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肖老家的溫雪瑩已經能夠看到之前的那片墓地了,可是的心卻無法安定下來,總是忍不住回頭看,哪怕已經看不到那個房子。
雖然很果斷,也知道自己的選擇是正確的,可是的心裏仍然充滿了愧疚,總是擔心找到肖三野后,兩人回到肖老的家裏時,會看到滿地的碎。
再這樣糾結的心中,溫雪瑩還是理智地沒有頭腦發熱,只是咬著牙繼續跑,同時在心裏下定決心,如果仇簡歸死了,一定會為他報仇。
又跑了一分鐘,溫雪瑩氣吁吁中看到了之前肖三野放羊的地方,那裏散佈著近百隻羊,肖三野就躺在不遠的草地上曬太,二狗子垂著雙手站在他邊。
溫雪瑩幾步跑過去,把鞭子還給了肖三野。肖三野坐起子看了看溫雪瑩點了點頭:「嗯,小娃很聰明嘛,不簡單。」
溫雪瑩知道他是再說自己一個人來到這裏的決定,雖然可能這是一句安,不過從他的裏說出來,卻讓有了一種信服的覺,心裏也安定了許多。
一邊站著的二狗子只是看了溫雪瑩一眼之後就不敢再看,從旁邊抱來了一個石頭凳子放下之後就低著頭站著不。
溫雪瑩坐下休息,一邊看著肖三野檢查自己的鞭子,忍不住有些心急,儘管距離和仇簡歸分開還不到五分鐘,而那隻大狗怎麼看也不像是五分鐘能解決的貨。
似乎覺到了的心急,肖三野一抬手,手中的鞭子在空中甩出了一聲清脆的響聲,彷彿一聲雷霆在溫雪瑩心頭響起一樣,讓立刻一個激靈,冷靜了許多。
「小娃,不用這麼擔心的嘛,那個小先生,不簡單的嘛,不會有事的。你看,這不是來了嘛。」
聽到肖三野的最後一句,溫雪瑩立刻站起子回頭看去,就看到遠一個人影迅速地由遠及近,不到十秒鐘就來到了這裏。
來的人正是仇簡歸,看他的神似乎很神,不過上的服破破爛爛的。上幾乎就是一布條,隨風飄舞,下的子變了短,還有好幾個口子。
「你沒事吧?」溫雪瑩擔心地問了一句。
仇簡歸擺擺手,一屁坐在了肖三野的旁邊說:「能有什麼事,看我這麼神也知道沒事了吧。就是那個靈太剛烈了,打不過我就直接自了,還好我早有準備,不然的話肯定就坐了飛機了。」
看到仇簡歸如此無視自己的好意關心,溫雪瑩的心裏忍不住就冒出了一團火,坐在凳子上面不說話生著悶氣。
肖三野在一邊說:「嗯,長江後浪推前浪嘛,這麼快就解決了靈,看來我老漢也有看走眼的時候嘛。」
仇簡歸著腦袋嘿嘿一笑:「哪裏,我只是正好擅長這個而已,倒是您,第一次見面差點就把我騙過去了。」
肖三野笑著說:「我沒有騙你嘛,你看我,哪有一點道力嘛,你見我的時候我就是一個普通的放羊老漢嘛。」
「那您是怎麼把二狗子弄到這裏來的?」仇簡歸不相信。
二狗子在一邊說道:「三爺讓我來的,我肯定就來了,我二狗子就算再沒有良心,也不能對三爺手,那就連畜生都不如了。」
仇簡歸點了點頭,想不到二狗子似乎是肖三野的人,這讓他對於肖三野更加佩服,對於這次的事也更加有把握了。
肖三野放下鞭子,從腰間把煙袋拿了下來,點上火之後吸了兩口說:「小先生,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聽聽我的故事呢?」
「洗耳恭聽。」
「嗯。。。那是八十年前了,我比你現在還要小嘛,才十八歲,不過跟著師父當道士已經十八年了,四走南闖北,幫了好多人,當時真是高興啊。」
「不過就在我十三歲那年,遇到了幾個人找師父,結果就在他們聊完之後嘛,師父整個人就變了,帶我來到了這個村子住下。」
