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我。”吳宏府咬著牙,盯著楚風云。
雖然他也很害怕。
但兒子,那可是他活了大半輩子唯一的命子啊!
就算他拼了這條老命,也不允許旁人他。
楚風云看在眼中,有些慨。
直到這個時候,吳宏府還護著吳高,毫無原則和底線。
也正是因為他如此的溺,才造就了吳高這種肆意妄為的格,才有了今日的后果。
楚風云再說話,只是招了招手。
飛鵬會意,命令幾人將吳宏府控制住,拉向一旁。
他則帶著其余的人,押著吳高、許新立、俞正凱、以及廖雨波的尸,走向晴的墳旁。
“當年的五個人,到齊了。”楚風云微微點頭。
冤有頭,債有主。
他并不是那種喜歡濫殺無辜的人。
當年死晴的,是吳高,而不是吳宏府。
沒必要連累吳宏府,而且,待會,吳宏府還另有用。
孫靚、吳高、許新立、俞正凱,集跪在晴的墳丘旁,等待著即將到來的正義,廖雨波的尸則是躺在他們旁邊。
“叔叔阿姨,我們再祭奠一次晴吧。”
兩位老人互相攙扶著,走過來,但這次,卻是與楚風云保持了些許的距離。
也是直到剛才,他們的原諒并不被楚風云承認之后,他們才猛然意識到,如今的楚風云,已然不是那個當初和自己兒一起讀書的高中生了!
現在的楚風云,揮手即可買下全市最昂貴的商業地段,也能讓無數人聞風喪膽的南小杜不得不下跪低頭,而且,還是這麼多大人的頭!
與他們這種普通人,已經有了些許的距離。
楚風云看在眼中,也并沒有解釋什麼,沒辦法,畢竟以普通人的份,本不可能幫晴報仇。
三人祭奠。
上香。
燒紙。
白的紙銅錢,像雪花般,紛紛揚揚的飄落。
旁邊。
“都是吳高指使我們的啊,還請楚先生饒我們一命!”
“我們,我們可以賠錢的,只要饒我們一命就好!”
“閉,你倆,當初還不是你倆見起意,才死了晴。”
“我爸都說用他的命換我了,你殺他啊,殺我干什麼?”
“......”
吵嚷。
四聲槍響。
一切歸于平靜。
遲到了十年的正義,終于沒有再缺席。
不遠,原本四人還需要用力控制著的吳宏府,猛然癱倒,如同一灘爛泥。
吳宏府隨意的躺在土地上,絕的看著天空,眼神空。
兒子沒了。
他的半條命,沒了。
楚風云沒有毫的惻之心——這幾人,他們都是子,都有父母。
可當年的晴,也是子,也有父母。
吳宏府只想到自己當父親的,卻何曾想過,晴父母的?
事實上,其他人對吳高的生死并沒有那麼關心,他們只關心,接下來,楚風云會不會追究后果,會不會將剩余的怒火,遷移到他們上?
所有人的目,都集中在楚風云上。
小心的看著他的一舉一。
顧的眼神中,充滿崇拜。
這才是想要的男人!
所有人,都只能仰的王!
不,是神!
偏偏,蘇家居然以為這樣的婿,是個窩囊廢,簡直是被灰塵蒙蔽的明珠。
顧攥拳,暗下決心。
飛鵬的眼神,則是另一種崇拜,那是一種看向英雄式的崇拜。
不畏強權,不畏任何勢力,沖冠一怒為紅!
能為楚風云的手下,三生有幸!
四爺還在看著晴的墳丘旁,不敢相信。
那可是,涉及到四個一流世家的子弟,就被楚風云如此輕易的理了?
后續的廖家、許家、俞家,如何理?
但轉眼看到黑的一片大人,他角不泛起一苦笑。
或許,對楚風云這樣的大人,滅掉幾個世家,與多碾死幾只螞蟻,沒有區別。
同樣,護民和汪雅蘭看著倒地的四人,目瞪口呆。
雖然,他們也曾想過,讓當年的幾人,為兒一命還一命。
但當事真的發生在眼前的時候,他們還是不敢相信。
幾個高不可攀的世家子弟,就這麼容易被罰了?
然而,相比起這幾人,吳家人那邊,剩下的,只有害怕。
連經歷過無數腥風雨的南小杜,都在瑟瑟發抖。
只因為,他從未遇見過能和楚風云比肩的人!
以及,對于不確定的未來的恐懼。
他們拿不準,楚風云在報復了四人之后,還會不會繼續拿他們開刀?
吳家人,現在剩下的領頭人,只有兩人。
一個是心如死灰的吳宏府。
一個是腸子悔青的南小杜。
看著楚風云的靠近,南小杜開始就地磕頭,連聲道歉:“對不起,楚先生,剛剛是我有眼不識泰山,還請您大人有大量,饒我一命!”
這些話,向來都是別人對他說的。
他沒想到,有朝一日,這些話竟然也會從自己口中說出來。
臉面都丟盡了!
只是,在生死之際,哪還顧得上什麼臉面?
其余吳家人聽著南小杜的話,心中一陣戚戚。
南小杜,幾個小時前還讓他們無比驕傲無比得意的后臺,現在,卻只能跪在楚風云腳下道歉,這其中的差距,已經不是一句話可以概括的。
“帶著你的人,離開,且,這輩子不許再踏金陵一步。”楚風云沉聲道。
說到底,南小杜不過是吳家請來撐場子的,并沒有犯下什麼真正的錯誤,沒必要追究太多。
“是,是,多謝楚先生寬宏大量,我一定不會再來金陵了!”南小杜慌而驚喜的起,招呼手下人離開。
至于金陵,不僅是這輩子,下輩子,他也不會再踏上這個晦氣的地界!
幾輛車發離開。
悍馬車上:
“杜爺,今天的事?”
“保,如有泄者,死。”南小杜表凝重。
不僅是他栽跟頭的事不能傳出去,而且,像楚風云這種大人的份,更需要保。
另一邊。
楚風云的目,集中到吳宏府上。
比起南小杜這個不重要的幫兇,吳家,吳宏府,可就是主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