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爭鋒》 第八十五章 掌下遊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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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洪這句話出口後,大殿之上氣氛為之一變。
公孫勉也未曾想會突然之間這兩人會針鋒相對,正要開口說話,卻聽張衍大笑一聲,將手中酒杯“啪”的一聲擲於地下,喝道:“楚洪,看在公孫道兄的麵上,我也不來為難於你,你自己滾出去吧。”
楚洪聞言大怒,他一腳踢翻麵前案幾,霍然站起,指著張衍罵道:“李元霸,你休得目中無人!莫非以為我楚洪是好欺負的麽?你可敢下來與我較量一番?”
見他這副疾言厲,迫不及待的模樣,張衍看了幾眼,卻是仰天大笑了起來。
楚洪不知為何被他笑得心中有些發虛,再度厲聲喝問道:“你笑什麽?莫非不敢應戰麽?”
張衍盯著他的雙目,淡淡一笑,道:“楚洪,你若能我三掌之下不死,我今日便放你走!”
這話說得平淡,但卻是殺氣滿溢,如寒霜忽至,冷徹心肺,楚洪被張衍那雙如刃目一掃,頓覺得自己似乎如同被猛盯上,渾汗乍起,也跟著繃了起來。
其餘四人看出不對,正想出言勸阻,然而此時,張衍大喝一聲,長而起,往前踏出一步。
這一腳踩在地上,腳下青磚碎裂,整個也為之大殿搖晃,隨即將手一抬,隻聞“嗤啦”一聲,卻是因為他這作過於猛烈,是以連袖也承不住,被一下扯裂,舉起手掌就朝著楚洪頭頂就拍了下來,掌未至,一氣浪已是得呼吸窒。
楚洪雖則從未與力道修士相鬥過,可也知道不能任其近,不過今日他主出言挑釁,大殿上又有其他人看著,他又豈能退避?
不過他敢站出來,也是有所依仗,在張衍一掌就要落下之時,他手中多出了一枚潔飽滿的玉珠,隻見他持定此珠,中念真訣,霎時間,便從這玉柱之上飛出一道如反扣碗盞般得金來,旋旋環,將他全罩在其中。
此寶一起,楚洪膽氣一狀,適才張衍步而來時的那驚人氣勢也是令人心驚不已,幾乎忍不住就想遁飛走。
這時張衍已是到了他麵前,一掌落了下來,正正拍在這金之上。
“當”的一聲,如同敲在銅鍾上一般,發出震耳聾的大響,殿上其餘四人都是泛出一悶嘔的覺來,這金在這一擊下,竟是一陣搖晃,有崩散的跡象。
楚洪也是嚇了一跳,被張衍氣勢所攝,一時也興不起反擊的念頭,忙念法訣,竭力這層金重新穩住。
他此寶名為“定坤子”,乃是護之寶,此珠門中一爐煉出七枚,若是七枚俱在,則妙用無窮,然則他隻得了其中之一,不過平素便是有法寶來攻,他仗著此寶也是毫發無傷,從來未曾被人擊破過,哪知適才這一掌之下,居然險險被這李元霸打散。
他也是心悸,這還是張衍空手對敵,若是對方用出手中神兵,那自己還豈有命在?
一念至此,楚洪全力催渾法力,這層護金忽然間更是放出比先前更為耀目的芒來。
張衍卻是麵無表,稍稍將腹中那枚金丹中的元了一上來,“哢嚓”一聲,他手掌仿佛充氣般憑空脹大了一圈,朝著那層金再度拍下!
手掌與那金一撞,隻聞“轟”的一聲,頂上灰塵簌簌落下,殿柱搖,房梁折,楚洪手中“定坤子”應聲而碎,震得他口鼻溢出鮮,頭腦昏沉得往後退了幾步。
這金一散,他如同站在茫茫雪地中一般,覺周上下毫無屏障,眼見此時張衍往前了一步,揚起手掌又一次要拍下來,不由大驚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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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此時知道,麵對這摧枯拉朽一般的進擊便是擋也無用,急之上頂門上玄迸,嘶喊了一聲,紅著眼睛往張衍上刷去,竟是圖他收手自保。
張衍此時亦是開口大喝,同時一步踏出,周氣息如而,竟將那道玄轟然震散,同時原勢不變,手掌依舊是朝著楚洪頭顱上拍落下來。
適才他這聲大喝中,殿上包括公孫勉等四人都是耳鼓間有嗡嗡巨響,覺自己左右搖晃,如同置大江大中一般。
如此威勢,令他們心頭都是駭然,此刻他們也是看出,張衍這一擊若是落實,楚洪那是必死無疑,灝和賀仁軒都是驚呼出聲道:“道友,不可!”
