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鐘妹妹就是狀元夫人？”

在狀元夫人面前說要嫁給狀元郎，沈面尷尬，鬧了一個大紅臉，急忙道：“我剛才就是開個玩笑，鐘妹妹不要介意。”

鐘意笑了笑，說道：“沒事的。”

沈看了看，心中對那位騎著馬的俊俏公子再也沒有了非分之想，稱贊道：“鐘妹妹和狀元郎真是郎才貌，般配的。”

經過了剛才小小的尷尬，眾之間的氣氛稍稍緩和，忽有人看向長廊另一邊，說道：“郡主過來了。”

眾人目紛紛過去，看到安郡主陪著一道人影從遠走過來。

“見過郡主。”沈趙蕓兒等人紛紛行禮。

安郡主笑了笑，說道：“大家都是姐妹，不用多禮。”

看了看眾，微笑道：“水兒有些話想要對鐘姑娘說，我們不妨過去聊聊？”

沈聞言怔了怔，隨后便笑道：“好啊。”

安郡主首先走出去，趙蕓兒幾人互相對視了一眼，也紛紛從亭中走出。

鐘意站在亭中，有些疑的看著對面的子，問道：“姑娘，我們認識嗎，你有什麼話要對我說？”

“你不認識我，我卻認識你。”那子看著，微笑道：“我唐水，不過你不能這麼我，小意弟妹。”

唐水的名字鐘意不是第一次聽到，卻是第一次見到。

知道唐水的份，因此表略有慌張，顯得有些手足無措。

唐水看著，微笑道：“坐吧。”

“很久以前就想見見你了，但一直都沒有機會。”唐水看著，歉意的說道：“這次拜托安郡主在這里設宴，請你過來，實在是有些冒昧。”

鐘意微張，怎麼都沒有想到，安郡主今日舉行的這一場聚會，竟是為了？

“弟妹長的真漂亮，我這個表弟，邊總……”本來說唐寧邊總是有漂亮的子圍著，但想到對面之人的份，這句話說出來大大的不妥，臨時改口道：“我這個表弟，也真有福氣。”

對面的子頂多比大上兩歲，說話卻像是長輩一樣，鐘意臉微紅，說道：“姐……，姐姐過獎了。”

唐寧有和解釋過唐家的事，對于只聽過名字的唐水姑娘雖然沒有什麼特別的好，但也沒有什麼惡。

唐水用溫和的目打量著，看的鐘意臉微紅，不好意思的低下頭。

唐水忽然從手腕上取下一只玉鐲，說道：“這個給你。”

鐘意看著，詫異道：“這是……”

唐水解釋道：“這個是小姑以前給我的，現在我把它轉贈給你……，對了，我的小姑，就是你們的母親。”

有一句話沒有說，這鐲子是小姑的寶貝，本來打算傳給唐家兒媳的，很長一段時間之，以為唐寧在十余年前便已夭折，便將這鐲子送給了。

這玉鐲晶瑩剔，幾乎不含一雜，鐘意只看上一眼，便知道這玉鐲價值不菲，急忙道：“不行，這太珍貴了……”

唐水抓著的手，將這玉鐲為戴上，說道：“這本來就是要傳給你的，如今，也算是歸原主。”

鐘意抬起頭，為難道：“姐姐……”

唐水握著的手，說道：“拿著吧。”

不遠，趙蕓兒和沈幾人坐在另一亭中，視線卻不由的向相鄰不遠的亭子。

沈了一塊糕點放進里，喃喃道：“唐水姑娘找鐘妹妹有什麼說的？”

“我知道了！”趙蕓兒臉上出恍然之，說道：“不是說狀元郎和唐家……，這樣算起來，鐘意是他的娘子，唐水是他的姐姐，他們自然有話說了。”

沈怔了怔，忽然道：“可我聽說，狀元郎和唐家并不合……”

趙蕓兒搖了搖頭，說道：“那些事真真假假，虛虛實實，誰知道呢？”

