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落，便是康健拿起小刀，朝顧子昱的方向了下去。

顧瑤沒敢抬頭看面前的形，卻是抖著咬了一下，站起來沖過去便用力推開了康健。

康健一個大男人，力氣與下盤的穩度自然都是大過人。

顧瑤這一撞，也頂多讓他踉蹌了幾下，落了手中的刀子，便迅速回怒視。

顧瑤作迅速地撿起地上小刀，兩只手抓著，著其上沾滿的顧子昱的，目不斜視地用這刀子指著康健的方向大吼：“來啊！反正都是一死！那大家就一起去死！我未必有能力傷你！但我會拼著讓你不得好死！”

康健怒得要沖上前奪刀，冷庫的外面卻突然進來一個嘍囉，說是去拿錢的嘍囉已經回來，三千萬現在就在外面的車上，只要出去了趕最快的渡，他們就能帶著這樣一筆巨款，奔到世界的各個角落去逍遙快活個夠。

“哈哈哈！所以我康健，天生的富貴命，誰敢擋我的財！”樂到極致的男人，也不再與顧瑤計較，只是看著被他剛剛一刀捅了左腹、正怔怔往外流著鮮紅的顧子昱，以及怒得像只驚的兔子的顧瑤，撇一笑。

“人而已麼，你顧瑤什麼‘之神’，聽到我都覺得是個笑話。以前爺看得上你是你的福氣，現在爺有錢了，想要什麼想要多都行！你一個殘花敗柳而已，我還看不上你！”

又是哈哈哈一陣笑，有小嘍囉來問了，現在是不是拿著錢就走，剩下這四個人要怎麼辦啊？

“康哥，是要發了姓關的嗎？”

那小嘍囉剛問出口就被康健重重的一掌拍了後腦勺，“你他媽腦子進水了啊！放什麼放！我們長什麼樣子他們都看到了，你放他們去報警啊！？你沒病吧！”

小嘍囉挨了後腦勺這一擊，剛往前踉蹌了幾步，便有另外一個嘍囉撿了刀子朝關景堂的地方走去，“那我宰了他們……”

誰知道這話也是音還沒有落下就挨了康健幾腳猛踹。

“你他媽是有病是不是啊？這裡你是老大還是我是老大？我話都還沒說你在這裡做什麼主啊？你們他媽不過都是窮巷子裡的癮君子罷了！要不是上老子送上這麼條大好財路，你他媽算老幾啊！這裡何時到你來說話？！”

康健霸道到了極致，連著打了幾個人，才一把奪過另外一個嘍囉手裡面的香煙往自己裡一叼，猛吸了一大口才抬手朝關景堂的方向行了個軍禮，“三千萬，謝謝咯！”

“康健你收了錢就放人！你放他們離開！你這個畜生！你放他們離開！你放了他們……”

翟雪鼻青臉腫地趴坐在地上，沖著站在前方不遠的康健大喊。

康健挑了挑眉看，用夾著香煙的手指了指，仿佛頗有些欣賞的模樣，“很傻很天真。”

翟雪一愣，“你收了錢還不放人！你沒人！康健你沒人啊！”

康健卻是直接用夾著香煙的手指掏了掏耳朵，“爺現在心好得不得了，爺要積福，爺不殺生。”

周圍的幾個嘍囉都是一愣，似乎還沒明白過來要做什麼事。

“不過麼……”子相外的男人，整個人的模樣都爽得不行，“爺到是想玩個遊戲。你們說明天要是有人這冷庫拿豬，看到這幾個豬凍死在這裡，那得多有趣啊？是不是啊？哈哈哈……”

“哈哈哈……”周圍全都是此起彼伏的笑聲。

轉從冷庫離開以前，其中一個嘍囉按照康健的吩咐，從外面將冷庫的溫度調至最低，然後喚一聲“康哥”，示意他可以離開了。

人都走到了門口，這姓康的還做戲似的抱自己抖了一下，嘻嘻一笑便揚手一道：“古的拜了！”

