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電話那邊的師弟,連忙答道。
他好像,很久沒有聽到過師兄這麼生氣了。
很快,一道命令,自帝都發出,驚了無數勢力!!!
......
舞臺上。
肖真在接過的玫瑰花束時,突然“嘶”的倒吸一口涼氣,將花束直直的扔在了地上。
旁邊的助理心里咯噔一下,連忙上前扶住肖真:“老板,您怎麼了?”
原本吵吵嚷嚷的們,也是忽然安靜,上千道目集中在舞臺上。集中在肖真上。
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出。
只見肖真緩緩的抬起小拇指,聲音中帶著哭腔:“我,我的手指,被玫瑰上的刺,劃破了!”
瞬間,助理無比慌張的拿起對講機:“快,快金陵最好的醫生來,老板出事了!!一定要快,他們開救護車來,普通車太慢了!!!”
們也是瘋狂的涌向舞臺邊,希看清偶像的傷到底怎麼樣了?
“肖哥哥,你沒事吧,我帶創口了,你要不要用?”
“你那低級貨就不要拿出來丟人現眼了好吧,老公,用我的,我正好帶了云南白藥!”
“還是去我那吧,我家是開醫院的,專業!”
“那又如何,我可是護士出,現在就能給老公救治!”
楚風云疑的看著這場鬧劇,他很奇怪,一個花刺而已,能有多大的傷?
值得如此興師眾?
而此時,剛好,巨幕上的攝像頭對準了肖真的手指。
楚風云看得清清楚楚:
肖真的小拇指上,的確有一道不足一厘米的劃痕,但也僅僅是劃痕,一道稍有些發白,甚至連都沒有、更沒有跡的劃痕!!
連創口都不需要!待會手指就會自恢復正常的!
而他們,居然想著直接了救護車?
缺的醫療資源,就是被這些所謂的上等人浪費的!
楚風云不攥拳頭,咬了后槽牙。
他就不相信,這道傷口,只有他看到了......
事實上,們也看到了巨大熒幕上的“傷口”,只是們的反應,有些出乎楚風云的預料。
“啊!那是哥哥的傷口!”
“看起來好疼啊!會流嗎?”
“我可聽說過,有人因為劃破了傷口,然后導致染最后死了的!”
“啊?那哥哥會死嗎?”
“如果哥哥死了,我要去給他守一輩子的墓,我爸媽就讓他們自生自滅去吧!”
“我也要,我也要,到時候一起!”
“不,老公是專屬于我一個人的!”
楚風云劍眉皺,實在不忍心再盯著看這場鬧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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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當他的目向樓下,卻看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人!
一個理應出現在這里,但又好像不應該出現在這里的人——錢翰英。
他的徒孫之一,也是金陵第一醫院的院長。
錢翰英,的確是金陵市最頂級的醫務人員,但他,應該出現在更專業的科室中、更需要救治的病人旁,而不是來救一個連創口都不需要的肖真!!!
此刻,白發蒼蒼的錢翰英,獨自背著沉重的合金醫療箱,快步向樓上趕來。
而電梯因為肖真專用的緣故被封,老頭為了救人也沒有計較太多,努力著,以最快的速度爬上七層樓。
楚風云的臉,愈加沉。
舞臺上,錢翰英看著眼前還能活蹦跳的肖真,有些懵:“你們說的快要不行的患者?就是他?”
他仔細的打量著,肖真除了臉上的底有些厚,似乎沒有什麼其它問題,更別說是急病了。
“怎麼沒有?”不等助理說話,肖真已經抬起了小拇指:“這里啊,有一道傷口,看不見嗎,老東西?”
錢翰英咬了咬牙,沒有發作,而是戴上老花鏡,重新去認真的瞅著。
他是醫生。
救病為先,個人榮辱只能先置之度外了。
終于,經過多次的仔細觀察后,錢翰英有些謹慎的問道:“你們說的,就是這道小劃痕?”
他必須要嚴謹。
為了確保萬無一失,一點蛛馬跡都不能放過,而且鬧這麼大靜讓他趕過來,應該不只是因為一道簡單的劃痕。
卻見肖真臉一沉:“老東西你會不會說話,這傷口,不是劃痕!”
“但它確實是劃痕,所謂傷口,是指有局部皮破損,有滲出才算的......”習慣了保持老一輩人嚴謹的錢翰英,下意識的反駁道。
此刻,他也終于明白了。
原來這麼大一幫人,他火急火燎的趕過來,就是為了治療一道劃痕!
他覺自己到了從醫四十年以來最大的侮辱,更重要的,這是對于醫療資源的浪費!
就在剛才一路救護車趕來的時候,還闖紅燈差點撞到了行人!
現在告訴他,費了這麼大勁,就為了一道連皮都沒有破的劃痕?!
“我說是傷口就是傷口,老東西,你還敢頂?”肖真仿佛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東西:“小心我一句話,直接讓我的們打得你生活不能自理,直接送進火葬場!”
“就是,我們哥哥說是什麼就是什麼,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放屁!”
“我看他是年紀大了,腦子也跟我爺爺一樣壞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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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看著就像我父母一樣,竟然要我抵制我老公!”
臺下,們氣勢高漲。
“你——你們——”錢翰英指著肖真,又氣又急,卻說不出一句話。
他因為醫學就突出,博士畢業之后,便直接被任命為特診科主任,后來更是火速提拔到第一醫院院長的位置。
平日診治的病人,接到的人,至也是一方權貴。
那些人明白一位名醫的重要,無不是對待他恭恭敬敬,態度如同對待家族長輩。
他還是第一次,在這種大庭廣眾之下,被人如此辱罵。
而且還是被這麼多后輩辱罵。
他一時竟不知道該作何反應......只能又氣又急,卻半天也憋不出一句話......
不遠。
楚風云怒罵一聲,劈開人群,徑直向臺上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