……

亭，鐘意臉上出回憶之，說道：“我一開始認識相公，其實是個誤會……，那時候他被砸到，丟失了記憶，連自己的名字都忘記了，到現在，相公還有很多事沒有記起來……”

唐水聽著的話，心中微微酸楚，問道：“然后呢？”

“然后就抱著試一試的念頭參加了州試，卻中了解元，之后便一步步走到現在。”

唐水心中更加酸楚，雖然鐘意說的輕描淡寫，但一個毫無背景，從小在貧苦家庭中長大的孩子，能一路披荊斬棘，連中三元，這是何等不易的事？

這些事，都是不能告訴小姑的，想到他這些年的經歷，心中便忍不住的悲凄，看著鐘意說道：“我先失陪一會兒。”

鐘意點了點頭，此刻心緒格外復雜，竟是有些丑媳婦見公婆的覺，也想一個人先靜一靜。

距離湖心亭稍遠一些的地方，湖邊樓閣中的燈火倒映在水中，被微風拂過，碎一片。

唐水倚欄而，目如水中的影般迷離。

安郡主走過來，站在的旁，著湖面上的粼粼波，問道：“怎麼了？”

唐水不痕跡的了眼睛，說道：“今天謝謝郡主了。”

“我們姐妹之間，用得著這麼客套嗎？”安郡主搖了搖頭，說道：“這件事你一個人做，實在是太難了，你做好站在唐家對面的準備了嗎？”

“要不是小姑，十八年前，我就已經死在外面了。”唐水從湖面收回視線，說道：“這些年小姑待我如同親生，我又怎麼能讓一輩子都待在那個小院子里，孤獨終老？”

安郡主嘆了口氣，不再說話了。

唐水看著，說道：“過些日子，還要麻煩你一次。”

安郡主點了點頭，說道：“有什麼事，你盡管說，我出面到底會方便一些……”

……

重新回到亭中的沈看著鐘意，有些羨慕的說道：“鐘妹妹，你的眼可真好，你們親的時候，你家相公還沒有參加科考呢吧？”

鐘意點了點頭，心中卻是覺得，這和的眼沒有什麼關系，要說眼好，也是夭夭的眼好。

“可惜下一次的科舉要等到三年后。”沈搖了搖頭，有些憾的說道：“我可是等不到三年后了，要不然，我也要先找一個才子，日夜陪他讀書，等到他中了狀元，我就是狀元夫人了……”

趙蕓兒打趣道：“你現在找也不晚啊，不過狀元難得，你還是別想了，今年的新科進士，便有很多還未婚配，你要不要打打他們的主意？”

話音剛落，庭外便有一道聲音傳來。

“是啊，姐姐，我家俊生此次名列殿試二甲，要不要讓他介紹一位同年給你認識，畢竟姐姐年紀不小了，再耽擱兩年，想嫁出去就更難了……”

這聲音有三分調笑，三分的怪氣，沈聽了這聲音，臉登時就黑了下來。

平時便與此不太對付，這次的意中人考中了進士，在自己面前，尾更是翹到天上去了。

冷哼一聲，說道：“我的婚事，就不勞煩你陳妙心了。”

名為陳妙的子笑了笑，說道：“都是自家姐妹，姐姐不用和我客氣，我家俊生可是認識許多新科進士呢……”

沈瞥了一眼，看向鐘意，說道：“巧了，鐘妹妹的相公也是今年的進士，認識許多同年，不用陳姑娘費心……”

陳妙的目向鐘意，詫異道：“這位姑娘的相公也是新科進士？不知你家相公什麼名字，若是名列二甲的話，說不定也和我家俊生認識……”

刻意將“二甲”這兩個字咬的很重，臉上的驕傲之掩飾都掩飾不住。

殿試三榜，榜榜差著一重天，二甲和三甲，看似只差一個字，卻是天差地別。

鐘意微微一笑，說道：“相公平日里朋友不多，沒聽他提過這個名字，想來是不認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