誰知道他才轉，肚子“噗”的一聲，便挨了前面人的一捅。

“你……”瞪大的不敢置信的眼睛，是康健完全不相信的模樣。

那一只手還放在匕首刀柄上的嘍囉，另外一只手一便奪過他上香煙。

“康哥，我仔細想過這個問題了，你說的有理，要不是遇著你這麼個活佛，我們上哪去撿這麼大個生意？不過我又一想啊！就跟你說的似的，我們就一窮吸毒的，這麼多錢夠我們用就不錯了，多你一個人就多一個人分，你又不是我們這一國的，所以幹脆你也拜吧！”

康健卯足了力氣去奪那人手上的匕首，兩個人一爭執，後面沖上來的幾個嘍囉一人一拳又一腳，再刺了他兩刀，便用力將他推倒在了冷庫的地上。

睜得大大的眼睛，不管再掙紮多下他都再爬不起來，只弄了滿滿地鮮紅的。

那幾個站在門邊的小嘍囉哈哈一陣笑，有學他的模樣，敬了個禮，“康哥你好好，我們也古的拜了，哈哈哈……”

冷庫厚重的門直接就被那幾個嘍囉當著康健的面給關了個嚴實，整個庫裡除了白熾的燈與驟然降低十幾度的氣溫以外，當真再沒有任何變化。

顧子昱在流，和面也開始極盡蒼白了去。

顧瑤著康健的方向安靜了一會，突然就下自己上的外套，直接就當著所有人的面用力拉扯開了自己上的純白襯衫。

穿著黑的Bra，一點都沒有要遲疑的意思，迅速撕扯下一片長的布條，沖到康健的邊便用力將他的雙手纏握了起來。

康健自然是想掙紮，也想去捂自己上的傷口，可他現下的力氣當真是連個小人都不足，只能讓將自己的雙手纏，確定他沒辦法再彈以後，才沖到顧子昱的邊，用小刀去割斷他手上的繩子放他下來。

“雪雪你去放景堂！”

顧瑤丟了匕首到翟雪面前，迅速就著那被撕破的白襯衫，又撕了幾個長的布條，下顧子昱的襯便要替他包紮傷口。

他的襯一，理分明而結實的膛上，竟怔怔都是先前的鞭傷與康健的那一下刀傷。

小手剛上那紅而鮮的傷口，顧子昱便微微擰皺了眉頭。

“很痛是不是？你一定很痛……”

顧瑤的雙眼紅。

大手握了小手，的，“我沒事，瑤瑤把服穿起來，我沒事……”

卻完全不給他繼續說下去的機會，用力將自己的小手從他手中了出來，用著自己襯衫上撕下來的碎布，用力將他左腹上的傷口紮進，不讓他再有多的流出來。

就意味著疼痛，這樣的糾結，他的傷口不斷滲，便一層一層地纏，無視了那紅與豔，就固執地堅持到底。

翟雪扶了關景堂下來坐好。

這周圍氣溫驟降，兩個人都凍得瑟瑟發抖，眼見著冷庫周圍的牆上，到染起了冰霜。

關景堂深深了一眼還在忙碌的顧瑤和努力安著的顧子昱，搖搖晃晃站起來便沖到門邊，想辦法去開那個門。

“救我……救我……”全痛到流不止的康健怔怔著關景堂的方向。顧瑤箍住了他的手，他不但沒辦法自救，也本彈不得。

關景堂看也不去看他，左右研究了那門，便喚翟雪過來幫忙去開。

顧瑤幫顧子昱包紮好了上的傷口，看著那又要沁出來的紅，輕輕泣了一聲，卻強忍著幫他把之前染的襯衫穿上，再用自己那並不算太厚的外套罩在他上。

“過來……”虛弱無力到極點的男人，一個用力便將拉拽進了自己懷裡。

下抵著的額頭，不算很大的小外套同時罩著兩個人。

“我要是……我知道你足夠堅強，你從小到大都足夠堅強，所以不管之前發生過什麼，只要從這裡出去，忘記我，忘記這裡發生過的事，一切重新開始，去過你自己想要的生活。”

他的話讓倒了一口氣，小手攀著他肩頭，小腦袋埋在他膛前面，“如果非要說這樣的話來傷我，那你就什麼也不要說。你明明知道這一趟有多危險，可你還是願意陪我過來。也許我幾年前丟下你，是以為自己只要有小，便可以不再害怕也不再孤單，過自己真正想要的生活。”

顧瑤說到這裡便搖了搖頭，“可是我錯誤地估計了你，也錯誤地估計了你自己。其實你心裡一直都是知道，如果沒有了你，我本不會有什麼重新開始，也本沒辦法再去想所謂想要的生活。”

