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

付梓開了車門，一張臉面若寒霜:「殿下請讓開，我還有事。」

李暄淡淡的說:「我也有事，借一步說話。若不然，我就在這不走了。你要是想讓整個長安城的人都知道我在大街上堵你，再編個壽王不得不說的史二三事，正合我意。」

付梓跟繁翠對視了一眼，妥協道:「王爺帶路就是。」

李暄帶著付梓上了剛才坐著的茶樓，茶已經涼了。不用他說話，自有人殷勤的將茶換了新的，關上門，退了出去。

「壽王殿下若是還提納我做妾的事，就不必說了。我不願意，也絕不會改主意。」付梓先開口說道。

「為何呢？我們先前不是相的好的麼？你還說過，我和你很像，很聊的來。況且你家裏人也已經同意了。」

「那是生意，我殿下的引薦進了皇宮，殿下也從我這裏拿了不的好，我與殿下互惠互利，生意做的很愉快。難道就因為這個就要給殿下做妾嗎？」付梓冷笑，「家裏人同意？你難道不清楚，我的家裏人，做不了我的主。」

李暄深的看著:「阿梓，我不明白，若是兩相悅，做妾又有何妨？你又不是那種在意世俗眼的人。況且我會照顧好你的，絕不會讓你委屈……我現如今是沒辦法娶你做正妻，往後……有朝一日，我定然許你這天下最好最貴的份。」最後這一句話斬釘截鐵，鄭重其事，他驚訝的發現，自己是真心這麼想的，非常想。

付梓冷笑了兩聲，抬著頭看著屋頂想了想，覺得自己眼淚都快氣出來了:「不明白？那這麼說吧，我若是讓壽王殿下你，放棄李唐皇室的份，從此做個庶民，娶我做正妻，你答應嗎？你放心，以後不管你殘了老了還是沒錢了。即便你一無所有，我付梓這輩子定然一心一意的對你，絕不辜負。」付梓的眼睛裏閃著決絕的芒，看的李暄心慌。

他怔怔的看著，沉默了許久，喃喃的說了句:「你這不是強人所難嗎？」

付梓眼睛裏芒滅了，又冷笑一聲，這次是笑自己，付梓啊付梓你明知道不可能還在期待，你在期待什麼啊。

嘆了好大一口氣，淡淡的說:「你也知道是強人所難，你要我給你做妾就不是強人所難嗎？」

「那如何一樣，我是男子，我不能沒有事業。你不一樣，子本來就是要嫁人的，出嫁從夫，你不管嫁給誰總是要依靠丈夫的。況且，我不是說了麼，你等我，我會給你最好的。」

付梓已經覺得累了，但是為了了結這件事，必須要說清楚，於是冷漠的說:「大唐律，妾通買賣，我若是做了妾，我的家產是你的，我的人也是你的，你若是將我忘了，賣了，棄了，我能說什麼？又有哪條律法能幫的了我？於我百害而無一利的事我為什麼要做？所以我早說過，我不論嫁誰，必是正妻，絕不會做妾。殿下也不用老是強調以後給我最好的。我這個人，從不想飛上枝頭做凰，我只想找個最適合我呆的樹枝子，安安穩穩的別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