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妖女策天下》 第二百三十四章:遺詔(2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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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璃臉一沉,忍不住還想再喊來人,然而看到穆容淵一臉不屑的站在那,宇文璃明白,再來多人,都無法在穆容淵手上帶走雲卿淺了。
既然無法單獨留下雲卿淺一個人,那就兩個都留下好了!
「來人,封鎖宮門,命林軍包圍九龍殿,穆容淵,雲卿淺犯上作,抗旨不尊,立即將人拿下,如有違抗……殺無赦!」宇文璃冷聲下令。
嘶——
文武百這會兒都忍不住退的更遠了,封宮抓人,還殺無赦。
雲卿淺冷笑一聲開口道「抗旨不尊?聖旨何在?犯上作,聖上何在?宇文璃,你未免太自以為是了些。」
雲卿淺轉看向文武百,開口道「諸位大人,據我所知,陛下對儲位一事早就心有所屬,並且於三年前就已經擬好了傳位的聖旨,此刻那聖旨,就在這九龍殿的匾額之後。」
文武百驚愕的抬頭看向那龍椅後麵雕龍畫的四字匾額——千秋大業!
雲卿淺走向江桓褚繼續說道「臣不會輕功,有勞江大人將聖旨取下,公佈於眾!」
就在江桓褚準備去那所謂的聖旨的時候,雲卿淺又低聲音,用隻有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說道「抱歉。」
江桓褚微微一愣,定定的看著雲卿淺,他明白雲卿淺這一句抱歉的意思,是說那聖旨上所寫的……不是定王。
江桓褚抿了抿,有那麼一瞬間的猶豫,他一直來想要輔佐的都是定王宇文珀,那纔是他們江家的孩子啊。
詔書上不是定王,也肯定不是靜王,那會是誰呢?他要不要幫雲卿淺這個忙呢?
就在江桓褚猶豫的時候,雲卿淺深吸一口氣,聲道,「江大人,我知你信不過我,可是難道你還信不過陛下麼?」
昭文帝是明君,為了江山社稷什麼都不顧的一個明君,他選出的繼承人,會是昏庸無道之人麼?
聽到雲卿淺這般說,江桓褚用力咬了咬牙,腳尖一點,飛而起,直接站在了匾額後麵的房樑上。垂眸一看,果然一個有一個錦盒藏於此,上麵厚厚一層灰,明顯不是最近放上去的。
江桓褚將錦盒拿到手上飛而下。
宇文璃和楚妃都忍不住有幾分張,怎麼會忽然冒出一個傳位聖旨來?更加奇怪的是,為何那雲卿淺會知道?
母子二人不約而同的想到那殺、破、狼的星辰格局,難不……難不這雲卿淺就是天生來克宇文璃的嗎!
江桓褚抖了抖錦盒上的灰塵,眾人的心也跟著抖了抖。
隻見他用袖子將錦盒上麵殘餘的灰抹掉,出的開口的封蠟,封蠟由紅燭燒製,上麵印著「天威十八年三月初六」的字樣。
剛好就是三年前。
聽到這日期,旁人或許還沒有太大反應,可雍王宇文瑯卻為之一振,忍不住猛地抬頭看向江桓褚,然後又轉頭看向雲卿淺。
他看雲卿淺的時候,大多數的時間是得不到回應的,雲卿淺不是逃避他的視線,就是短暫集之後迅速別開臉,可這一次,他看雲卿淺的時候,雲卿淺也在看他,而且雲卿淺的眼中流出令他無法忽視的愧疚。
在愧疚?為何?
難道說……
江桓褚那邊已經將錦盒開啟了,雖然盒子佈灰塵,看起來十分殘舊,可是錦盒裡麵的捲軸,依然是耀眼的明黃。
江桓褚嘆了口氣,任命一般將聖旨取出,輕輕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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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的眼睛都黏在江桓褚的手上,所有人的心跳也都跟著他的舉起起伏伏,甚至連大氣兒都不敢。
江桓褚將聖旨完全展開之後,纔看清上麵的字,當看清楚那聖旨上所撰寫的人名之後,他才微微鬆口氣。
他這一鬆口氣,文武百也都跟著鬆了半口氣,看來陛下所選之人,應該是堪當大任之人。
然而還不等眾人這口氣鬆到底,就聽見江桓褚說「這不是聖旨……」
什麼??不是聖旨?!
