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嫣當初雖然把力輸送了一半給慕容寒,但并不影響的絕頂輕功。
青柏山的另一面就是京城,已被燕軍攻破,正是一團的時候。
曲嫣在漆黑夜幕的遮掩下,飛檐走壁,未被人察覺。
來到三公主府,發現府邸被慕容寒麾下的士兵團團包圍。
如貓般伏在屋頂,聽到底下士兵在閑談——
“聽說這座公主府無人居住,那位北朝三公主已經失蹤七年,不知殿下為何要我們守在此?”
“殿下自有他的安排,咱們老實聽令就是了。”
“那倒也是,殿下神機妙算,用兵如神,短短七年收復河山,還把北朝狗賊殺得直求饒,真是痛快!”一個士兵神自豪,充滿了對他們殿下的崇拜敬仰。
“殿下東征西戰這麼久,如今大破北朝京城,終于可以回去登基了。”
“不知殿下會娶哪位子,立為皇后?”另一個士兵八卦起來,“左大將軍屢屢立下大功,又與殿下關系最為親近,我猜殿下可能會娶左將軍之為妻。”
“照我看,殿下和咱們軍中最漂亮的軍醫紅桑關系不一般,說不定才是未來皇后。”
曲嫣聽了一會兒八卦,沒得到什麼有用的信息,正想離開,忽見一道悉的人影在眾人簇擁下,來到公主府門前。
“殿下,您真的要一個人進去嗎?”慕容寒邊的副將擔心地道,“雖然這座公主府已經清理干凈,但難保還有余孽藏其中,還未被搜查出來。”
“無礙。”男子嗓音低沉,抬手制止眾人跟隨,邁步踏公主府大門。
昔日風無限的三公主府,如今落魄寂寥。
府中下人死的死,逃的逃,許多貴重品也被得七七八八。
只剩下一座空城般的府邸,死寂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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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寒一步步走向公主寢房。
他曾經被三公主曲嫣抓寢房中,意妄為。
那時,他厭惡極了,對只有滿腔殺意。
而后來……
他緩緩走寢房,在梳妝臺前坐下。
銅鏡已布滿灰塵,桌面上擺放著空的梳妝盒,里面只有一柄木梳。
慕容寒拿起木梳,看著上面纏繞的幾烏黑發。
他腦海中忽然憶起,七年前在客棧,他與丫頭浸泡在木桶中,衫盡,烏發垂散……
那時,長發已及腰。
正如他手中這幾黑發的長度。
“丫頭……”極低的喚聲,從他薄間逸出。
七年了。
他竟從未有一日忘記過。
每每想起,心底就會莫名痛一下。
他與只不過寥寥數日的緣分罷了,為什麼會如此深刻的印在他心中?
比鐵烙的印記,還要不可磨滅。
“寒哥哥。”
清脆的聲音,突然在他后響起。
慕容寒驟然一僵。
他猛地站起,一時之間并沒有轉過去。
這嗓音……
不,不可能!
是他的幻聽吧!
就像每次深夜夢魘,他看見的影,手去抓,卻穿過虛無的,什麼都抓不到。
“寒哥哥,你為什麼不回頭?”曲嫣離他有些距離,站在窗口,月落在發間,猶如染上一層銀的暈。
慕容寒的作極為緩慢,一點點轉過,黑眸倏然一沉。
這張臉……
眼前的容艷,眸底帶著一微笑,頰畔梨渦淺淺,可又俏麗。
慕容寒的目一寸寸掃過上,穿著一襲素白,渾上下沒有半點綴飾。
這雪白縞素……
是葬時,他親手為所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