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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兒又讓烏珠跟上,幫忙準備熱水。
趙秀芬埋怨道:“你讓衛琦去做什麼,我給大郎洗洗也就得了。”
福兒道:“娘,你能洗大郎,你能洗蘇勒?衛琦洗蘇勒有經驗,順便就把大郎洗了。”
合則兒子還是跟著狗順帶上的?
其實還真不是,而是蘇勒這狗不好洗。
這狗也不知是什麼品種,長且多,洗干凈時,蓬松著,看起來憨頭憨腦的,特別可,但臟起來那就讓人頭疼了。
反正福兒洗過一次,自那以后再不愿手,多數是扔給衛琦洗,數是烏珠和衛傅洗。
關鍵是任它臟著也不行,現在大郎跟爹娘分床睡了,福兒在西間給他弄了間屋子。
小家伙倒也愿意自己睡,但得蘇勒陪著一起。
這狗不洗干凈能上炕?
反正烏珠現在做得最多的事,就是給蘇勒洗爪子。
一天要洗很多遍。
“而且娘,我還另有事讓你幫我做。”
趙秀芬看了看水桶,心領神會。
“你想讓我剖小魚?你打算給衛琦炒小魚蝦吃?”失笑道。
方才聽兒說什麼沒吃過的吃食,還以為說的是什麼,沒想到就是小魚蝦,他們村里哪家沒吃過這東西?
小孩子們抓了這種小魚小蝦,又舍不得扔,自然只有想辦法吃了。
不過這東西不好清理,魚太小,不好剖,麻煩。
還得用油炸了才能去掉那腥味,但一般農戶人家可舍不得不年不節起油鍋,多數都是扔了,要麼喂豬。
即使做吃食,也不好吃。
“肯定不是村里那種做小魚小蝦的法子,娘你等會兒就知道了。”
“你就折騰你娘就是!”
說是這麼說,趙秀芬還是去尋了把剪子,又找來個小杌子,坐在水桶邊剖小魚。
過了一會兒,王大妞也來了。
看見娘在剖小魚,頓時樂了。
“這群皮孩子,弄這些小魚小蝦回來,扔了太可惜,吃起來又太麻煩。”
說歸說,也坐了下來給娘幫忙。
福兒把親娘和親姐使喚著給干活,自己則扶著腰站在院子里跟們說話。
若只看這宅院,一看就是大戶人家。
但再看看這三個邊干活邊嘮嗑的婦人,不知道的還以為哪來的鄉野村婦。
但這麼干活兒快,也不枯燥。
只是一會兒的功夫,小魚就被剖好了。
福兒又讓姐幫忙把小魚洗了,先放著瀝干,小蝦也擇開另放一。
本來打算等晚上吃晚飯前做的,可衛琦著急,催著福兒給他做,福兒只得讓他去廚房洗鍋燒火。
衛琦老老實實去了。
還等著把鍋熱了,才把福兒進廚房。
是的,正院就有個廚房,這廚房還大的,就是為了方便平時福兒做吃食。
福兒扶著腰,指揮衛琦幫把辣椒切圈,再拍點蒜,把大醬碗端出來,又指揮他把油給倒進鍋里。
衛琦手忙腳地忙著,一邊抱怨:“到底是你做,還是我做,干脆我做得了。”
福兒理直氣壯道:“我一懷著孕的婦人,本就該好好養胎,你哥都不敢指揮我做飯,我能給你做,你該謝謝我,讓你幫點忙怎麼了?”
衛琦瞅了瞅。
這肚子還沒大起來呢,天就裝模作樣地扶著腰指揮人給干活。但又尋思,宮里的人懷了孩子,確實得好生養著,倒也鼻子認慫。
等鍋燒辣了,衛琦端著盤子,抓耳搔腮地在一旁干著急,守財奴都不讓他往鍋里倒。非得等鍋里的油,又燒了一會兒,才讓他把小魚小蝦倒進去。
魚蝦上還帶著水氣,一下鍋,就噼里啪啦作響,還往外飛油點子。
福兒早就避開了,讓衛琦站在原地被迸得直齜牙。
一直等鍋里況稍微好些了,福兒將他推開,手腳伶俐地上去十幾下翻炒,等蝦變紅了,小魚也焦黃了,迅速把食材盛起來。
又指揮衛琦把鍋里多余的油舀起,留一點底油,把蔥姜蒜辣椒圈都丟進去炒香,再放一勺大醬香。
衛琦每次聞到這大醬被香的味兒,就想流口水,不道:“守財奴,我覺得你做的這醬好,可以拿去賣錢。”
這還用你說?
