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硯抱走了自己的被褥,花妮又為舅母鋪了床新的,收拾好,兩人出來,秦硯看花妮心不在焉的,明知故問道。
“娘子,你是不是不太愿意?要不然我去柴房……”
“說什麼呢?”花妮扭頭瞪他一眼,非常的不高興了。
“娘子別氣,我也就是說的,我知道娘子不會讓我苦的。”
花妮眸一冷,“夫君在試探我?”
“不是!”秦硯想擺手,但是抱著被褥有困難,只能搖頭。
花妮看著秦硯那個樣子,抱著被褥搖頭,像是個乖寶寶一樣,忍不住笑了,“我才不是心疼你,舅母剛來,你就去睡柴房,你讓娘和舅母怎麼看我?”
白他一眼,花妮抬腳走了。
秦硯一聽,認真的想了想,如果娘和舅母不說,花妮會不會真的讓他去睡柴房?
想完竟然覺得,很有可能。
花妮前腳進來,后腳秦硯跟了進來,將被褥放在涼榻上,就看花妮坐在床邊驚得抬頭看他。
眼神像是看見闖進自己區的小豹子一樣的警惕。
秦硯暗笑,他有這麼可怕嗎?
花妮看秦硯也不說話又要出去,奇怪了,“你去哪?”
不會真的去睡柴房吧?
“我還要把書抱過來,晚上還要看書,娘子你先歇息吧,不用等我!”
這話一說,花妮莫名放了心。
抬頭對上秦硯似笑非笑的眼神,花妮心虛的別開眼。
秦硯這廝故意的逗!
花妮在室床上坐了一會,看著秦硯放在涼榻上的被褥,想這秦硯剛才的話,又覺得有些過意不去。
起去幫他把被褥鋪好,又把自己的梳妝臺收拾出來,給秦硯讀書用。
然后花妮便覺得自己也算是仁至義盡了,心里也沒負擔了,就去看看舅母那里還有什麼要幫忙的。
秦硯要收拾書,舅母就抱著孩子陪著秦夫人,花妮也過去陪著聊了一會,逗著孩子。
卻不想打開襁褓時被尿了一,花妮急匆匆的回去換了。
秦硯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花妮……真的很有料。
“秦硯!”
眼看花妮兇的沖出來,看著要殺人滅口,秦硯也還是在原地站著。
死了也心甘愿。
“你流鼻了!”
“啊?”
秦硯還是于蒙圈中,就看花妮沖過來,拿了布巾一把摁在他臉上,不甚溫的了幾把。
原來是流鼻啊。
秦硯這時才覺得鼻子熱熱的,還有花妮的手一點也不溫。
被花妮拉著摁在椅子上,看打了布巾,又給他魯的了,然后就一直摁在他鼻子上。
幾乎他不能呼吸。
這個高度,他仰頭,眼睛的視線剛好是花妮頸部以下,腰部以上,子最有本錢的地方。
不看還好,一看這鼻流的更歡快了。
花妮看他眼神也知道他想什麼,惱怒道,“自己摁著!”
一甩手,就要走,卻被秦硯一只手拉著。
輕輕的,沒有用力,只是挽留,卻沒有強迫。
“娘子,對不起!”
一提這個,花妮臉似火燒,殺人的心都有了。
“我敲門了,可能你沒聽到,我看沒人答應,我還想你是不是還沒回來。”
秦硯低低說著,角忍不住上揚,卻沒想到看到這麼一幕。
花妮不說話,背對著他,也看不見的表,但是卻沒甩開他就走,看來沒那麼生氣了。
秦硯得寸進尺,搖搖花妮的手,“娘子?”
花妮狠狠甩開他,“有話就說,拉拉扯扯做什麼?”
肯理他,那就是不生氣了。
秦硯笑了笑,看著花妮的背影,“娘子,其實……好看的。”
秦硯夸好看?
花妮呼的一下回頭,打量秦硯的眼神。
但是看秦硯的眼神又往下沉了沉,突然覺得,秦硯說的好看的,不是,而是……
“去死!”花妮一把推開秦硯,得跑進了室。
他肯定是看到了!
丟人啊,太丟人了!
都怪自己,一個人住慣了,忘了今晚屋里多了個秦硯,那會衫不整就轉出來,結果就……
唉唉唉!
要死了,真的要死了!
外面秦硯拿布巾捂著鼻子,笑容一直不斷。
一整晚,花妮都再沒出來過,秦硯也識趣的不去逗,免得惱怒憤自盡怎麼辦?
兩人夜里睡下,再無流。
秦硯鼻流完,只覺得這事就過了,沒再多想。
可他今晚偏偏在花妮房里,想著里面睡的是花妮,想著剛才看到的,又突然想起白天說起孩子疼不疼的事。
秦硯簡直沒辦法控制這種混的思緒,只能又起拿起了書看了半宿,這才困極了睡下了。
涼榻到底不舒服,他翻來覆去的就是睡不著。
迷迷糊糊間,就看花妮走過來,不高興的問他,“你睡不睡啊?一晚上一直鬧騰,吵得我也睡不著!”
秦硯一下清醒了,不好意思的起,“娘子,我吵到你了嗎?”
“你說呢?”花妮有起床氣,拉這個臉,口氣簡直不能再壞了。
秦硯有點抱歉,“那娘子去睡吧,我絕對再不吵你了!”
大不了不睡了,不要吵到花妮就行。
花妮點點頭,沒好氣的瞪他一眼,打著呵欠轉,要轉進室時卻又突然回頭,口氣煩躁的不行。
“你是不是睡涼榻不舒服?”
“……不。”秦硯剛要否認,卻看清花妮眼底的疚,話到邊卻又轉了個彎,“有一點吧。”
花妮瞪他一眼,心不甘不愿的,“那你來床上睡吧!”
“……好。”
眼神追著花妮的背影直到看不見了,秦硯才抱著枕頭和被子跟進了室。
問:一起睡你知道會發生什麼嗎?
答:什麼都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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