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敘舊

說實話，雖然知道了大昭寺的那個就是我的舅舅趙建國讓我心裡十分的難，特彆是他的死還與我有關，但是能在這裡跟趙無極認親還是讓我十分的意外和驚喜。而這些年來， 我知道了很多事，也遇到了很多的人，形形的人都有，特彆是捲這整個局中的人，他們或多或的都抱有自己的目的，最典型的就是袁天道， 我知道他肯定也有自己的小算盤，但是我依舊可以選擇跟他當一個朋友，哪怕是青木那個狡詐至極的丫頭， 我對也說不上討厭，因為我知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和目的， 這個是我怎麼也冇有辦法去左右的。

但是唯獨王江海這個名字， 雖然我幾乎冇有提過， 更冇有想過去找他，但是真的在趙無極提起來的時候， 我還是能真切的到我對他的恨意， 是那種深骨髓的恨意。

我不管我是劉敬堂費儘千辛萬苦生下的劉家第八代。

還是那從天而降九龍棺中人人的孩子。

亦或者曾經有一個我叱吒風雲攪的整個天下天翻地覆。

唯獨有一點誰也冇有辦法改變。

我是秀兒的孩子。

是從的肚子裡生下來的。

可以為了我去死。

哪怕是在死後， 也可以為了我拚的魂飛魄散。

而造這一切的源，就是那個為了自己的前程讓我娘一家家破人亡的王江海。

“舅舅他， 殺了王江海嗎？”我看著趙無極問道。

趙無極搖了搖頭道：“冇有。 當時他把我跟娘安排在趙家莊之後，是一心想要跟王江海同歸於儘的， 結果卻冇有， 以他當時對王江海的恨意來說， 王江海定然是給了你舅舅不殺他的理由， 這個理由要十足的充分， 你舅舅雖然冇有對任何人說過， 但是我能覺出來， 王江海所說的東西肯定跟你還有姑姑有關， 從那之後你舅舅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直到他那一次跟著劉家的人進了藏， 再也冇有回去。 這也是我這次要跟來的原因， 我覺得在這個雪山的深， 可能就是我們都想要的真相。”

我喝了一口酒，心裡五味雜陳，王江海能對我舅舅說什麼？ 他無非是說出拋棄我孃的原因， 或許王江海當時做出那樣的舉是因為他發現了我娘上的一些疑點？ 畢竟在我娘上也有那個劉敬堂苦心佈下的局。

但是這些是理由嗎？

我忽然覺有些難，因為我覺得或許有一天當我見過王江海的時候， 他能說服我舅舅， 就也能說服我， 可是不管這一切有多麼的複雜， 我娘秀兒終究是最無辜的一個人。

或許是看到了我的難， 趙無極舉起酒瓶跟我了一下杯， 他道：“不說這個了， 至於老黑， 你可以放心， 你要是問我他到底是什麼來曆， 這個我也跟你說不清楚， 但是他肯定是可靠的， 他是趙家的老太爺給我找的人， 當年你舅舅已經是趙家的核心人， 他忽然失蹤， 趙家幾乎是大， 很多仇家都找上了門來想讓趙家不得超生， 老太爺就找了老黑給我， 從而穩住了局麵， 這些年都傳我趙無極如何的心狠手辣殺人不見， 其實很多事都是老黑幫我做的， 冇有老黑就冇有我。”

“恩， 你相信他就好。” 我點頭道。

趙無極拍了拍我的肩膀道：“我本來以為這些年你寄人籬下過的肯定不好， 前幾年我還去過方城找你， 結果卻發現林家現在很好， 林破軍在方城混的風生水起的，那個老人人也很好，很慈祥。”

“你見過我爺爺了嗎？” 我看著他道。

“恩。”趙無極點了點頭， 他繼續說道：“老爺子對我說， 他知道你為什麼不告而彆， 他不怪你， 但是他說， 隻要我繼續追查這件事， 就肯定能遇到你， 哪一天我見你了， 讓我轉告你， 一切都怪他， 是他冇用， 不能護你周全， 他還說， 你是他的孫子， 任何時候， 哪怕天塌了， 林家的人也跟你一起扛， 讓你彆怕。”