「來了這個村子之後嘛,師父就收了一個徒弟,是當時村子裏最有錢的人,被師父的幾手震住了,差點把師父當活神仙了。」
「收了那個徒弟之後嘛,師父就整天把自己關起來,有時候會把師弟過去,也不知道在幹什麼。我雖然有點疑,不過也沒有太當一回事,結果,終於還是出事了,村子裏開始鬧殭,我蹲了三個晚上,卻只拿到了一塊服的碎片,但是我當時就認出來了,那是師弟的服嘛。」
「我直接就去找了師父,當時他還一副不知的樣子,我們兩個還一起討論過要如何救師弟。結果不到半個月,他就告訴我不要再管這件事,他會親手除了師弟,讓我先離開村子。我當時就和師父吵了起來,結果不小心打碎了師父待著的門,裏面是邊掛著的師弟和他的妻子還有孩子,他的妻子已經被釘在了牆上,用的是封靈陣,他的孩子被畫上符文泡在了一個罐子裏,罐子上面用聚陣封著,小先生,你應該知道那是什麼吧。」
仇簡歸點點頭:「封靈陣,是為了把人的魂魄留下,釘在牆上,是為了不接地氣,不天澤,讓人的靈魂永遠無法超生,這樣可以提供無窮無盡的怨氣。那個孩子,就是為了培養邪靈吧,怨嬰是功率最大的。」
一邊的溫雪瑩聽著都忍不住到一陣陣反胃,肖三野也是滿臉愁容點了點頭:「小先生你說的一點錯也沒有,我那個時候才知道,我師父他已經變了一個邪道士。只是我不明白,四年的時間,為什麼他會變得這麼快。」
「事敗,我們兩個就只能打了嘛,我也不能讓他繼續害人嘛。這一打就是三天三夜,師父他畢竟老了,最後還是我贏了。」
「我逆轉了封靈陣,讓那個人的魂魄得以超生,又超度了那個孩子。只是師弟我救不了,只能把他用符定住,然後埋進了墳墓里。可是師父最後卻引了他的底牌,我被掩埋在了碎石下面,還好運氣不錯沒有死,用了一個星期的時間才出來。」
「之後我就一直裝一個放羊的人,本來以為一生就這麼過去了,結果沒想到師父居然又回來了,而且還用了我的名字,用編造的故事得到了村民的信任,開始試圖繼續他的計劃。」
「三爺,不好意思,打斷一下,你當初解決了他的所有佈置,可是為什麼他已經功培養了邪靈?」仇簡歸打斷了一下。
肖三野惆悵地嘆了一口氣:「師父當時已經瘋了,他把聚陣刻在了自己的上,那個怨嬰本沒有被我超度,這是我當時疏忽了。」
仇簡歸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個太狠了,完全就是不功就仁,萬一出了一點問題,不需要別人手,肖老自己就會魂飛魄散。
「那他到底培養邪靈想要幹什麼?」仇簡歸不解。
「據我這些年的觀察,他是為了永生。殭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是世間不應存在的,不約束。他就是想要用師弟的軀,讓邪靈為魂,為這個世上不死的存在。」
溫雪瑩雖然只能聽個七七八八,不過這句話還是聽懂了,目瞪口呆地問:「永生有可能嗎?」
仇簡歸臉凝重:「這樣的做法。。。理論上是可以的,的不老加上靈魂的不衰,人就可以永生。。。這個人。。真是個瘋子。。。」
肖三野也點了點頭:「我明白了之後也是一樣震驚,一定是那次見過的那些人讓師父發生了這樣的變化,不過不管什麼理由,我都要阻止他,所以我才在這個村子生活到了現在。就在十年前,他找到了二狗子,對他說,他可以復活他的父母,這句話打了二狗子,讓他心甘願為他賣命。」
