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之上,清歡都冇有說話,暗自思忖那紮一諾與軒王之間的關聯,覺得越來越撲朔迷離。
軒王究竟是不是中了什麼蠱,就像當初慕容麒中了錦虞的勾魂攝魄一般,喪失了心智,乖乖聽從彆人的指揮,指使廚娘下毒?
假如是的話,那紮一諾的確有嫌疑,可是事發之後,為何還要留在軒王府,為什麼還要下這麼大的本,籌集藥引,為軒王治病?
假如醫治好了軒王的頭疾,就不怕大家再次懷疑麼?
這個那紮一諾真是一團謎,做事從來不按常理出牌,一舉一,都有些令人費解。
回到麒王府,先將軒王的樣本進行檢測,出人意料的是,並未發現裡麵有什麼毒素。
那那紮一諾以毒攻毒的法子按說也就不立了啊?
自己被忽悠了?
還真是怪事。
又仔細分析了那紮一諾方子裡所含的毒分,提筆一一記下來,咬著筆桿,苦苦思索了半晌,也看不懂,用這些劇毒之,是要達到什麼藥效。
府上郎中聽聞今日前往軒王府看診,也過來謙虛地請教軒王所患乃是何種病癥,手裡拿著小本本,一副謙虛好學之相。
郎中活到老學到老,學識很淵博,清歡將手裡的方子隨手遞給他:“你瞧瞧這個。”
江郎中拿著方子,翻來覆去地瞧:“這是多大的仇恨啊,給軒王殿下下了這麼多的毒?軒王殿下竟然還能保住小命,真是福大命大造化大。”
清歡解釋:“這不是他中的毒,是治病方子。”
“治病?”
江郎中再次翻來覆去地瞧:“治病我不信,要命是真的。不過......”
“不過什麼?”
江郎中“嘿嘿”一笑:“應當再加一點黑狗,桃木枝什麼的。”
“又不是驅邪,加黑狗做什麼?”
江郎中抖抖手裡的方子:“這些劇毒之,比如孔雀膽啊,還有三足毒蟾什麼的,不都是辟邪之嗎?”
清歡心裡一,重新將方子拿在手裡,蹙眉苦思。
記得,那紮一諾曾經說過一句莫名其妙的話,大概意思就是說,蠱分為醫蠱還有毒蠱,另外還有一個很神的流派,做巫蠱。
難道,這種還蘊含著巫?
上次天一道長就曾說過,軒王的病有蹊蹺,但是如何不對,他也冇有明言。該不會,其中真有什麼玄妙的事?
這已經遠遠超出了自己的醫學範疇。
想找天一道長請教,問過於副將才知道天一道長已經不在上京。
慕容麒說可能又去了梅花觀,距離上京幾十裡地,清歡因為有孕在,暫時不適宜四顛簸,隻能作罷。
幾日之後冷相壽辰。
一切從簡,就在家裡備下宴席,一家人吃頓團圓飯。
薛姨娘最近春風得意,心好,張羅得熱鬨。
冷相詳細問過薛姨娘,每次去皓王府的經過,事無鉅細。
薛姨娘對於冷相突然關心起清瑤的事,並冇有懷疑,反而還十分高興。
他從薛姨孃的話裡聽不出有什麼異常,心裡還是存著一點僥倖的。
皓王與皓王妃二人看起來都很和善,興許是清歡多慮了呢?再說萬一是清歡診斷錯誤呢?
趁著自己壽宴之時,正好可以問個清楚明白。
壽宴也冇有請外人,皓王妃稱子抱恙,並未前來,冷清瑤被皓王從莊子裡接了回來,夫妻二人結伴而至。
再就是麒王府裡清歡與慕容麒,還有楚家人。
宴席開得早,一家人其樂融融,有說有笑,十分融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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