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捲有急事，餘飛也不好過多挽留，但肯定不能就這麼讓他們走，來到雲州，豈能不盡一下地主之誼。

於是，餘飛強留兩人到附近的大酒店大吃了一頓，順便介紹猛子、王大軍和金虎幾人給他們認識。

大家多幾個朋友，以後多一條路。

王大軍、金虎兩人和捲一聊起來，那真是相見恨晚，三個人推杯換盞，喝得不亦樂乎，小伍因為要開車不能沾酒，隻能眼地看著。

酒席過後，捲醉得一灘爛泥，是被人抬上車的。

送走捲和小伍，看著那輛豪氣的勞斯萊斯幻影離去，醉醺醺的王大軍眼饞得直流口水，砸了下，嘆道：“咱什麼時候也能開上這樣的豪車啊，太威風霸氣了！”

“嘿嘿。”金虎在旁邊拍了拍他的肩膀：“羨慕個啥呢，以後好好努力，跟著大哥混，勞斯萊斯算個屁啊，老子要開帕加尼。”

“帕加尼比勞斯萊斯幻影還牛？”王大軍就知道勞斯萊斯幻影是最牛的了。

“我，說你沒見識。”金虎噴著酒氣，鄙夷地道：“當然是帕加尼肯定更牛，沒個幾千萬，你想都別想。”

“媽媽呀，幾千萬，臥槽！”王大軍張大驚嘆。

“得了，你們兩個別做夢了，回去開自己的麪包車吧。”餘飛潑了兩人一盆冷水，路上攔了一輛計程車回猛子的燒烤店。

洗浴城那裡還沒有裝修好，現在這裡是幾人暫時的棲息地。

回到燒烤店，金虎和王大軍喝得有些高了，各自回房大睡去了，猛子則將餘飛拉住，小聲道：“梁局要見你，就在三樓包廂。”

“他怎麼跑這來了？”餘飛一皺眉，沒有辦法，隻好跟著猛子去見梁正武。

梁正武正在一個包廂裡吃炒麪，估計這傢夥中午就沒吃飯，跑這來蹭吃了。

“老梁，你怎麼到這來了，這裡人多眼雜，又是大白天的，你就不怕某些盯著你的人發現咱們的啊。”一進去，餘飛就埋怨的口吻道。

梁正武抬起頭，瞪了他一眼，不滿地道：“那還不是你的，打你電話關機，我隻好打猛子電話，說你在招待貴賓，我隻好來這裡等你了。再說，新的據點還沒建立起來，也隻能暫時到這裡了。”

“哎，我說你怎麼回事，手機怎麼老是關機呢，你這樣可是不對的，有急況都聯係不上怎麼辦？”

餘飛拿出手機一看，還真是關機了，沒電自關機的，好多天沒充電了啊。

“不好意思，很久沒充電了，都忘了。”說著，他趕開啟手機後麵一個小翻蓋，扣出頭，進旁邊的座裡，他這手機充電自帶頭，無需充電。

“你呀……，唉……。”梁正武放下碗筷，無奈地嘆了口氣。

“別唉了，對了，妞妞況怎麼樣？”餘飛坐下來問。

提到妞妞的況，梁正武又嘆了口氣：“經過醫院的搶救，應該沒什麼大礙了，隻是山鬼的死給打擊很大。剛從獨鷹犧牲的悲傷中解出來，這又來一個，也難為了。犧牲的同誌，都是我們的好同誌啊！”

梁正武也是痛心不已。

“尤其是這個山鬼，都要結婚了，可是……，唉……。”

梁正武又是一聲長嘆。

餘飛也跟著嘆了一聲，表嚴肅地道：“所以，你應該明白，這麼多年我都沒有的原因了吧。我們這種人，那是害了別人啊。”

梁正武心頭一震，著餘飛的眼睛閃過一疚：“餘飛，對不起，都是我耽誤了你啊。”

餘飛淡然一笑，繼續道：“我們這種人，不但要承著死亡的威脅，還要抑自己的，每一個人都不容易啊，那些犧牲的人都值得我們尊敬！”

“可惜，他們很多人即使犧牲了，也隻能默默犧牲，當一位默默的英雄，他們的事跡，甚至他們的份，都隻能隨著帶進墳墓裡。”

餘飛嘆著，為一名臥底，這也是有而發。

梁正武盯著餘飛，一臉肅然。

半響後，他嘆出一口氣，表嚴肅：“餘飛，你應該知道，這樣做，一是為了保，二是為了保護他們的家人免遭報復。”

“我當然知道，可是……。”餘飛言又止。

“你是不是後悔了當初的選擇？”梁正武加重語氣。

餘飛一頓，笑了笑，沒有回答反而問：“你也是過來人，你後悔過嗎？”

梁正武搖搖頭：“曾經我也彷徨過，懷疑過，迷茫過，但從來沒有後悔。有些事，別人不做，總得有人來做，我不是第一個，也不是最後一個。我是共和國的軍人，我不做誰來做，你們也一樣。”

餘飛笑出一聲：“老梁，知道我雖然一直罵你不守信用，可為什麼從來沒有真正拒絕你的任務和安排嗎？”

梁正武抬起頭，鋒銳的目盯著餘飛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道：“因為你是一個軍人。”

“你隻說對了一半，還有因為你的這種神染。”餘飛撥出一口氣，瞅了他一眼：“說一句我從來沒有說過的話，也從沒有跟任何人說過的話，我佩服你。”

“額……。”這話讓老梁寵若驚，老臉都不好意思地紅了，心裡有些小激，被這小子說“佩服”兩個字可不容易啊，這傢夥佩服過誰啊，他梁正武是第一個，也有可能是唯一一個。

這小子上毒，每次分派任務都把自己罵得狗噴頭，毫不留麵，原來他的心卻不是這樣的。

梁正武也笑了：“餘飛，很謝你的‘佩服’，有你這兩個字，有一天我犧牲了也值了。當然，你還是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你後悔過嗎？”

餘飛一下額頭，重重地呼吸了一口氣，沉聲道：“我這一生，目前為止，隻後悔過一件事，當初不該有那段不正常的，害得……。”

說到這，他說不下去了，臉上卻有的出一痛苦之。

梁正武知道為什麼，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安道：“那段都過去這麼久了，忘記吧，這其中也有我的錯，對不起你，這次任務完後，我會盡量幫你爭取歸隊，不能耽誤了你的一生啊。”

餘飛擺擺手：“不說這些了，說你的正事吧。如果有一天我真的犧牲了，也沒什麼可說的，誰讓我們是軍人，共和國的保衛者！”

餘飛沈雨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