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找人?”
“我是這里的工作人員。”
喬知暖拿出了自己的工作證。
門口的保安還特別看了幾眼,幸而沒有提出來把口罩摘下來這種請求,要不然才是真的糟糕了。
喬知暖進片場,徑直就去了唐雯的專屬休息室。
蘇佩雅站在門口。
遠遠地看著一個船廠去戴口罩的人走過來,還在疑著這人是哪里來的,就只見這人走到了自己面前站定。
“蘇姐。”
這兩個字,差點沒把蘇佩雅的魂兒給嚇飛了!
直接向后退了一步,“喬知暖?”
“是我。”
蘇佩雅著口,“你嚇我一跳,你怎麼穿這樣啊。”
“我得了病,不能見風。”
蘇佩雅眼珠一轉,“什麼病啊?”
喬知暖笑了笑,“一點小病,蘇姐,你不是說有什麼事我做麼?”
蘇佩雅向后退了一步,捕捉痕跡的避開了喬知暖,“你把這一項道給搬到前面,問問周導有什麼要幫忙的沒有。”
“哦。”
喬知暖向前走了一步,蘇佩雅就向后退了一步。
將手里的包遞過去,“蘇姐,麻煩你幫我拿一下包吧。”
蘇佩雅僵立在原地。
看著喬知暖的包,愣怔了幾秒鐘。
喬知暖頓了頓,“哦對了,差點忘了,”拉開了包的拉鏈,從里面拿出來一個袋子來,“這是前兩天唐小姐借給我穿的服,我已經洗好烘干了。”
這下,如果蘇佩雅繼續不接的話,就太明顯了。
笑了兩聲,“雯雯不在乎這些的,你就拿著吧。”
唐雯這才從更室中出來,看見喬知暖顯示不輕不重的哎呀了一聲,表示了對此時全副武裝的驚訝,才說:“我也不缺穿的服,就送給你了。”
喬知暖在兩人的面上掃了過去,才輕輕地笑了一下。
“好。”
看著喬知暖把服又重新裝進了包里,兩人才不約而同的松了一口氣。
們看著喬知暖搬著箱子離開,蘇佩雅說:“看來,是被傳染上了。”
唐雯立即就拿出手機來,朝著喬知暖的背影拍了一張照片,在寵妃劇組私底下的群組里發了出去。
底下頓時有人炸開了。
【這是誰啊?】
【看背影有點像是喬助理啊。】
【穿這樣,是非主流麼?】
【哈哈哈,最新流款?】
等到群組里面越來越多的人加進來,問起來【什麼照片?】
唐雯才不慌不忙的回復了一句【我的助理生病了。】
【什麼病啊?】
【這麼嚴重,要全副武裝?】
就在此時,唐雯注冊的小號上線了。
【聽說是疥瘡。】
底下有人不由得疑起來。
【黑人問號臉】
【疥瘡是什麼?】
【聽起來像是皮病啊。】
蘇佩雅用了另外一個小號:【恐怖!天啊!疥瘡!傳染疾病啊!】
在網上截圖了一張搜索的圖片,放在了群組里。
頓時,群組里就炸開了。
【天啊!xing傳播!最早起源于支?!】
【這麼厲害啊!死過人?】
蘇佩雅截圖的,還是早在古代對于疥瘡的解釋和醫治辦法。
現在其實早就很簡單了,吃藥涂藥完全可以控制,可是是故意截這一塊區域,就是想要夸大一下這種病帶來的傳染和嚴重。
這下,群里面迅速的刷起樓來。
沈晗靜剛拍了一場落水的戲,上來呂梨就用毯子給披在了上。
坐在躺椅上,呂梨用強吸水巾給沈晗靜頭發。
“怎麼刷了這麼多條信息?”
沈晗靜看拿到手機,就看見群組里的消息一個個往外冒。
【這人怎麼能這樣啊,自己得了那種病還往劇組跑。】
【想傳染給我們麼?】
【心太黑了。】
沈晗靜問:【誰得了什麼病?】
【喬知暖啊!得了疥瘡!】
【你跟關系好,別給傳染了!】
【這種人就是心里不健康,自己得了這種病還出來報復社會。】
沈晗靜眼睛眨了眨,又看了一眼刷的飛快的話,才注意到了兩個字:疥瘡。
轉頭問呂梨,“喬助理生病了?”
呂梨哎呀了一聲,“我才想起來,剛才還打電話說好像是,還把我的行李都給送到前臺了,我重新定一個酒店房間,我給回個電話,說了要過來。”
沈晗靜在網頁上搜了疥瘡兩個字。
剛用拼音打出來,就出現了這兩個字。
看著網頁里搜出來的信息,心里沉了下來,“糟糕了,你去找,別過來這邊。”
…………
喬知暖搬著箱子走在小路上。
剛才試探的結果,這次被傳染疥瘡,肯定是蘇佩雅唐雯做了手腳。
就是起源于前幾天被唐雯給撞了一下跌進了浴池里,蘇佩雅拿走了的服,一定就是在那個時候做了手腳。
包里的手機響了起來。
喬知暖看了一眼前面就是正在拍戲的片場了,便先停了下來,從包里拿出了手機。
“知暖,你現在是不是在劇組?”