的話讓他的心倏然一痛，這樣的無奈與難，卻只能讓他更地將擁抱在自己懷裡。

其實不管多糟糕的況他都是明白的。

他的瑤瑤，既然在那場婚紗秀場之前便選擇了他、與他一起逃走，那就證明當真是做好了心裡準備，這一生的選擇都會是他了，不會也不可能再有別的改變。他若去，也會跟著來，只是小……他們可憐的兒呵……

關景堂站在冷庫的門前閉了閉眼睛，手上的作卻是沒停，繼續和翟雪想辦法從這裡離開。

“哈哈……咳咳咳咳……哈哈哈……”已經虛弱得就快沒了的康健卻怔怔著顧瑤和顧子昱的方向，“我不虧，顧瑤我告訴你我不虧。我就算是現在死咯，下到地府裡去，嘗過你的香沾過你的子，給他留下這麼頂大帽子，我一點都不虧，哈哈哈……”

顧瑤咬著閉著眼睛，翟雪卻再聽不下去，返過來便猛踹了他幾腳，“你不要臉，你不要臉！瑤瑤是我的朋友！你害我的朋友，你不要臉！”

翟雪越打便越激，冷庫裡的溫度卻越來越低、越來越低了。

顧瑤靠在顧子昱的懷裡，瑟瑟抖得蒼白了整張，“如果你想問我……”

“我不問。”他的聲音也悠悠，“你已經告訴過我答案了，剛才你說沒有，那就是沒有，我相信你。更何況，不管你發生過什麼事，你在我心裡永遠都是一樣。永遠……是我小時候第一次在教堂門前牽你的手時說過的話一樣，從此以後，由我來你……”

顧瑤深呼吸了一口氣，小臉更地邁進他膛裡去，雖是咬著，還是瑟瑟哭了起來，“不是我不想說給你聽，而是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說……我沒想過要瞞你什麼，可是那天發生的事我真的不願意再去回想。他是對我做了什麼，但我們沒有，他沒有過我……”

“你說什麼！姓顧的你說什麼！你有本事再說一遍……”康健剛一囂，就挨了翟雪重重的一個掌。

那個掌確是讓他頭暈得不行，但暈過了一陣又開始哈哈笑了起來，“瘋了瘋了全瘋了，你們他媽……全瘋了……”

幾個人在冷庫裡凍得實在不了，關景堂也試了各種辦法，卻本沒有辦法從裡面打開它的門。

實在是冷得不了了，便只好找個角落靜靜蹲下來熱自己。

翟雪也是凍得不行，甚至頭發的發梢也結了白的霜霧。就蹲在似乎已經沒了氣息的康健的邊。

康健的下是大片大片的鮮紅，眉與發梢上早是一片白的霜霧，大概是冷極了又失過多，或是疼死，或是被這寒的環境和的虛寒，活活折磨到死。

翟雪就在他邊上蹲著，靜靜的，蹲了一會，突然揚手便用力打了死人一個掌。

“這是你欠我的，你這輩子都還不清了……”翟雪咬了咬牙，卻沒再說話。

再抬頭去顧瑤所在的地方，卻不知那小人是累極還是倦極了，正靠在顧子昱的懷裡閉著眼睛不說話，而顧子昱面比還要蒼白許多，雙眼皮重得就快要睜不開似的，還在吻著的額頭哄著說話。

“瑤瑤，瑤瑤你別睡。你起來堅持住，你和我說說話，或者你給我講個故事，就像那時候在醫院裡，你同小講的故事，你還從來沒有給我講過故事……”

顧子昱的聲音悠悠，聽得半夢半醒的顧瑤微微恍惚，慢慢騰騰地睜開了沉重的雙眼看他。

“子昱……”

“瑤瑤。”

“我現在好後悔，好後悔……當初為什麼要在意別人的眼多過在意你，我……我為什麼以為我離開你會比害你一無所有要好很多？我現在好後悔，好後悔與你浪費了這麼多年……”顧瑤越說聲音便越小，這個環境裡，服穿得最的人便是，再加上先前的激和憤怒，這會早便全虛得，再無半力氣堅持。

