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母知道他們要留在縣城給縣太爺家的公子做飯,所以一晚上不回來,可是雲嶺村其他人不知道,而最近這段日子簡又又在村裡被關注的最多,所以昨個沒回來衆人也都是知道,早上見張虎趕着驢車帶兩人回來,方俊豪便大聲罵了起來。
“喲,我當是誰呢,一個男人帶着兩個人大半夜的不回家,這是出去苟且鬼混了吧,虎子,一個晚上睡兩人,這滋味如何啊,這陸寡婦不知廉恥,生的兒也是個賤貨,如今連認的乾兒也是個下作東西,這陸家真是讓人刮目相看啊……”
方俊豪說的起勁,張虎氣得兩眼發紅,從驢車上跳下來上前就給了方俊豪一拳:“畜牲,你胡說什麼東西。”
早上的村頭不是很熱鬧,但也有不人經過,聽着方俊豪的侮辱,有人鄙夷的皺起了眉。
這方俊豪是越來越過份了,這樣骯髒污穢的話也說的出口,虧得他弟弟方俊義還是個讀書人呢。
雖然有人不贊同這話,卻也沒有人開口多說什麼,只見張虎一拳打下,另一拳接着揍了上去,直打的方俊豪嗷嗷直。
“怎麼,敢做不敢承認,你自己睡了人說別人是畜牲,我看你纔是豬狗不如的東西。”
陸彩雲氣得渾都在抖,腦子裡只剩一團漿糊。
簡又又也有瞬間的錯愕,古代最重名聲,誰家也不會這樣侮辱一個姑娘家,這方俊豪竟然直接堵在了村口這樣敗壞跟彩雲的名聲。
看着方俊豪被揍還在不斷的侮辱,簡又又眼神變的冰冷,握了握陸彩雲的手,冷冷的吐了一句話:“去村口最近的人家,拿把刀來!”
這種豬狗不如的東西,不狠狠的打一頓簡直是不知道兒爲什麼這樣紅。
什麼一晚睡兩人,什麼不知廉恥,媽的,就讓他好好的知道知道,簡又又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陸彩雲早就氣得氣上腦,哪裡還會去在意簡又又的說的是什麼話,只知道要拿刀,拿刀砍人還是幹麻,陸彩雲一律不管,因爲現在也很想砍了方俊豪。
張虎常年打獵,雖然沒有什麼手,但力氣很大,方俊豪是混混,雖然總幹壞事,也會打架,但上氣頭上的張虎,顯然不夠瞧了,兩人廝打在一起,滾了一團,頓時鼻青臉腫。
簡又又慢慢的走到一旁,撿了地上的木,在手裡掂了掂,看準備方俊豪的位置,掄起來狠狠的一子打下去,前有張虎拳頭,後有簡又又的子,何況那一子打在上用足了力氣,只覺得背上的骨頭都要斷了,方俊豪慘一聲:“簡又又你個小賤人,你敢打我,怎麼,跟人做了那種苟且之事心虛了。”
“是,我心虛,我還要殺人滅口呢,你看我敢不敢。”簡又又咬着牙齒,冷冷道。
說着,又一子打在方俊豪上。
“你個賤貨,你不要臉,你就是個婊-子。”
方俊豪不跟張虎打了,反過來抓簡又又,賤人,敢打他,他一定會讓嚐到後悔的滋味。
張虎哪裡會給方俊豪這個機會,一拌,讓方俊豪一個趔趄差點摔趴下,而簡又又的子,也跟雨點子似的落在方俊豪的上。
“我讓你滿噴糞,我讓你胡說八道,毀我清白毀我名聲,我讓你後悔來到這個世界上。”
臥槽,老孃忍氣吐聲一心求個平和,你他媽卻不給老孃好日子過,老虎不發威,你真當姐是病貓了啊。
簡又又打的狠,方俊豪的慘,就是沒有什麼人的村口也很快聚上了不人,有人勸簡又又手下留,萬一打出人命了怎麼辦,姑娘家家的這麼兇悍可不行,有人卻覺得痛快的很,一邊在旁邊給簡又又打氣加油。
陸彩雲突然舉着個菜刀衝進了人羣,把不人給嚇的倒退了幾步。
“娘啊,彩雲這是咋了,怎麼拿個刀啊。”
“該不是氣得要殺人了吧。”
“沒瞧這氣得眼睛都紅了嗎,這方俊豪說的話也的確難聽,好好的一姑娘家被侮辱這樣,要傳了出去,別說嫁人了,怕是活都活不下去了。”
“他話是難聽了些,可也不是空來風,這一夜未歸,也不知道晚上幹啥去了。”
這人話音剛落,簡又又一道凌厲的目掃來,正好接過陸彩雲手裡的菜刀,那明晃晃的刀鋒泛着白,直把那人看得臉煞白,就怕簡又又腦子一熱一刀砍在他的上。
兩手捂着,忙轉跑了!
