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出大概幾點啊”問。
他在地上坐下,回答:“四五點鐘吧。”
低頭看了他一眼,左凌挨著他坐下。
“你怎麼不穿外套就出來了。”用肩膀撞了撞他的肩。
黎夜著山下的云城,聲音輕飄飄的:“太著急了,忘了。”
聞言,左凌扭頭著他。第一次,很認真很認真的打量他。
目里沒有往常的戲謔和不正經,只有認真。
“現在這里安安靜靜的,也蠻適合聊天的。我覺得你有什麼心事都可以和我講。
雖然我知道自己不一定能幫你分擔什麼,但是我覺得,最起碼我能想辦法哄你開心。”
左凌:“”
“凌圣安月底要訂婚了,再過幾個月就結婚。”從來不會和別人講這些。
“因為這個”
“嗯。”左凌抿了抿,沉默了一下,又道:“看著似乎沒什麼。但是,我心里很不是滋味。”
“我知道。”黎夜點頭。
“你怎麼又知道”左凌笑了。
他著,對上的雙眸,眼神認真:
“能讓你這麼困的,對你來說,一定是一道過不去的坎。可能對別人來說不是大事,對你來說卻影響了你。”
左凌忍住眼底的淚水,扭過頭不看他。著山下的城市,笑了一聲,道:“不知道的人,一定以為我們認識很多年了。”他真的越來越了解了。
“你能對我說出來,說明,你真的把我當朋友了。”黎夜笑了笑。
“凌圣安和我說的時候,我覺得我還是很平靜可以接的。但是晚上是真的因為這件事沒有睡著。”
“為什麼你們接不多,他結婚,你是哪種心”是難過還是恨。
“我”左凌剛準備要說出口的話,默默的又咽了回去。忘了,黎夜只以為是私生子來著。
“我是個私生子,我的母親因為他死的。我就是覺得不公平。憑什麼他可以再娶妻生子,生活還能過的幸福滿。而他犯的錯,傷過的人,憑什麼就要背負著痛苦強撐著生活一輩子。”
“”黎夜張了張,一下子不知道該說什麼。
勸還是安似乎都不會起作用吧。
現在這個時候,缺的只是一個安靜聆聽故事的人。“我小時候,和現在完全兩個樣子。”
“嗯”
“那個時候我有心理疾病,被扔到了國治療。偌大的城市,我住在很大的房子里,邊只有醫生護士保姆,沒有一個我認識的人。”
“我被關在大房子里,不能出去。大概過了一段時間,我就逃跑了。后來,跑出去才發現那里的人都是外國人,說的話我都聽不懂。”
“我一天沒有吃東西,蹲在一個酒吧的后門,抱著自己坐在那里。我記得清楚,那是冬天,那個城市很冷,還在下雪。”
“后來,是師父和朋友聚會,喝多了,從后門溜出來醒酒的時候發現的我。師父年輕的時候來過華夏,他聽得懂我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