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隨口……”

“行了，快別說了。”

話雖如此，這敏的話題已經拋出去，所有人的視線自然都不由自主，再度膠著在舒沅上。

恰是時，陸堯卻忽而從隔壁桌起，接起一個電話。

“哦，你到了？到哪里了？對，在三樓，我到樓梯口等你吧。”

“沒事，不礙事，我現在過去。你稍等一下。”

還沒開席，已經有幾個男同學喝得面酡紅，聞聲，發酒瘋似的高聲侃：“誰啊？誰這麼大架子，還要人接？不認路啊！”

“就是說啊！都是老同學，他/娘的擺什麼譜！”

“對，刺猬，你說得對！我就特看不慣這種……”

聽他們吵吵嚷嚷，舒沅忽而眼皮直跳。

目送著陸堯背闔門離開，一時福至心靈，驀地低頭，開手機解鎖。

……果然。

果然！

十分鐘前。

【老婆，在什麼酒店來著？】

【本來就飛機晚點了，路上又堵車。】

五分鐘前。

【算了，我問陸堯吧。】

【我讓司機送你，你怎麼沒聯系他？】

*

三分鐘前。

蔣：【我到樓下了。】

作者有話要說： 蔣：老子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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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三年前。

別墅一樓帽間，舒沅站在落地鏡前。

自打前些日子在香港參加完蔣的大學畢業典禮，已經很久沒有這麼鄭重其事的裝扮，翻來翻去，好不容易找出家里箱底的束腰綁上，許久沒穿的黑抹小禮服卻還渾似抗議，得前幾乎不過氣。

怎奈鏡中的上效果又確實堪比瞬間了三分之一個自己。

舒沅狠下心來，還是背過手去往上艱難拉扯了半晌，結果再怎麼努力，拉鏈到蝴蝶骨的位置依舊還差著一大截距離。

果然，事實證明，為了爭一口氣激勵自己而非要買小一碼的行為純屬自作自。

同時收腹兼手腕用力是不可能了。只得一手攏著前布料，又扭頭跑到門外，向二樓喊了幾聲：“蔣、蔣——”

上頭安靜得毫無回應。

估是還沒起床，這麼也不醒。索一腳踹一只，把腳上高跟鞋就地一，隨即小跑著上樓，直奔主臥。

臥室里一室凌，還殘留著他們昨夜纏綿氣息。

虧早晨起時特意沒把窗簾大開，想著讓他多瞇一會兒，只拉亮了床頭臺燈，小心推推他便下樓化妝。

結果這人口口聲聲應了說好，又不知何時背對燈，手臂虛虛遮住雙眼。看樣子還睡得正，哪里有正經起床的意思？

舒沅一時失笑。

可看他那犯懶時難得孩子氣模樣，卻實在想惱也惱不起來。只踮起腳尖湊到床邊，像只小蘑菇似的蹲在那，而后小聲喊了兩句：“蔣，起床了。”

他一貫淺眠，大抵聽進門時就已經醒了睡意。

偏還要故意翻個背對，聲音悶聲悶氣：“幾點了？”

“八點半，”他退進，舒沅起坐到床邊，掀掀他被子，“昨天還說八點就讓我你起來的。”

“……”

蔣不答，依舊閉著眼。

長睫卻時不時微，顯然是在做著起床前最后的掙扎。

舒沅扶額，想著不管怎麼，至先讓他搭把手幫忙拉起背后拉鏈，只得先湊過前去。結果還沒來得及附到他耳邊，卻驀地驚呼一聲，被他反手拽了手腕，險些直接撲倒在人上。

回過神來，嚇得忍不住小小踹他一腳，“蔣！”

卻到底也沒翻起來，只靠在他后腰，任由他抱寵似的勾住脖子，玩鬧似的后頸。某人聲音懶洋洋，沖興師問罪：“舒沅，你這什麼知道嗎？”

“哈？”

“你這‘惡人先告狀’——昨天我是說了要早點起，但當時生悶氣不理人的可不是我。”

“……”

“別不說話。現在知道裝傻了，那昨天給老頭和媽敬酒，結果喝多了，回來路上發了一路酒瘋，一邊哭一邊嚷嚷著熱要服的是誰來著？要不是我還剩點理智，扛著你上樓，你進門在沙發上就能……”

呸呸呸！

舒沅翻起來，一把手捂住他。

還別說，雖然昨晚確實喝斷片，對于那些個荒唐事毫無記憶點。但眼瞅著兩人打鬧間，蔣沒蓋嚴實的后背上那錯落撓痕醒目，也明白他八真沒夸張，自己確屬“案犯”。

故而沒鬧幾下，臉一下子紅個大番茄。

連舌頭都似打結，只結結給自己解釋著：“我昨天，我那是……”

蔣開手。

眼神一掃，此刻上男下，他幾乎毫不費力便瞥見人前風。一看那抹松松垮垮，便猜到八又是扯不上拉鏈的尷尬事，遂順手便把人腦袋按低，徑直繞過肩頸，去夠那折騰多時的拉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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