“瑤瑤，瑤瑤抬起頭來。”顧子昱說著便用自己的臉去蹭了蹭的小臉，也不管願不願意，扯過還蓋在兩個人上的的外套，便將包裹了起來，“小，你想想小好不好？我不說喪氣話，你也不要說。我們都堅持著，一定要堅持到從這裡出去，我欠了小這麼多年，你也欠了快要一年，就算是為了小，你也要堅持下去好不好？”

強地支撐，顧瑤盡量用力去咬自己的下，咬到鮮淋漓，咬到痛得清醒，才終於在這一生最的男人懷裡閉上了眼睛……

＊＊＊＊＊＊

冷庫的大門終是被人從外面打開。

不知道過了多久，尼歐才帶著一群人趕到這裡來。

公安連著他們先前帶來的朋友快速將裡面凍得就快要沒有知覺的人抬了出去，迅速送上救護車。

尼歐要來抱顧子昱懷中的顧瑤，他卻無論如何都不給他。

幾個人掙紮著從這冷庫中死裡逃生，其餘的公安繼續去追逃拿著三千萬跑得無影無蹤的犯罪嫌疑人。

從冷庫再到醫院，顧子昱自己都快要堅持不住，還死死抓著顧瑤的手並不放開。

急癥室的醫生護士快步跑了過來，用力將兩個人的手掰開，送了顧瑤進急癥室便快速拉上了外面的簾子。

“景堂！景堂在不在這裡？景堂！”聞訊趕來的關父，早就急得不像樣子，到去尋關景堂的影子。

第一個包紮好傷口從急癥室裡出來的人便是關景堂。

“爸……”輕輕的一聲喚，關父便趕撲上前去，抓著他左右看個仔細。

劍-康顧康康九九。關景堂了前的老父一眼，便抓著一位剛剛從急癥室裡奔出來的護士，“護士，請問一下剛剛跟我一起進來的那兩個人……”

“男的失過多，已經送進高危病房，的還沒有醒過來……”那護士焦急著說完，便像是趕著去拿什麼東西似的，一下就從他面前跑開。

關景堂三步並作兩步，快步奔到顧瑤所在的急癥室門口，就隔著一道門簾，過隙與隙之間的距離去裡面的形。

尼歐就站在急癥室的門外給K城那邊去了電話，“Jahn，瑤瑤現在的況不太好，到現在都沒有醒過來。……嗯，我知道。我們已經在最快的時間裡面據Allen留下來的線索去找了。他們雖然一直跟著康健在跑，但Allen一路上都留有記號。只是他的記號在中間斷了，大概他們在那裡被掣肘。我們在周圍找了很久，好不容易才找到他後來又留下來的記號，所以初步懷疑，他們應該是在記號斷點的那個地方被人打暈，而Allen在中途醒了過來，所以才留下了最後的記號，讓我們過去找到了他們……”

尼歐在那邊絮絮叨叨地說，關景堂便站在急癥室的外面著門簾隙裡的況。

“不行了，越來越低，心率也越來越低，上點擊！”其中一個醫生大喊。

時間是迫在眉睫的，每一分每一秒，裡面的形簡直作了一團。

外面突然有個護士沖了進來，“病人醒過來沒有？病人是不是瑤瑤？樓上高危室的病人也開始出現呼吸急促了，朱醫生說他上的止不住，但他要見瑤瑤……”

慌！

！

周圍這些嘈雜的人與事，醫院走廊上瘋狂奔跑的醫生護士，急癥室裡搶救的聲音與電擊的聲音，一下一下，在關景堂的視線中，突然都變了黑白的，沒有語言的畫面。

好像聽不見所有的聲音，周圍那些人的吵與鬧都像是隔絕在另外一個世界的人與環境。

大手不由自主地抓上了面前急癥室的門簾，用力的、的抓著不放。

沒過多時間，他終究還是轉了從這裡離開。

也似乎是才轉，便聽到後仿佛歡欣雀躍的聲音。

誰誰誰得救了，誰誰誰醒過來了，誰誰誰的也止住了……

所有所有，都像是發生在另外一個世界……

＊＊＊＊＊＊

“喜羊羊、羊羊、沸羊羊、慢羊羊、綿綿、紅太郎、灰太狼。別看我只是一只羊，綠草因我變得更香。天空因為我變得更藍，白雲因為我變得……”