楚洪見勢不妙,拚命催玄試圖遁逃,可是如今隨著張衍近,他周如同陷泥沼中一般舉步維艱,隻能眼睜睜看著那碩大手掌直直拍下。
“轟隆”一聲,灰煙彌漫,大殿仿佛也是晃了幾晃。
待煙塵徐徐飄灑,四人這才發現,張衍麵前竟生生塌陷下去了一個大坑,楚洪整個人已經是消失不見。
四人都是修道人,目力奇佳,能看見那坑中已經分辨不出形狀的一團爛糊。
他們都是臉發白,一個玄三重修士竟然被張衍舉手之間拍死,若是換了他們上去,怕也是這般下場吧?
張衍卻是若無其事地回到了桌案之上,將上那件因為用勁過度,導致破爛的道袍撕下,扔在一邊,又換了一隻酒杯上來,舉杯笑道:“諸位莫要被此輩攪了酒興,來,李某再敬諸位一杯。”
灝和賀仁軒見他打死了楚洪卻是一幅什麽也未曾發生的模樣,心中寒意大起,麵容有些發僵。
倒是那柯秀君卻是笑了笑,出言道:“李道兄說得正是,莫要被楚洪這等妄人敗壞興致。來,奴家敬道兄一杯。”
張衍看了幾眼,見玉容俏麗,麵上嫣紅,見他目過來也不躲避,而是大膽與他對視,膽氣可是比、賀二人大多了,微一點頭,手中酒杯抬了抬,一口飲下。
柯秀君雖是修,倒也豪爽的很,亦是一杯飲盡。
公孫勉心中暗罵楚洪,平白給自己惹事,不過此人既然死了,當然不必再為這人費神,剛才他也見了張衍的本事,因此強打起神,重新與張衍說笑暢飲起來,心裏卻想著酒宴結束之後怎麽與張衍解釋今日之事。
灝、賀仁軒二人卻是一幅心不在焉的模樣。他們也不知道這一次酒宴是何時結束的,渾渾噩噩出了大殿。
來時他們共是五人,而此時楚洪已死,公孫勉留下似與張衍有話要說,因此加上柯秀君,卻是隻有三人回轉。
待遠離寶觀之後,灝與賀仁軒對視了一眼,都是長長出了一口氣。
在張衍麵前,他們力實在太大,本來還是言笑晏晏,可是陡然間暴起奪命,那副出手時兇橫暴的模樣實在太過讓人心悸,灝嘿然道:“這位李道兄下手時毫無顧忌,此次寶會,我等還是離著遠點他為好。”
柯秀君撇了他一眼,道:“師兄何必如此說,這位李道兄修為深,行事坦,在奴家看來,實在比楚洪這等目中無人之輩好上太多,此去寸青山奪那‘一氣芝’,若是有他與我等同行,把握豈不是大了幾分?”
賀仁軒卻是搖頭道:“在下倒是認為師兄所言有理,聽聞修煉力道的修士都是需用上那上古大妖的骨,也不知道這人究竟是什麽來曆,不可不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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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秀君冷笑一聲,譏諷道:“奴家還不知道二位師兄的打算,不外乎是見了李道兄打死了那楚洪,怕這事牽連到自己的上來罷了,何須找那麽多借口?”
灝被揭破心思,不免有些惱道:“那又如何?楚師兄乃是安丘派真傳弟子,深得門中長輩看重,他被這姓李的殺了,安丘派又豈能善罷甘休?我等如不置事外,未免會被安丘派看是合謀殺死楚師兄之人,是以不得不避嫌。”
賀仁軒點頭道:“正是如此,如今若與那李道友走在一,豈不是顯得我等與他一起合謀害死楚師兄,平白惹禍上?”
柯秀君不屑道:“那楚洪自己出言邀戰,被人殺了也是活該!李道友都不怕,你們怕什麽?”
又以鄙夷的目看著兩人,道:“說來說去,還是沒膽罷了,你們不敢,奴家卻是敢的,既然兩位怕被連累,那麽道不同,不相為謀,就此別過吧,告辭!”
說罷,就一扭,跳出了飛舟,化作一道飛虹去了。
灝哼了一聲,怒罵道:“呸!這小娘皮,仗著有父母撐腰倒是說得風涼話,豈知我等的苦?那安丘派此次來得又不止楚師兄一人,聽聞還有門中兩個比他修為更為高明的師兄,那李元霸雖然厲害,又豈鬥得過他們?”
賀仁軒也是搖搖頭,歎道:“人各有誌,若與李元霸走在一,日後有的苦頭吃,遲早是會後悔的,我等不若此刻就去拜會楚師兄的兩位同門,去將此事告知,免得日後麻煩。”
灝連連點頭,讚同道:“有理,說不得還能趁此機會搭上這二位師兄,得寶會中也能多幾分照應。”
若是在這楚洪的同門麵前將張衍的實力誇大幾分,他的這兩個同門多半不會將他們趕走,反而會有所倚重。兩人對視一眼,各自嘿嘿笑了一聲,彼此都是心照不宣。
……
……(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力。)(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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