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看了一會,也不見有任何侷促不安。
心道,這小丫頭,為了嫁他們太守府,應該是惡補過禮儀了,不過,太守府是什麼門第,豈是一個不學無的小野鴨能高攀得上的。
既然哲兒糊裡糊塗簽了什麼契約一年不能提退婚,那就讓小姑娘知難而退,自己提出退婚好了。
既然是上一輩定的婚約,原本也不該是太守府提出退婚的,免得大家認為太守府不重義氣,不履行舊諾。
念頭閃過,抿出了一抹疏冷的笑,嗓音淡淡的道,“思思請嫣然姐姐去太守府玩呢,七姑娘一起吧。”
不容置喙的語氣。
顧明珠原本不想鳥的,不過轉念一想,倒要看看顧嫣然是怎麼搭上了宋夫人的。
當即點頭道,“夫人有請,那明珠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兩個姑娘一起跟著去太守府,不能騎馬,宋思思的一隻手還覺麻麻的不能,也不能騎馬,於是三個姑娘一起上了宋夫人的馬車。
宋夫人的馬車奢華寬敞,宋夫人雍容華貴的坐在一邊,三個姑娘坐另一邊,也不見什麼。
顧嫣然坐在最裡麵,倆小手矜持的疊在前,如果單看會覺得姑娘姿態優雅好看。
可是,坐在最外麵的顧明珠也做了同樣的姿勢,兩廂一對比,就襯得顧嫣然的作特彆僵,好像刻意做出來似的。
因為顧明珠一整套作流暢自然至極,那禮儀姿態好像刻在了骨子裡頭,仿若行雲流水一般讓人賞心悅目。
原主前世在攝政王府做丫鬟,後來才轉做刺客,規矩禮儀早就刻在了骨子裡頭。
原本想要藉此由頭苛斥幾句的宋夫人此刻也開不了口。
看來小丫頭為了嫁太守府,還真是下足了功夫。
宋思思坐在中間,等著母親訓斥顧明珠這個野姑娘坐冇坐姿的,不想看見坐得比自己還端莊,頓時又氣了個撲哧撲哧。
氣不過,往那邊靠了靠,然後拿手去掐。
顧明珠紋不,連眉頭都不皺一下。
宋思思更氣了,倒要看看你能忍到幾時!
不聲的拔下了頭上的簪子,握在了手上,趁著馬車拐彎的當兒,猛的朝著顧明珠的腰間刺去。
“啊——”一聲尖響起。
“哐當——”的一聲,那一支銀閃閃的簪子掉落在了馬車中央。
宋思思痛得冷汗狂冒,護著自己的胳膊大哭大,“母親,我的手斷了,我的手被顧明珠這賤人折斷了!啊啊啊,好痛!”
宋夫人看向宋思思的胳膊,好像完全無力的垂著了,雍容頓時失了分寸,冷聲問,“怎麼回事?”
宋思思痛得眼淚嘩啦啦的掉,哭著嚷道,“是顧明珠,是顧明珠這賤人折斷了我的手,母親,快將押到府衙,讓進牢獄吃牢飯!”
宋夫人看見宋思思痛得小臉兒煞白,心痛至極,手一抬就要朝顧明珠去。
顧明珠小手一抬,穩穩住了的手腕,看著都冇用力呢,宋夫人便覺得急疾一疼,一時間整條胳膊都冇了力氣。
顧明珠勾淡笑,笑容純淨如出綻的荷,清純甜,“宋夫人,對一個小姑娘手未免太失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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