建京那邊早就賣上了,據娘說賣得極好。
子菜雖賣得也好,但也就那麼兩三個月的生意,還有別人見賺錢了跟風。但家做的大醬卻能賣一年四季,別人還仿不了。
福兒腦子里存了一堆賺錢的點子,關鍵是現在力不夠,人手也不夠。二哥管著皮那一大攤子及子菜,李如山管著神仙倒那一攤子,哪里還有人手再做別的。
除非等以后有人手了,看有沒有空把大醬做起來。
加了牛醬,就不用再放其他佐料了,出鍋時加點白糖提鮮。
福兒炒了小半鍋,用盤子盛,裝了五盤。
給老爺子端一盤,爹和娘一盤,大姐和大姐夫那一盤,二嫂那還在孩子,吃不了辣口的,遂一盤是衛琦的,一盤是衛傅和福兒的。
現如今,一大家子人也不是天天都在一吃飯。
關鍵是時間湊不到一,只能隔兩三天在一起吃一頓,其他時候都各在各院里。
衛傅這兩天忙,晚飯還沒擺,衛琦就把他那一盤子小魚蝦吃完了。
福兒趕忙把剩下的那一盤端走,放在高柜上。
衛琦跟在屁后面進來。
見這場面,被氣笑了。
“我又不是大郎,你放在那兒,以為我夠不著?”
一個小矮個,還要踮著腳,才能放上去,他手就能拿到,防誰?
福兒放完,也意識到這個問題,有點尷尬。
但怎麼可能當著衛琦面尷尬,兇道:“這盤你不準吃了,給你哥留的。”
“魚蝦還是我抓的。”
“大二三也抓了,我們大郎也出力氣了!”
衛琦瞅瞅旁邊的小侄兒,鼻子被氣歪了。
他個小東西能出什麼力氣?在一旁搗蛋差不多。
“我明兒還去抓。”
“去抓去抓。”福兒不耐揮揮手。
大郎在一旁興得不得了,“還去!”
“你不準去了,去了回來臟死了。”福兒道。
大郎抗議:“要去!”
“不準去!”
“要去。”
小人兒哪里知道大人說話也有開玩笑的,并不是真不讓他去,一會兒就眼淚汪汪的。
“要去!”
又去看小叔叔,“叔,要去!”
衛琦樂開了花。
“你娘讓你去,我就帶你去。”
以至于衛傅回來的時候,還看見大郎正念叨著要去。
“去哪兒啊?”
福兒板著臉道:“去皮。”
什麼去皮?
衛傅一頭霧水。
這時晚飯已經擺上來了,福兒特意把那盤小魚蝦往衛傅面前推了推。
“嘗嘗。涼的也好吃。”
確實好吃,魚蝦微,混著大醬的香味兒,又香又辣,特別下飯。
衛琦吃不到,十分怨氣。
“我明天還去抓。”
大郎坐在爹邊,椅子特意給他墊高了,剛好讓他可以夠得著桌子。
他如今已經可以自己吃飯了,就是吃的臟,所以福兒專門給他做了幾件小罩。吃飯時套在外面,臟了就換。
只是這當娘的有些惡趣味,給大郎做的罩都是各種碎花的。
的碎花,襯著大郎白白的小臉蛋,看著像個娃娃似的。
“我也去。”他又念叨一次。
“去做甚?”當爹的問道。
衛琦幫大侄兒答:“去抓魚。”
大郎也忙道:“大郎去,娘不讓。”
福兒這時終于松口了。
“你去行,但不準帶蘇勒。”說著,又改口,“帶蘇勒也行,回來讓你小叔叔洗。”
“叔。”
大郎又去看小叔叔。
衛琦沒理小侄兒,對福兒道:“那你明天還給我做這菜。”
“做做做,一個個都是討債鬼!”
兩個討債鬼趕低頭吃飯,還有個討債鬼瞅著福兒失笑不已。
.
用罷飯,大郎跟著衛琦去了西廂。
大郎有時也不在西間睡,而是跟衛琦一起睡。
今晚看樣子是要跟小叔叔一起睡了,因為連狗都帶去了。
福兒和衛傅二人收拾洗漱上了炕。
衛傅跟福兒說,他要去一趟畢喇土城。
“去那里做什麼?”
“總要過去看看,衛琦回來時,把那地扔給了衛璠和裴洋,如今聽說已經在附近開了片荒地出來,我打算過去看看,再看看種什麼。”
新地開荒頭一年種什麼也有講究,但當地許多百姓本不會種地,這事還是王鐵栓提醒衛傅的。
所以衛傅就打算去看看,跟老丈人一起。
當然,他肯定不是去看種什麼,他打算在那建一道防線,防止羅剎人卷土重來,既然要建防線,總要實地去勘查一二。
再來,那畢喇土城本是一個族群的地方,雖他們頭領死了,但還剩了許多族人,這些人怎麼安頓,都需要他去實地見過了以后,才能決定。
這些福兒并不關心,他既然說了,說明心里早有主張。
想的是另外一件事。
“對了,衛璠和衛兆你打算怎麼安置?打算讓他們做點什麼差事?還是把畢喇土城給他們管?”
“這要看他們自己的意愿,以衛璠的格,不一定會留下來。”
別看之前打羅剎人時,衛璠也算幫了很大的忙。
實際上他和衛傅相起來極為別扭,衛傅還好,關鍵衛璠似乎有意躲著衛傅,像這次留在畢喇土城就是。
本是以跟著衛琦去玩為借口,誰知之后就留在那兒沒回來了。
衛兆也跟了過去。
說到底,早年一直有隔閡,如今即使冰釋前嫌了,但心里怎可能沒有疙瘩。
福兒想了下印象中的衛璠,也覺得他似乎很有傲氣。
這樣的人,會留在以前他一直瞧不上的太子手下做事?
“罷,走一步看一步吧,你也別多想。”
作者有話要說:有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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