“是……”
“你趕走,別來了!”
喬知暖還沒來得及發表自己的疑,就已經有人朝著這邊跑了過來。
“喬知暖!”
“還真的是啊!”
喬知暖頓時就明白了呂梨電話里的話。
坦然笑了笑,掛斷了電話,重新把箱子搬起來,朝著劇組的方向走。
旁邊有人看見都繞著走,隔著三米開外都生怕是被傳染上的模樣。
喬知暖一直都知道人冷暖。
自從父親和哥哥在那場大火之中被燒的不辨人形,雖有羅敏在,卻也了實質上的孤兒,就已然知道了。
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現在很慶幸,自己戴著口罩,不必要違背自己的心強歡笑。
有道組的人看見喬知暖手里的箱子,“喬助理,箱子給我吧……”
旁邊有人在他的手肘上撞了撞,一臉看病菌的眼神,“你現在還敢去接近啊,那箱子都別了!”
“那、那你把箱子擱到那邊桌子上吧!”
可是,喬知暖好似本沒有注意到他的話。
徑直走到攝影機旁,把箱子放在地上,“周導,箱子搬來了。”
周沖剛在看鏡頭,“哎,喬助理,聽唐雯說你不是這幾天休息麼?”
“嗯,我今天沒什麼事,就來了。”
周沖隨意的答應了一聲,回頭掃了喬知暖一眼,“哎,喬助理,你穿這樣兒,這是要拍戲麼?”
旁邊有人說:“得了很強的皮傳染病!”
“和艾滋病差不多呢。”
“導演你趕離遠點兒把!別傳染給我們劇組,到時候一耽誤,就又要延誤了。”
周沖也是吃了一驚。
“傳染病?”
喬知暖此時才知道,原來,不知不覺,唐雯竟然已經是將消息散步到整個劇組了。
怪不得剛才呂梨那樣心急火燎的勸離開。
只是……
等的就是這些人在周沖面前揭的病!
喬知暖抬起頭來,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看著周沖,“疥瘡。”
周沖皺著眉,喃喃的重復著:“疥瘡……”
旁邊的人一聽,就不免的皺眉。
有人還又向后退了幾步。
似乎喬知暖現在就是一個病原一樣,說話的時候能帶周圍的空氣都是病菌。
“你看看,還好意思這麼說啊!”
“真不要臉!”
“趕唐雯把給開除了吧。”
“都已經給假了,還非要過來劇組禍害人,這不是就是不想我們好過麼?”
呂梨看見這邊人多,也急忙趕了過來,手把人給擋開了。
“你們說話能不能放干凈點?你們看見有哪只眼睛看到知暖傳染你們了?”
“現在都來到劇組了,還敢說沒有啊?”
呂梨氣的跺腳,“要是真想要傳染你們,就不會穿的這麼厚了!”
“誰不知道疥瘡的傳染強啊!”
“喬助理,你是真的的了疥瘡了吧?”
后,想起了蘇佩雅的聲音。
轉頭看,唐雯和蘇佩雅走了過來,一前一后。
在距離喬知暖還有三米遠的位置,站住了腳步。
“你不會是裝病才不來工作的把?”
“還非要帶病過來,為了博好?”
呂梨沖到喬知暖的前面,“唐雯,你說話著你自己的良心,不是你給知暖放假的麼?”
唐雯一臉的無辜,“我不知道啊。”
蘇佩雅說:“是我給喬助理假的,不過當時給的時候沒想到會這樣忙嘛,昨夜咱們都拍了一晚的夜戲,喬助理回來上班,結果還病了。”
“對啊,”唐雯說,“蘇姐給喬助理說,生病了就不要勉強過來了,喬助理還非要過來。”
“真是心機婊!”
“沒想到這人看起來干凈,心這麼黑!”
“你把口罩去下來唄,我們看看!”
“是不是都嚴重的要毀容了啊!”
他們之中,大部分都抱著看好戲的姿態。
呂梨如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和喬知暖完全形反差。
心急的去拉喬知暖,“知暖,你說句話啊。”
旁邊的人一看,就又離呂梨遠了點兒。
“這種時候表演姐妹深是不是太過了啊,Shirley回來你也把呂梨給放假了吧。”
“都是故意的吧,用這種方法想要不工作。”
呂梨氣的頭頂要冒煙了。
喬知暖淡淡的搖了搖頭,只看向周沖。
周沖也反應了過來,偏頭問從洗手間回來的導演助理,“小趙,我記得我去年得的那個病,是什麼來著?”
小趙還一臉的懵,怎麼去了一趟洗手間,人都圍到這里干什麼……
聽到導演點名,才想了想,“哦,是疥瘡。”
眾人一聽,目都紛紛的看向周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