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聽見如意的話,紛紛向如意圍了過來,幾個人在院子裏開始竊竊私語。
藍回到房裏后,那異味再次傳來,知道,這個廢柴王爺又尿了。
將手裏的水晶鞭子放下,一改剛才對下人的冷麵孔,來到床前,不由分說準備去掀被子。
「滾…」
他突然再次低聲怒吼,「滾開,不用你管。」
他雙眼閉,一陣恥的覺湧上心來。
藍怒著看著他,無奈的嘆了口氣,「以後不要再用滾這個字,毫無意義,你覺得你說的話我會聽嗎?我告訴過你,別用你的來轟我,有本事用你的手和腳。」
男人的眼眸突然睜開,他怒目瞪著,「你在嘲諷我?」
藍不管不顧的掀開他的被子,把那個了的尿墊扯下來,又換了一張新的,裏說道:
「我若嘲諷你,就不會管你了,任由你這樣下去,所以你要識得好賴人。」
冷鈺的臉一直鐵青著,以前那些奴才來給他換洗時都是一副嫌棄的樣子,面前的這個人卻像在做一件稀鬆平常的事一般。
他下乾爽了,來到他邊的床沿上坐下,拿起剛剛從醫藥空間里取出來的消炎藥水和藥膏準備給他塗,他卻扭頭拒絕。
「你讓我去死……求你了,讓我去死……」
藍不管不顧的直接將他的頭扳了過來,一雙大大的丹眼與他對視,然後狡黠的笑了,
「以後不要和我說你想死的話,我不會如你願的,因為只有你活了,我才能活,若我再聽到這樣的話,我會讓你的傷口更疼一些,不信你試試。」
說話間,用手裏的棉簽用力的在他潰爛的臉上了一下,冷鈺的臉疼得扭曲的變了形,藍這才得意的挑眉,
「以後還說這樣的話嗎?」
他咬牙看著,這個小的人到底要對他做什麼?
「派你來做什麼?要你一點點的把我折磨死嗎?」
藍一邊給他臉上塗藥,一邊輕聲問道:
「你說的是誰?常貴妃嗎?不是你娘嘛,自然是讓我來照顧你,說了,若你死了,讓我給你陪葬。」
將陪葬二字說得如此之輕,男人的眉皺了一下,隨即閉雙眼,長長的嘆了口氣,是想讓他死都不得安生啊。
藍將他臉上的葯塗完后,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問道:
「現在你要告訴我你怎麼得的病,得的什麼病,我好做出來一個為你治療的詳細計劃來。」
他卻冷哼一聲,「你給我治病?醫都醫不好我的,你不要來看我笑話了。」
留下這句話,他倔強的將頭別向床里,不再看。
藍卻並不生氣,這種病人的心理解,尤其他這樣曾經份高貴的人,如今癱在床上,心裏的落差一定很大,他想要尋死也不是裝的,所以,會讓著他的,無論他說什麼,也不會和他一般見識的。
既然他不願意他因為什麼而癱的,那就先治他上的潰爛吧,不然會越來越嚴重的。
想到這,站起來,去掀他上的被子。
「你要幹什麼?」
男人驚恐的瞪著眼睛看著,隨即用力嘶吼,「不要我。」
藍滿臉毫不在乎的表,無論他怎麼阻止,依舊掀起了被子,然後拿起一塊被單子把他的私部位蓋上,一邊為他消毒水一邊說道:
「早就看過了,有什麼可怕的,你現在都這樣了,我還能拿你怎樣?」
此時的男人已經愧的閉上了雙眼,不敢面對。
一邊沒有停下手裏的活一邊喃喃勸道:
「你不用到害,我一個人都沒有不好意思,你怕啥,實話告訴你吧,我雖然是農家子,卻也懂一些醫,我不會看著你躺在這裏等死的,不管是為了你還是為了我自己,我都會把你照顧好的,所以以後,你不要對我又吼又的,因為毫無意義,我這個人臉皮很厚,而且我也沒地方可去,所以我不會因為你的吼離開的。」
的話很輕,的手也很輕,輕到他給藥,他毫無知覺,他怔怔的看著認真的側臉,心裏有種說不出來的悲哀。
忽然問道:
「疼嗎?」
他雖然從心裏上抗拒,但還是回道:
「不疼。」
藍的眉頭皺,用力在他的大掐了一下,男人臉上卻沒有一的變化。
看來他的已經沒有知覺了,也難怪,躺了這麼久,能有知覺才怪。
忽然覺得他很可憐,像一個木偶一樣躺著一不能,任由別人擺佈,這個男人,無論從哪裏來說,都應該好好照顧他。
想到這,又開始嘮叨開了,
「你這躺得久了,沒有知覺很正常,等把這上面的潰爛治好,我再給你,興許能好。」
的話,如沐春風般落男人耳中,他的記憶中,已經好久沒有人對他這樣溫過了。
他的眼角突然落下兩滴淚水,不知是激還是難過。
他的細微變化自然落到藍的眼中,不會揭穿他,不然他會更難堪的。
佯裝無意的拿起溫的巾幫他臉,裏嘀咕道:
「你這病雖然很嚴重,但是你有意識,這說明你的臟沒有問題,只要臟沒有問題的病就好治,所以你要乖乖的配合我才行。」
的話,像極了一位母親在哄孩子。
久無人關心的冷鈺突然瞪眼看著,這個人的一舉一都溫致極,哪怕是帶著目的來的又如何呢?至沒有表現出要害他的目的。
「對不起!」
他突然從裏吐出這三個字,正在給他臉的藍實在是有些意外。
看著他,出了如同一樣溫暖的笑容。
這個男人,還是很容易搞定的嘛。
戲謔的看著他,「哪裏對不起我了?」
男人倔強的看著,眼裏帶著一說不出來的神。
「不管你是出於什麼目的來到我邊,我都要謝謝你,給我換了乾淨的服,為我藥,已經好久沒有人這樣管我了。」
說到這,他自嘲的笑了,「即使你想殺了我。」
「我為什麼要殺你?」
自己老婆和別人老婆同時掉水裡,你救哪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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