一片白的VIP病房，即便隔著閉的房門，也能聽到一個小孩一邊拍手一邊高聲唱歌的聲音。

病房裡面，葉子在旁邊打著節拍，顧小小就背著小手站在病床前面唱這些天看畫片學來的新歌。

小家夥唱著唱著，便突然沖過去撲在床前，“帕帕，妹妹唱得好不好聽啊？”

那正背靠著床頭半坐著的男人，抬了抬手便要去兒的頭……“別。”卻被旁一個輕的聲音打斷。

小扁了扁，怔怔著帕帕的地方好像頗有些失。

“我沒事。”輕勾了角去抓了旁人的小手，“我只是失過多需要靜養，不是手腳都彈不了，你別那麼張。”

還穿著病人服的顧瑤側了側頭，手便將兒抱了起來放在自己上，“小唱得很好聽，帕帕和麻麻都喜歡聽，但是帕帕傷了，我們讓他躺下來休息一會好不好？”

小一向就是個聽話又好哄的小孩子，聽到顧瑤都發話了，又了上纏滿了繃帶的顧子昱，這才重重點了下頭，說：“帕帕睡覺覺。”

葉子過來抱了小離開，臨走之前推了推顧瑤，“你也是個病人，快別在這纏綿了，趕回自己病房裡去呆著。”

顧瑤的臉紅了紅，剛站起就被顧子昱給拉住了小手。

“可還覺得哪裡不太舒服？”

顧瑤搖了搖頭，“沒有。到是你，流了那麼多的，花姨回去給你燉補氣的好湯了，你多喝點再多休息一會，彈也說話。”

“這幾日我做了好多的夢。關於你的，還有我們小時候的，大多數和我們剛進醫院裡的那一天做的夢是一樣，然後便開始快播，看到了很多我們以後的事。”

葉子輕撇了撇笑，這就牽著小先從病房裡離開。

顧瑤站在床前，靜靜回著床上的男人，“以後的事……以前我是不敢想，現在我是不敢想。”

“為什麼？”顧子昱微笑回。

“因為以前是看不到以後，現在……我是更想珍惜現在。”

顧瑤的話逗得顧子昱莞爾一笑，卻無論如何都不舍得放開的手，讓就這樣離開。

“我讓護士進來加一張床，你晚上就同我睡一間房。”

“不行，這樣不好，而且也打擾你休息。而且在這裡住了幾天，我覺得我的神已經很好，那天只是虛，其實沒必要住這麼久的院的。”

顧子昱實在是拗不過顧瑤，也大概猜到現在出去的意思。

今天是關景堂出院離開的日子，不管之前發生過什麼，有話想同關景堂說。適當的放手與信任，所以他還是放了離開。

＊＊＊＊＊＊

顧瑤去了關景堂所在的VIP病房。

病房裡空空如也，門口經過的護士說是關家有人來接，關先生已經出院了。

快步從走廊上奔跑過去，臨至醫院住院部大堂門口才將他喚住。

“景堂！”

關景堂在原地靜站了一會才回看。

“你今天出院……我有話想要同你說。”

“顧小姐？”微挑了挑眉的男人，卻是滿臉的陌生與不解，“不好意思，我聽別人你顧瑤，所以才喚你一聲顧小姐。怎麼樣，你和那位顧先生還好嗎？出院以前我問過這裡的醫生，他們說你原先的狀況就不是很好，再加上冷庫裡確實是被凍得厲害，所以機能才會暫時停止運作。至於顧先生，搶救過來應該好很多了吧！”

關景堂的話讓顧瑤一怔，盯著他的模樣看了半晌，似乎還沒理解過來，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顧小姐是吧？”提著關景堂的行李，從他側面走過來的類似助理的男人開口說道：“不好意思，我們的車已經在外面等著了，你要是不介意的話，有什麼話私下裡跟關總確定個時間，咱們再會。”

顧瑤接過那助理遞來的名片，眼見著關景堂要轉，忍不住又喚了一句：“景堂，你……”

“顧小姐，不好意思。我的腦子因為一場意外造了嚴重的創傷，我……忘記了一些事，大概就是這兩年發生的事。我沒想到這次的事，姓康的同時綁架了我們兩撥人。我不知道你們同他有什麼私人恩怨，但是死者已矣，希你們以後也能忘記那天發生的事，一切重新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