江桓褚將那明黃的捲軸從頭看到尾,最後語氣有些慨的說道「這是陛下自己撰寫的詔……」
眾所周知,聖旨是針對一人或一事而論,可詔書那是要宣告天下人知,眼下江桓褚不但拿出一個詔書,還是詔?
江桓褚深吸一口氣,開始讀出詔「從來帝王之治天下,未嘗不以敬天法祖為首務。敬天法祖之實在遠能邇、休養蒼生,共四海之利為利、一天下之心為心,保邦於未危、致治於未,夙夜孜孜,寤寐不遑,為久遠之國計,庶乎近之。今朕年屆知天命,在位一十八年,實賴天地宗社之默佑,非朕涼德之所至也……
朕雖未年邁,然人故有以壽終,朕泰然而,欣然而至。雍王皇三子元臻,人品貴重,深肖朕躬,必能克承大統。他日朕壽終賓天,著其繼朕登基,即皇帝位,即遵輿製,持服二十七日,釋服佈告中外,鹹使聞知。天威一十八年三月初六日,卯。」
洋洋灑灑千餘字,文武百卻都被最關鍵的那一句吸引了,傳位與雍王黃三子元臻,元臻是宇文瑯的字。
三月初六是他及冠之年的生辰。
宇文瑯忍不住鼻子一酸,撲通一下跪在地上,高喊一聲「父皇——」
與此同時,宇文瑯也終於明白了雲卿淺眼中的愧疚是為何,因為他不想做皇帝,但是卻把他到了一個不得不做的境遇。
轟隆!哢嚓!
門外一道驚雷炸響。
眾人一邊驚愕一邊看向門外,不知何時竟然已經天黑了。
……
一個是新任皇後娘娘懿旨許下的攝政王爺。一個是陛下詔許下的傳位繼承人。
文武百頓時又陷了兩難。
「既是詔,我等自然當遵守,可陛下現在並沒有離世,如今拿出這詔未免太早了吧。」楚妃開口駁斥,怎麼也沒想到竟然會有這種東西的存在。
不過不重要,隻要他們先將攝政大權拿在手中,然後在陛下嚥氣之前解決了雍王,這大周江山,仍舊是他們母子二人的。
文武百中有人點頭認同。
可就像是有人故意和宇文璃母子過不去一般,楚妃這般話音一落,外麵就響起了太監的大喊聲「不好了!不好了!陛下……陛下病重了,病重了!」
啊?!
所有人震驚了!
「父皇!」
「父皇!」
眾人再也顧不得誰來攝政一事了,紛紛跑向承明宮。
——
雲卿淺看著匆匆離去的所有人,忍不住冷哼一聲。
事實往往就是這麼不盡人意,曾經最希昭文帝駕鶴歸西的宇文璃母子,此刻卻了最擔心昭文帝命的人,真是可笑。
「卿卿……」穆容淵低聲喚著雲卿淺。
雲卿淺忍不住心裡咯噔一下,詔書這件事,實在不知該如何解釋,若是穆容淵問起,該怎麼辦?
看到雲卿淺的子微微一僵,穆容淵嘆了口氣,他不願迫,可為何不能給他一點信任呢?彼此坦白,這麼難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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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容淵搖了搖頭,眼下大局未定,他不得不把自己心中那一點說不清道不明的酸楚暫時下!
「卿卿,我們也去承明宮。」穆容淵扔掉手上笏板,牽起雲卿淺手往外走去。
那些被編織在一起的林軍終於得了自由,立刻小心翼翼的鬆開手上刀刃,忍不住心有餘悸的大口呼吸。
——
承明宮。
雲卿淺剛剛抵達宮門口,就聽見一陣接著一陣的哭泣聲。
有相伴多年的後宮妃嬪,這些人哭的尤為真心,陛下走了,們以後再也沒有可以依仗的人了,有子嗣的尚好,或者在宮中頤養天年,或者隨著兒子去封地養老,可那些沒有子嗣的,就隻能去承恩庵落髮為尼,青燈古佛了卻殘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