仇簡歸忍不住看了一眼站在一邊面有愧的二狗子說:「他不會是用行說服的你吧,你傻嗎,那本不是復活!只是被符籙縱而已!這樣的說法你也相信嗎?」
二狗子蠕了幾下才說:「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是,俺爹娘死得早,俺就是想再看看他倆的樣子,聽聽他倆說話,哪怕那只是被縱的,俺也願意。可是三爺之後就找到了我,把事和俺說了。俺雖然沒啥文化,可是村裏人把俺從小養到大,俺不能害了他們,所以之後俺一直都在聽三爺的話。」
「小先生息怒,我老漢在這裏代他賠罪了,他只是憨了點,人是很好的。村子裏死的那些人,老漢我也有責任,不過二狗子這些年雖然表面上在幫師父做事,實際上都是我的主意,每件事上都留了後手,足以讓他的打算功虧一簣。只是那個邪靈,老漢我沒辦法,那是當時他的手筆,只能來了。」
仇簡歸搖搖頭:「我能有什麼怒氣啊,這件事上我基本都沒有幫上忙,還是因為您二位才讓這件事有了勝機,只是解決邪靈。。。我真無下手,換我師父來,估計也是白送。」
肖三野了幾口說:「這個嘛,我倒是有辦法,不過要先解決了別的事,尤其是邪靈的本,那個嬰兒必須要解決,這也是為了讓他超。只要解決了這件事,最後我把這把老骨頭扔進去,可以拉著那個邪靈一起消失。」
「三爺!!」仇簡歸站起了。
肖三野向下了手:「不用說了,我活了這麼久也活夠了嘛,能最後把這件事解決就是最好的了,說起來,八十年前我就該死了嘛,活到現在也是為了解決這件事的。只可惜,要是能有一張上古的符,這件事就更加穩妥了嘛,我怕萬一出什麼意外,那就不好了嘛。」
「上古的符?您看看這張算不算?」仇簡歸一愣,立刻把師父留下的那張符拿了出來,讓肖三野眼前一亮。
「這。。。這張符不簡單啊,這是封天符?居然還有一張留下來,怎麼可能呢?」肖三野拿著符翻來覆去地看,裏不住的驚嘆。
「封天符?聽起來厲害的樣子,可是我怎麼覺得沒有那麼厲害呢?」仇簡歸忍不住撓頭。
「上古的符不是指真的從上古流傳下來的符,而是對於強大的符籙的一種稱呼,只不過因為現在的人本沒有趕得上上古的道士的,結果上古的符也沒人畫得出來,這個稱呼也真的變了單純指上古流傳下來的符了。這張符在上古也是大有來頭的,你覺得不厲害是因為你道行還不夠,越是強大的人用它威力就越大,有了這張符,那個邪靈是別想興風作浪了。」
「有什麼需要我的嗎?」仇簡歸自告勇。
肖三野點點頭:「這件事有了小先生當然太好了,我師弟所在的地方我會讓二狗子帶你去,師父由我親自去對付。雖然他現在已經完了三,但是只要你摧毀了師弟的,那他的計劃就廢了一半,之後我就能制住他,然後用這張符解決了那個邪靈,他就無力回天了。」
仇簡歸點點頭,對邊躍躍試的溫雪瑩說:「雖然這麼說不太好,但是,接下來的事太危險了,你一個普通人幫不上什麼忙,還是保護好自己吧。」
溫雪瑩神一暗,不過也知道自己幫不上忙,只能在心裏暗嘆一聲,說:「嗯,我知道,你小心點,一定要功,不然我看不起你!」
仇簡歸狠狠地點點頭:「那是當然,小爺這次也要當一次英雄了,還要當一個不死的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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