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安靜躺在床上看著帳頂,心里卻是前所未有的放松。
宿疾已經折磨我多年,如今更是時時刻刻威脅著我的生命,而現在既然找到了能夠替代蘇國墓地的那味解藥,想必解了這宿疾也只是時間問題。
許是心里的石頭終于落地,我躺在床上竟然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芊芊……”
“芊芊,快起來!”
我正在睡間,卻忽而聽到了蘇逸激的聲音。我睜開眼迷茫的看向他,卻見他手里握著一個瓷瓶在我眼前晃。
“怎麼了?”我了眼睛,十分不雅的打了個哈切。事實上此時我還未從睡夢中回過神兒來,所以一下子沒明白過來蘇逸此時這麼激到底是為何。
蘇逸見我還是迷迷糊糊的模樣,忍不住手在我頭頂彈了一下,爾后才說道:“今日上午你不是和我說了無垢玄葉加以離魂玄果為輔,可以代替了蘇國墓地的那味奇藥?”
“嗯?”我愣愣的看了他一眼,隨后腦袋忽然劃過一抹清明。
“你的意思是,實驗功了?!”我立馬從床上坐起來,眼神亮亮的看向他。雖然知道這次解藥實驗功的機率很大,但我的聲音里還是帶上了一小心翼翼。
蘇逸沉默的看了我許久,才輕輕搖了搖頭。
見此,我心里驀地劃過一失。心中很是然,都說希越大失越大,這道理是沒錯的。可我知道,比我更失的是蘇逸,畢竟他努力了那麼久,還是失敗了。
“沒關系,失敗了就失敗了,我也不急著這一時,反正也過了這麼些年了。”我努力揚朝著蘇逸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可哪知蘇逸見我如此模樣,竟然笑了起來。
“喂,你!”
“哈哈哈,這就信了?”蘇逸又將瓷瓶在我面前晃了晃。“可別說我騙你啊,是你太笨,剛剛我明明就讓你看了解藥,你竟然還信了我的說辭。”
“你!”我咬了咬牙,卻無法反駁他,他說得對,是我沒反應過來,如此便怨不得他。
“好了,趕服下解藥,我再在這里待幾天,等到你徹底無礙,我便帶著歆朗離開。”蘇逸收了笑臉,一臉正經的將解藥遞到我手上。
我暗暗的磨牙,蘇逸總是能在把你惹得一陣氣結之后轉移話題,偏偏還讓你無法反駁他的話。
接過解藥,我就著蘇逸端來的水服下。蘇逸見我服下了解藥,才施施然離開。
“芊芊,你覺怎麼樣?”蘇逸剛一離開,懷知便急急推門進了屋。
看著他急切的樣子,我心里微微一暖。想必懷知雖然去看歆羽,但還是時刻關注這邊的靜。要不然不會在蘇逸剛剛離開,他便能立刻趕來。
懷知將我攬在他懷里,細細打量我。被他打量了一陣子,我臉上微微有些泛紅。
“神醫已經研制出解藥了,我剛剛服下,的效果還得再觀察幾日。但神醫說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再過幾日便可徹底解了我的宿疾。”
“好,這就好。”懷知抱著我,我能到他的雙臂在緩緩收,仿佛想將我勒進骨髓一般。
盡管這樣讓我很不舒服,可是我還是安靜的坐著,我知道他此刻心里的。宿疾得以解決,他心里的石頭也總該落下了。
“芊芊,我方才去看歆羽的時候,說想你了,問我什麼時候能來看你。”懷知沉默的抱著我,忽然輕聲開口。
聞言,我心中然,細細想來,我也確是好幾日未曾見過歆羽了。這幾日,我的宿疾時常發作,經常會忍不住吐,所以懷知便將歆羽送到芙兒那里讓照。
還那麼小,便那麼懂事,知道我不好,不想讓我擔心,便乖乖的任由懷知將送了去。
我將臉頰在他懷里蹭了蹭,才悶聲道:“我也想歆羽了,等過幾日我的好轉,便將帶過來吧。”
“好。”懷知松開了腰間的手,轉而上我的發頂。
忽然,他似想起什麼一般,將我的臉從他懷里捧起,而后認真的看著我說道:“我方才回來的時候帶了些東西給你,想必你會喜歡。”
我愣了愣,沒反應過來。
他能帶什麼好東西給我?一路走來,我們歷經磨難,如今好不容易走到一起。在我眼里,除了他和歆朗歆羽三人之外,沒有任何東西能在我心里算得上珍貴。
“拿進來吧!”懷知忽然拍了拍手,便見房門被人從外面推開。
“梅花?!”我睜大了眸子,眼神瞬間亮了亮。
懷知聞言點了點頭。
我看著丫鬟們將梅花帶進來在瓶里,爾后便出了門。
許是我這幾日都沒出去的緣故,我對梅花那清淡的香味異常敏。著空氣中清冷的梅花香,我不由得有些嘆。
懷知還是這般心,我才說過不曾出門,看不到外面的風景,他便剪了梅花過來。
就這樣,我安靜的躺在他懷里,頗有一種歲月靜好的模樣。直到丫鬟派人進來問我是否要傳晚膳,我才驚覺竟然已經到了晚上。
我看了懷知一眼,見他點頭,便朝著丫鬟說道:“那便傳吧。”
吃過晚膳,懷知躺在我邊沉沉睡去,我也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有懷知在邊,我睡得比較踏實,早上醒來的時候,懷知已經去上朝了。
等我吃過早膳,便見蘇逸依然扮作民間神醫的樣子來替我診脈。
“如何?”我靜靜的看著他收回手,才輕聲問出口。
蘇逸看了我一眼,捋了捋下上的假胡須,說:“從你的脈相來看,那個解藥沒差了。等再過幾日便可痊愈,只是,我還是有些不放心,等到你好轉我再離開吧。”
“好吧。”我無奈的點了點頭,盡管我十分擔心歆朗在宮里的安危,可我也理解蘇逸對我的憂心。
接下來幾日,蘇逸每日按時前來觀察,發現那藥我服下后沒有不良反應,子也在漸漸好轉,他這才終于放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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