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個命不久矣之人的承諾，又有何用？」
話落，世界靜了。
原本看似溫的氣氛陡然消散。
男人瞇起了眸，目一瞬變得詭譎而危險。
主神卻仍是笑意明澈。
「怎麼？哀家說得不對？你當年得的不是病，而是中毒罷？並且……至今未解。」
輕聲道，應著眼前這寄的狀態，雖用了反問的句式，語氣卻是十分篤定。
一息的沉默。
須臾，殷厲才低低一笑，竟也直接承認了下來。
「不錯，皇嫂慧眼如炬。」
果然如此……
主神毫不意外笑了笑，似是惋惜地幽幽一嘆。
「所以啊，哀家若應了你，即使事，往後又再做幾年寡後麼？」
「臣弟怎麼忍心讓皇嫂守寡？」
殷厲也喟嘆了聲：「皇嫂放心。臣弟早已尋了良醫……」
「哦？」嫵角一挑。
「若是有個萬一呢？哀家轉了一圈，最終，不仍隻是回到了太後的位置？」
殷厲眸攝住了，垂首，溫熱的氣息沒的耳畔。
「若是萬一，臣弟會留下旨意，讓皇嫂……垂簾聽政。」
主神一怔。
沒想到。
前輩這一世竟能做到如此地步呢……
若真是個古代子，說不得便真的心了。
隻可惜，凡人的權勢對來說並無大用。
收割回金手指和沈悠然的靈魂後，必然要立刻趕回易空間，繼續奔赴下一個世界……
至於這會兒，聯合寧府對付殷元弘——
其實不過是為了釜底薪，將沈悠然的依仗徹底拉下水。
不過說起來，要扳倒殷元弘，和前輩合作的確會更省力呢。
雖然很可能會被坑……
但若有價值，也不介意冒險。
可這一世。
前輩寄的力，不在能吸收的能量範圍，實是沒有合作的價值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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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考慮考慮。」
然，下一剎，主神淺笑地道，卻沒有把話完全說死。
唔。
便讓前輩先誤會著好了，放鬆警惕，接下來才更好暗中作吶……
心念一轉，嫵粲然展，定定地那雙幽邃的眸中，神像是有些鬆。
殷厲捕捉到角微妙的弧度，眸幾不可查地一閃。
「那麼，臣弟便等著皇嫂回復了。」
須臾，他低緩道，一向冷厲的眉目彷彿都放了幾分。
視線相撞。
兩人心下各有算，表麵卻彷彿已達了初步的默契，對視間，甚至似有愫流轉。
那一剎，夜風再次吹拂。
驀地，一聲巨響炸開。
嫵一怔，循著響去——
卻見絢爛的煙花在天邊綻放，點燃了夜空。
驚喜的歡呼從四下響起。
繽紛的衝上了雲霄，天地霎時亮如白晝。
天幕之下，一張張臉龐隨之被照亮。
嫵與殷厲亦然。
而就在這一剎，不知為何，兩人下意識地又對視了眼。
第一次見了這等盛景的主神揚起了，愈發笑意粲然。
他著的模樣，眸中卻有異一閃。
下一剎。
嫵隻覺一力道襲來。
宛如之前在百花樓形的重演。
閃電中，殷厲一把攬住了的腰，飛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