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後來你和趙興安……？」趙思卿輕聲問。

「是一次趙興安和陳世雄談合作，恰巧我出來給他們沏茶。趙興安見我後便贊了幾句，陳世雄便把我送給了他，並許諾隻要和他趙興安這次合作完，便給我一筆錢放我自由。」

陳星妍聲音很輕，遠眺著夜盡頭的火，眼裡有細微的亮。

自由…這麼多年……

還能有真正的自由麼？

陳星妍輕笑出聲，目裡帶著說不清的滄桑和酸。

這個依舊年輕貌的人，卻像是歷經世事。

趙思卿心口堵的難，輕輕抱住溫聲道：「你知道化繭蝶麼？那過程一定很痛，可隻要堅持下來…你終究會變麗的蝴蝶，飛到自己想去的地方。」

陳星妍眼角含著水，輕聲道：「謝謝。」

這麼多年，安的話聽過不，大多都是些傷的人互相藉。

可肯站出來替討要一個公道的，卻隻有趙思卿一個。

「卿卿，我很羨慕你，你活了我嚮往的模樣。」

趙思卿抬頭看向，目溫和，輕聲道：「眾生皆苦，唯有自渡。星妍，你要給故事一個和楚月不一樣的結局。我想不久以後，當你再看山川大河、再看天地湖泊、再看風吹草地、看牛馬群，那時你會明白，這廣袤天地終究值得。」

陳星妍輕笑出聲，眼角有晶瑩的淚。

「好啊，我等著那一天。」

趙思卿陪著聊了很久，陳星妍的緒倒是好了很多。

趙思卿沒再提出讓出庭作證的事，因為哪怕再想讓陳世雄伏法，可也更能明白陳星妍的心。

熬了這麼多年，眼看著馬上就要解，又怎麼會再為了拯救別人讓自己深陷泥沼。

知道，這世界誰都不是救世主，超級英雄也許會有，可大多數都還是自顧不暇的普通人罷了。

陳星妍抬眸看向仍舊站在不遠背對著兩人煙的霍景琛，輕聲道：「霍喜歡你？」

趙思卿愣了愣，沒想到會忽然提到這個話題。

抬頭朝他的背影看去，倒是也沒想到他一直在那等。

想來大概是因為陳世雄來了，所以他纔有些過分張吧。

想起陳星妍的問題，趙思卿沉默了幾秒，輕聲道：「應該是吧，他是這樣說的。」

陳星妍輕笑了笑：「我曾經見過他兩次，為霍家最有競爭力的繼承人，陳世雄自然免不了想要拉攏和討好他，所以曾經一次宴會上我見過陳世雄讓人塞了兩個人給他。」

趙思卿啞然，倒是沒想到霍景琛竟然也遇到過這種境況。

陳星妍輕聲道：「你也知道，我們這種人也總是會分個等級的，當初陳世雄派人送到他手上的那兩個人，一個清純可人，一個嫵，皆是沒被人過的絕，一聽是霍景琛，不用陳世雄廢話，當即便點頭答應，可你猜，後來怎麼著？」

趙思卿想了想，一時還真沒想出霍景琛是怎麼做的。

畢竟他這個人的子喜怒無常，怕就連腦迴路都和別人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