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錦川邁步朝茶樓里走去，低沉的嗓音清潤干燥：“見一個人。”
見什麼人？
關鍵是跟有關系嗎？
他見人，帶來做什麼？
見他人已經進了茶樓，急忙跟上，服務員朝著季錦川恭敬的道：“季總，霍老在樓上等你。”
季錦川淡淡的頜首，在樓梯口換下鞋子，穿著給客人準備的木屐。沈悠然見狀也換上木屐，隨他上了二樓。
二樓的雅間，古古香的房間繚繞著一茶香，繡著鴛鴦戲水的屏風后，傳來幾聲低輕的咳嗽聲。
沈悠然隨著季錦川朝著屏風后走去，屏風后坐著一位花甲之年的老人，頭發花白，臉上皮松弛，但看上去卻很健朗。
老人的前是一方茶幾，上面擺著紫砂壺茶，沸騰的水滾滾煮著，熱氣繚繞。
旁邊站著一位穿旗袍的人，前的服上帶著茶樓的標示，是茶樓的服務員。
季錦川斂去平時里的寡淡冷漠，態度溫和的喚道：“霍老。”
被喚作霍老的人頭也不抬，指了指墻上掛的古鐘，語氣冷沉：“遲到了兩分鐘。”
沈悠然瞪圓了眼睛，這古板的跟沈老爺子有的一拼，遲到兩分鐘還要計較。
季錦川在他的對面坐下，不慍不火的道：“霍老的時間觀念還真是強。”
霍老冷哼一聲：“年輕人，別覺得我老頭子是老古董，做為商人不但要講信譽，還要注重時間觀念，也許兩分鐘會讓你錯失一樁生意，如果是在手臺上，那麼就有可能是一條命。”
這比喻倒是形象。
季錦川眉目沉靜的道：“來晚了是因為給您帶了一份驚喜。”
他明明就是空著手來的，他人老但眼睛不瞎：“我倒要看看你帶的是什麼驚喜。”
兩人一人一句的聊著，完全把沈悠然涼在了一邊，簡直就是一個多余的，尷尬的站在旁邊不知所措。
季錦川抬頭看向，示意坐下，依言在茶幾的另一邊跪坐下，霍老這才發現的存在：“是？”
季錦川提過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嘗了一口，似乎不滿意泡茶人的手藝，眉心微皺，又將茶杯放下：“沈老的小孫，就是我給你帶的驚喜。”
沈悠然側頭看向他，一臉的疑。
霍老凌厲的目打量起來，他的目太過犀利鷹隼，沈悠然被他盯的頭皮發麻，幾乎有些坐立不安。
季錦川到底搞什麼鬼？
偏頭用眼神詢問他，他淡淡的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視線。
“？”霍老的語氣里充滿了質疑。
季錦川的角帶著清淺的笑意，端起小幾上喝了一小口的茶杯輕輕搖晃，一臉的嫌棄：“這泡茶人的手藝需要進，悠然，你給霍老泡一壺茶嘗嘗。”
被提到名的沈悠然愣了一下，見兩人的目都落在的上，深吸了一口氣，緩緩說道：“我需要凈手焚香。”
在沈家的地位太輕，唐薈茹為了讓討好沈老爺子，曾經著學過茶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