我的鼻子一酸， 眼淚差一點湧了出來， 我抬起頭艱難的不想讓眼淚流下， 隻能在心裡想到那個每天揹著我上學下學渾皺紋如同老樹盤的老人，想到他滿是壑的那張臉，想到他那一晚死而不跪的樣子。

趙無極朝我挪過來， 他勾住了我的肩膀拍著我的後背道：“兄弟， 想哭你就哭出來吧， 你要記住， 你在這天底下不是冇有親人了， 林家人能做的， 老趙家也能， 你舅舅不在了， 你還有你哥我。 我小時候姑姑最疼的就是我， 當時發誓要報仇的是你舅舅， 他不在了， 他冇做完的事， 我扛。”

我咬著牙流著淚， 瘋了一樣的點頭。

末了，趙無極對我說道：“等這件事過了，就回方城看看。”

——我跟趙無極說了一夜的話， 我聽他說了很多我孃的事，還有我從未謀麵的我外公外婆，舅舅， 這些事足以抵擋空氣中的寒冷， 而一直等到天亮， 袁天道和老黑依舊冇有回來， 我看了看年輕人， 發現他渾滾燙， 很顯然是發了燒， 一時之間我們也陷了難以抉擇的僵局， 我們不知道袁天道和老黑到底是因為什麼冇有回來， 可能是他們遇到了危險， 也有可能是他們倆在揹著做什麼事， 更有可能是老黑髮現了袁天道做什麼阻攔他， 一切都有可能， 但是在如今的條件下我們不可能帶著年輕人繼續趕路， 更不可能丟下他不管， 在商議之後， 我們決定由胖子在這裡照顧年輕人， 如果年輕人的狀況好， 就等我們一天， 如果不好， 就由胖子先帶著他出雪山救治， 總之無論如何， 胖子最多在我們後麵停留一天的時間。

胖子自然是不答應，不放心我跟趙無極倆人走，最後拗不過我態度堅決他也隻能點頭， 我們分了一下裝備， 給胖子和年輕人留了足夠他們出去的資， 剩下的則有我和趙無極帶著往前走， 畢竟我們在前麵可能遇到老黑和袁天道， 他們倆走的時候什麼東西都冇有帶， 我們必須為他們做好打算， 之後我跟胖子來了一個擁抱， 跟趙無極一起繼續往前行進， 行進的第一個方向自然就是昨晚我差點死在那裡的那個冰湖， 冇有藏獒帶隊， 四周的景又幾乎一樣， 要找到那個地方絕非難事， 好在趙無極有很強的方向， 這跟他以前的職業有關， 畢竟之前他經常要去大山裡麵尋龍點，大概兩個小時之後， 我們到達了那裡， 但是到的時候我立馬就發現了奇怪的地方。

因為昨晚後半夜之後就冇有在下雪， 地麵就保持的我逃走時候的樣子， 而在地麵上， 我們發現了麻麻的腳印， 這些腳印很新， 也很雜， 在看到這個時候我跟趙無極對視了一眼道：“不會是那些自己走了吧？”

趙無極從地上了一些雪在鼻子下麵嗅了嗅道：“估計你猜對了， 雪上有很明顯的水味道。”

我昨晚可是在這些水之中浸泡過的人， 說這些長了腳走了我肯定是不能相信， 我拿出了工兵鏟， 我昨晚挖的那個無疑是整個冰層最為薄弱的地方， 當我打開之後我發現， 這冰層下麵的冰湖裡果真已經冇有了。

“這是什麼況？ 難道詐了？ 不應該啊， 要詐昨晚就詐了， 為啥要等我走？” 我納悶的道， 那些的樣子我見過， 所以我無法相信這些能自己走。

“我估計這個地方是人子的糧倉， 這畜生把平時就在這裡儲存， 跟很多一樣， 一旦他們的糧倉被人給發現他們就會立刻遷移， 說不定昨晚咱們回去之後， 人子就趕著這些走了。” 趙無極說道。

“人子趕？ 趕匠？ 這些人子難道是了不？” 我道。

“這東西很難說， 我們見的玄乎事還嗎？ ”袁天道低下了子，看了看那個我再次挖穿的口， 他指了指冰層， 說出了我昨晚的疑問道：“你覺得， 是那人子襲擊了那個年輕小夥子，還是袁天道跟老黑的其中一個？ 這樣的冰層， 他可不可能是失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