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曲嫣坐在一輛奢華舒適的馬車里，啟程前往燕國京城。
馬車的前后全是燕國大軍，有騎兵也有步兵，浩浩數萬人。
慕容寒騎馬在前面，沿途理軍政事務。
不過無論他多忙，都會時不時空到馬車上來見。
“嫣兒，累不累？”馬車的簾子由外掀開，英俊的戎裝男子矯捷地跳上車，溫聲道，“很快就到驛站，這一路辛苦你了。”
“我坐著馬車有什麼辛苦的。”曲嫣悶悶地道，“你確定要這樣對我嗎？”
“嫣兒，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慕容寒坐到側，低沉道，“回到燕都之后，我即將舉行登基大典，我希你能在我邊，見證我登上帝位的那一刻。”
曲嫣不說話。
他接著道，“你希我不要屠城，我也答應你。”
曲嫣側眸看他一眼，哼道：“你是答應我了沒錯，但你把一部分兵力留在北朝京都，不就等于只要我不聽你的話，你就隨時下令屠城。”
“只在這件事上，讓我留一手。其他的事，我都聽你的，好嗎？”慕容寒抬手輕輕順了順的長發，語聲溫，“你曾經說過，想要皇后之位。等我登基后，就立你為后，可好？”
“不好。”曲嫣一口拒絕，“我不喜歡被人要挾。我才不要做你的皇后。”
慕容寒眸一黯，低聲道：“你不愿意留下是嗎？”
他愿意把天底下最珍貴的一切都奉到面前，可仍然不屑一顧。
凡間沒有留的人事嗎？
“這是兩件事。”曲嫣凝視著他，正道，“寒哥哥，如果我能留下，一定會陪著你，見證你開疆拓土，為一代圣明帝王。但你若用手段強求我，拿人命來當籌碼，那只會激起我的叛逆心，讓我更想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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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寒抿了抿薄，一時未語。
他不知道的‘如果’是什麼意思。
如果無法留下呢？
他要去哪里尋？
若只是世間平常子，那他即便踏遍四海山川，都會把找到。
可是，天上……
那是他再努力、再拼搏也無法企及的地方。
“寒哥哥。”曲嫣見他神黯淡，心中一，轉抱住他，“算了，我們暫且不談這件事。等你登基之后，我們再說。我想你穿上帝服的樣子，一定很好看。”
“好。”他回抱，將抱在膛里，低頭親吻的發鬢，低語，“你穿袍一定也很好看。你不是曾說過，想要一顆夜明珠鑲嵌在冠上嗎？我為你備好了。”
“嗯？”曲嫣想了會兒，才憶起之前和南宮楚‘做戲’，故意說以后親想要一顆夜明珠。
那時只是想氣一氣慕容寒，沒想到他竟記在了心里。
“寒哥哥，你以前說過，你無心于，不會喜歡上任何子。”在他懷里抬眸，“那你為什麼想要立我為后？我都和你說過了，我們之間并未發生過什麼親關系，你不需要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