時，問我們考第一很難麼那會子。啊！還是悉的味道，一樣的霸氣！”
“還真別說，就蓉姨這子在座各位都是垃圾的架勢，我都開始懷疑自己押輸的決定是不是錯的了……”
“錯你個頭啊錯！一個不考試的人當然覺得簡單，真的考了，能不能有三十分都不知道！”
潘文華當即氣得脯劇烈起伏：“就這難度的卷子？什麼就這難度的卷子！”
這次的卷子雖然只是隨堂測驗，可上面的題目，都是挑細選，從各個省份高考卷里湊出來的，是正兒八經的高考題！
宋欽蓉怎麼好意思，說出“就這種難度”的話來的？
配麼！
宋欽蓉像是完全沒聽到大家的恥笑，只平靜地看著潘文華。
“我以為我說的很明白，沒想到潘老師還是沒聽懂。沒關系，那我就講的再直白一點。
就這種質量的測驗，太簡單了。不值得唐芯，花心思來作弊。潘老師，你聽明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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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明白了嗎？
太簡單了。
太，簡，單，了。
潘文華萬萬沒有想到，宋欽蓉竟然說得出這麼大言不慚的話來。
氣得整個肺都要炸了。
“簡單？你一個作業不做，上課不聽的留級生，題目都看不懂吧！竟然好意思說它簡單？”
驀地，又想到什麼，冷嘲著道：“也對，我都忘了你之前才跟我打過賭，說自己能在一模里考第一名。
怎麼的？這就開始訓練起作弊的法子，準備在一模的時候用了？想什麼呢！
我告訴你，一模的嚴格度一點也不會比高考的松，靠作弊來贏這個賭？想都不用想！
真是的，當初就不該放這種鄉下留級生進來。繼續留在附中，只會把整個學校都弄得烏煙瘴氣……”
越說越激，卻被一道聲音打斷了。
“潘老師。”
宋欽蓉把往后一靠，不急不躁的。
“唐芯沒有作弊，如果對這個結果有什麼異議的話，麻煩，誰主張誰舉證。F班不是你的一言堂。沒證據就不要嗶嗶。
至于這張卷子，確實是簡單。如果因此有冒犯到你，我向你道歉，但你要我昧著良心夸它難，對不起，恕我無能。”
生的聲音清冷沉穩，條理分明，與潘文華暴躁之下的破口大罵形了鮮明的對比。
班里一時之間雀無聲。
好一會兒，潘文華才氣得抖著一只手，緩緩抬起指著宋欽蓉：“你……你……”
可是也“你”不出什麼話了。
一熱涌上大腦，似乎想起了什麼，轉走到講臺上，直接出另一張空白卷，“啪”的一聲拍到宋欽蓉的桌上，惡狠狠的。
“嫌簡單是吧？好啊！那這張難，我剛編好準備讓A班學生做的，本來都沒打算讓你們F班的人看！
既然你這麼有本事，來，你做給我看看！你做！”
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呆了。
大庭廣眾之下被人盯著做題，是很考驗心理素質的。就算題目再簡單，估計都不容易做出來。
何況剛剛潘文華都說了，這卷子是給A班的人準備的，可想而知有多難……
現在著宋欽蓉當場做題，這不明擺著刁難嗎？
唐芯聞言眉頭一皺，剛要出聲阻止，卻看到宋欽蓉一手拿著卷子隨意掃了眼，一手從桌肚里了只筆出來，在指間瀟灑利落地轉了個花——
就俯**將卷子拍在桌上，一點猶豫和抗拒都沒有地……做起了題。
潘文華本來還等著宋欽蓉的花式拒絕，沒想到對方頭都不抬，竟然真的做了起來。
最可怕的是，做題的速度跟玩一樣，每隔一兩秒鐘，就能夠非常篤定地寫下一個答案。
一直盯著們的許肖南徹底懵了。
一兩秒鐘……他可能連題目都沒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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蓉姨竟然就寫好答案了？
但這還不是最夸張的。
語文卷子上，選擇題本來就不多，占大比重的，還是閱讀理解。
大段大段的文章，是看完都要十幾分鐘，可宋欽蓉卻只花半分鐘掃了眼，就刷刷刷的……寫出了答案？？？
這下別說許肖南了，就連傅焱的眼珠子，都已驚得快掉出眼眶了。
宋欽蓉明明是坐著的，潘文華氣勢洶洶的站在旁邊，本來應該是被碾的狀態。
偏偏一系列答題作行云流水，下筆時那種篤定又自信的模樣，讓整個人上都散發著一令人仰視的芒。
映襯得旁邊的潘文華，變了一個形人。
“喲，還真在做題目？這麼快的速度，裝也不是這麼裝的吧！”
一室寂靜中，涼涼的嘲諷聲突然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