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暖暖邊帶著呆呆傻傻的笑，接住鏡子，瞧著鏡子里的自己：“呵呵呵呵……啊啊啊，我我我我……”

說話不順暢，只會發出單音節，一味沉浸在自己奇怪的世界里。

曲嫣凝視著，實則暗暗集中神力進一片縹緲的空間。

在這個縹緲之境，見到了紀暖暖的靈魂。

“嗚嗚嗚！”

紀暖暖蹲在角落里哭，渾捆綁著帶刺的荊棘。

這象征著把自己困著，用荊棘的尖刺來自我懲罰。

“暖暖，你疼嗎？”曲嫣輕輕走近。

紀暖暖抬頭，見到，哭得更加厲害：“你為什麼要這麼殘忍，為什麼要企圖喚醒我？”

曲嫣蹲下來，了的頭，語聲輕而溫暖：“你別怕，我是來救你的，絕對不會勉強你。其實你把自己困住，不去面對現實，很痛苦的對不對？”

紀暖暖悲傷的哭著，像個天真的孩子：“我也想去面對，想回去見我爸媽，見我妹妹，見北霆哥，可是我沒有辦法。我只要一想到那段經歷……我就……”

充滿痛苦的把臉埋進荊棘中，珠子一滴滴流下來。

曲嫣雖然知道這只是幻象，并不是真實傷，但仍到了一震撼。

這幾年來，紀暖暖都在用這種方式自我懲罰。

“那段經歷，并不是你的錯。”曲嫣輕輕嘆息，聲道，“你不應該為別人的錯誤、別人的罪惡而負起責任。那不是你的責任。你要知道，你是干凈好的。你的靈魂正散發著純白的，我看見了，很純凈。”

“我還干凈嗎？”紀暖暖哽咽著問。

“當然了，你怎麼可能會因為別人的污穢而不干凈呢？只要你的心是善良純凈的，你就永遠是干凈的。”曲嫣語氣鏗鏘篤定，“你靈魂發出的純白暈，就是最好的證明。”

紀暖暖緩緩抬起臉，看了看自己周的，喃喃道：“原來這個，是我純凈的證明……”

“是。”曲嫣出手，去解上的荊棘，“暖暖，你不要再自我懲罰了。你父母那麼你，如果看見這一幕，他們會多傷心？他們會心碎的。”

荊棘上滿是尖銳的刺，曲嫣一扯，那些刺就扎的手心。

痛哼一聲，卻沒放棄，繼續用力扯開纏繞著紀暖暖的荊棘。

“你的手流了……”紀暖暖怔怔地看著，“你為什麼要來幫我？我不認識你啊……”

“因為你值得，只是你自己不知道而已。”曲嫣抬眸，對燦爛一笑。

如果是妹妹紀寒煙，那就不救了。

曲嫣耐心地拆解下一又一的帶刺荊棘，扎得滿手。

雖是幻境，痛卻是真的。

紀暖暖看一直皺眉忍痛，善良地勸止道：“你別幫我了，你會痛死的……”

曲嫣并不放棄，慢慢地拉扯著，邊道：“我不幫你，你這輩子就完了。你到人間走這一遭，不是為了當一輩子傻子，對不對？”

“嗯。”紀暖暖的聲音低了下來，難掩悲，“但我太痛苦了，那些魔鬼在我記憶里一次次出現，我一次次記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