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素來謹慎，疑心一起，便就揮之不去。

他緩緩走到邊，靠近距離。

先前在車上和事務所，他并不想與過于近，所以保持著最遠的距離。此時而站，他低頭就能聞到上的氣息。

“咦？”曲嫣發現他站得這麼近，兩人手臂都到一起了，奇道，“督軍也是要避雨嗎？那邊還有空地。”

指了指屋檐下的另一邊地方。

莫北霆沒有挪步，反而與靠得更，若無其事地道：“這個位置防風。”

好巧不巧，司機撐傘跑過來，恭敬地道：“督軍，屬下來接您上車。”

說著把傘移到莫北霆的頭頂。

曲嫣揮揮手：“督軍再見。”

莫北霆瞇了瞇黑眸，語氣淡淡地道：“忘記告訴你，今晨我收到消息，你父親來滬城了，可能快要到城。”

“啊？”曲嫣吃了一驚，“我父親來滬城做什麼？”

“前些日子，我派人去曲家村，向你父母解釋退婚之事。他大概是來找你的。”

“哦……”

這倒也合理。

曲父曲母雖然是老實的鄉下人，但疼兒。

曲嫣原想著過陣子再把曲父曲母接到蘭園公館福，看來還是不夠周全。

“依我推測，你父親會到督軍府找你。”莫北霆不聲地道，“你最好跟我一起回督軍府。”

“好。”曲嫣也猜曲父會去督軍府。

畢竟雇人送口信回曲家村，只向父母說，在滬城過得很好，理完房子過戶的事再回來，沒有說地址。

*

回到督軍府，未見曲父，莫北霆派手下的人去查。

曲嫣坐在客廳的椅子上，等著。

傭人端上茶水點心，就默默退了下去。

“了可以吃些點心。”莫北霆上樓去過書房，緩緩走下來，淡聲說道。

“謝謝督軍。”曲嫣客氣地回道。

莫北霆走到椅子旁邊，突然咔咔兩聲，用手銬把的手腕銬在椅背的豎狀木柵上。

“嗯？”曲嫣挑眉。

干什麼？

審訊上癮了嗎？

“不用怕，我只是要確認一件事。”莫北霆的聲音低沉和緩。

他從口袋里拿出一瓶藥水，倒在紗布上，“我原本沒有懷疑過這個方向，但看來是我疏忽了。”

曲嫣一看他作，心中便就咯噔一聲。

哎呀，怎麼這麼聰明呢。

“這是特制的藥水，在臉上會有點刺痛，不過你不用擔心，不傷皮，過會兒就好。”莫北霆出奇的耐心，竟還對解釋。

“我如果說不要，你會聽我的嗎？”曲嫣語氣無奈。

“不會。”莫北霆溫和的回答。

“那你就失去機會了哦。”

“什麼機會？”

“當我男朋友的機會。”曲嫣彎眸一笑，“我們不是打了賭，如果你一個月之查不出我的份，就要當我的男朋友嗎？”

這是等于不打自招了。

莫北霆眸驟深，凝眸盯著，嗓音幽沉：“果真是你？”

曲嫣只笑，不說話。

莫北霆抬起手，把浸泡過特質藥水的紗布到臉上，慢慢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