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主任神極為張,我從未見這樣過。
“哦,張主任,我想……”我剛張,就打斷了我的話。
“我張姨就行,進來說吧。”張姨說著拽著我進屋,還往門外瞅了瞅,才關門。
等坐穩后,還沒等我開口,就先說話了。
“張強,你什麼都不用說,你還年輕,張姨也喜歡你這孩子,但是太平間的工作,我勸你盡早辭了吧。”
話音剛落,我鼻子一酸,眼淚吧嗒吧嗒的掉下來。
“張姨,這份工作關系到我姐能不能活下去,能干也得干,不能干,我也得干啊!”
頓時語塞,眼神閃爍了幾下后又堅定起來。
“不行,你要想活命,必須辭職。否則我幫不了你!你看看你自己的臉,在那鬼地方待了一天時間,變什麼樣子了!你姐的事兒,可以再想辦法啊。”
看的樣子,應該是知道一些幕。我清楚只有能幫我,噗通一聲就跪了下來。
“張姨,如果我不干這份工作,我爹只能去賣賣腎!為了我姐為了這個家,我什麼都不怕!如果您實在不能幫我,我馬上就走,不給您添麻煩!”
說著,我站起來,轉就往外走去。
“唉……”
沉重的嘆了一口氣,端起杯子,猛地喝了一口水,說:“既然這樣,我就不勉強你了。說吧,你想知道什麼?說吧。”
我趕轉說:“我想知道二號冰柜里藏的是什麼。還有,為什麼你們都這麼神神的?這個太平間到底怎麼了!”
話音剛落,渾電般的抖了一下,沉了好半天,才緩緩的說。
“我不能回答你這幾個問題,可你要死死記住幾件事,應該……不會有大問題。”
我趕點頭,湊近我,低聲音,鄭重地說道:
“第一,無論發生什麼,不許開二號冰柜的門。”
關于這個,已經不止一人告訴我了,我點頭,說記住了。
“第二,每晚過了十一點,必須檢查一遍所有冷藏尸的冰柜,確保都鎖好了,然后鎖上太平間大門,之后聽到什麼靜都不能去看。”
“第三,你要每天枕著值班室那個枕頭睡覺,而且絕對不能拆洗,或拆開枕套。”
張姨說完,我覺得這也不是什麼難事,連忙點頭答應,心里也激,我能覺出來,張姨是真心為我著想的。
雖然沒說那太平間里到底有什麼古怪,或許張姨本也不知道那麼多,但我想,只要我本本分分地做自己的工作,不違反張姨說的這幾點,就會相安無事。
不過回過頭一想,對于張姨說的第三點,我還是有點不明白,為什麼非要強調那枕頭的事呢?聽起來怪怪的。
我一問,張姨卻又說,該問的問,不該問的,最好不要知道,如果想干這份工作,就照說得做。
我無話可說,點點頭,離開了張姨家。
路上,我尋思著,我就老老實實地干著,以后就多一事不如一事,等熬過了這一陣,我姐做完手,病好了,就沒事了。
我前腳到醫院,沒想到,張姨后腳就到了,我坐公車回來的,應該開車,所以跟我到醫院時間差不多。
看見我以后慌慌張張的,點了下頭,也沒顧上說話,就直接去準備手了。
我再一看其他的醫生護士,也都忙了一團。同科室的同事見了我就說,郊外出了特大通事故,死傷慘重,讓我趕去太平間做好準備接死人吧。
我心里一驚,趕朝太平間走去。
這一來,就是十一尸,死狀都很慘,所有人都忙瘋了,顧不上幫我,我做好登記,就一個人把尸從停尸床上挨個背到冰柜里去。
新買來的十個冰柜,一下子就都用完了,最后竟還多出一尸無安放。
這尸的腰部已經被扁了,整個人斷兩截。死前應該是了極度驚嚇,我試了幾次,都合不上那雙眼睛,只好放棄。
我把放到最后,就是因為怕不好搬,只是沒想到最后沒有放的冰柜了。
剛一通忙活,我累了個半死,又出了一汗,顧不了那麼多,就先躺在一張停尸床上休息,上的汗很快落下去,服涼冰冰地黏在上更加難。
一扭頭,正好看見旁邊床上那個尸歪著腦袋,瞪著眼睛看著我。
我渾一個激靈,蹭的從床上跳下來。
我剛才明明用遮尸布把蓋起來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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