方家就算離得遠,只是一傳十十傳百,方俊豪又的慘,稍微聽個一兩句也知道兒子似乎出事了,忙衝到了村頭,遠遠的站在人村外,就見簡又又拎着一把菜刀,方向正是對着方俊豪。
圍觀的人都傻眼了,沒有一個人上前攔着。
方俊豪也嚇到了,本沒料到簡又又不僅拿子打他,這會更是舉着菜刀就要往他上砍,嗷一聲從地上爬了起來就要跑。
簡又又眸一冷,追了上去就砍,就算跑的再慢,幾刀揮下來也在方俊豪的手臂上落下一條口子,頓時鮮染紅了袖,讓人看得目驚心,更是驚的回不了神。
牛氏尖了一聲,衝進人羣:“你個小賤人,敢砍我兒子,我殺了你。”
簡又又在牛氏衝過來之前,在方俊豪的另一條手臂上也砍了一條口子,牛氏衝了過來要奪簡又又的刀,更想着要把這個小賤人給打死了事。
簡又又另一隻手的子還沒放,掄起來就對着牛氏一揍下來:“兒子這樣喪德敗壞,你也不是好東西,你個老妖婆,還敢罵我是賤人,我看你纔是老賤人,倒給別人都不要,你們方家全家都是賤人,早晚斷子絕孫。”
“啊……我跟你拼了,你個賤貨,臭婊-子,敢詛咒我們斷子絕孫,我跟你沒完。”牛氏瞬間氣瘋了,手便要往簡又又的臉上撓去。
簡又又往後一躲,換了隻手,菜刀在牛氏的手臂上一衡,瞬間一條口子流着。
牛氏痛的慘一聲:“啊——殺人啦,沒天理啦,大家快來看看啊,小賤人要殺人了。”
陸彩雲聽着牛氏的嚎,臉很是難看,搶過簡又又的木,牛氏以爲要揍自己,嚇的一噎,卻見一轉,對着方俊豪打了起來,一又一。
“畜牲,我讓你侮辱我,讓你侮辱我娘,我今天打死你。”
牛氏嚇的跳了起來,也顧不得手上的傷,忙去拉陸彩雲:“住手住手,要打死人了,你快給我住手。”
還沒拉到服,一把明晃晃的菜刀橫到的面前,讓牛氏出去的手又給了回來,氣得兩眼通紅:“你們喪盡天良啊,我兒子做了什麼你們要喊打喊殺的,我要告你們,告的你們做牢。”
牛氏不敢往前湊,只能站着乾着急,眼見兒子被打的鼻青臉腫,疼的齜牙咧,陸彩雲這賤人偏下手還不輕,再打下去,怕真要出人命了。
簡又又自然不會真讓方俊豪死了,可這次要不狠點,這混蛋總上躥下跳,時不時的就跳出來詆譭他們的清白,好似們非禮了他媳婦似的。
“好啊,報,這麼多證人呢,進了衙門讓大傢伙說說這畜牲做了什麼事,看看誰被扔進大牢。”
簡又又把手裡的菜刀輕輕晃了晃,小臉滿是冷之。
牛氏一聽這話,頓時心虛了一下,兒子是啥德行不是不知道,看周圍不人看過來的輕蔑跟憤恨也知道不是什麼好事,要真鬧到衙門,顯然也討不着好。
陸母也聽到了消息,扔下手裡的活跑了出來看,張母等人也沒坐着,都出來了。
看到村口圍的村民,陸母心裡擔心急了,忙了過去,看到陸彩雲發了狠的打方俊豪,也嚇了一跳,忙道:“彩雲,住手,快住手。”
牛氏像是到了柿子,扭頭指着陸母罵了起來:“陸寡婦,你養的好兒,瞧瞧把我兒子打什麼樣了,我告訴你,今個你要不給我們滿意的待,我跟你沒完。”
陸母哪裡知道前因後果,只看到方俊豪被自家閨打的快要暈死過去的樣子,也怕鬧出人命,臉上帶了幾分着急。
“給老孃閉。”簡又又大吼一聲,菜刀瞬間指向了方俊豪:“待?你到是跟老孃說說你要什麼待,這畜牲毀我倆清白,你給我們什麼待。”
一聽這話,陸母的臉霎那白了幾分,詫異的看着被陸彩雲打的子倦在一起的方俊豪,子微微抖。
寡婦門前是非多,這麼多年不是沒人說難聽的,兒會跟人吵架也會手,卻從來沒有哪一次這樣狠過,顯然方俊豪說的話,不是一般的難聽。
牛氏再一次心虛的眸微閃:“什麼毀你兩清白了,誰聽見了,誰看見了,我只看到你拿着刀要殺我兒子,還打我兒子,我一定要去衙門告你。”
對,兒子上的傷就是證據,就算有人偏袒簡又又,都只是口說無憑,去了衙門也不是聽這些人說說就可以的。
牛氏這麼一想,底氣足了起來,無視一些人的指指點點。
陸彩雲打累了,拎着子站到簡又又後,心裡也是七上八下的,這打一頓砍幾刀是爽了,要真的鬧到縣衙去,就算有人向着他們,可村裡也有人仇視他們的,兩方說的話不一,這證供就不立了,反而方俊豪上的傷到是了實實在在的證據。
不過心慌歸心慌,陸彩雲卻沒有表出來。
方俊豪這畜牲,沒打死他都算便宜他了。
容璟之跟季老兩人看着如此彪悍的簡又又更是傻眼了,一直以爲陸彩雲是個兇悍的,誰能料到這丫頭狠起來可是一點都沒有顧及啊,那小手拿着小菜刀,往那一站,頓覺氣勢人。
季老興了,孫媳婦,這纔像季家的孫媳婦!
簡又又幽幽的目掃了眼圍觀的神各異的衆人,冷冷的道:“原以爲給縣太爺做飯是件好事,搭上了縣太爺的路子以後咱們村裡有事也能更方便些,卻不料在縣城留宿一晚被人說的這樣難堪,照這看,誰還敢往縣太爺家去,那收留我們三的記酒坊莊掌櫃倒是了提供地方讓我們三人苟且的惡人了,你毀了我們的名聲不要,這莊掌櫃要是追究起來,怕不是吃牢飯這麼簡單的事。”
不是跟這些人說廢話,但若不說清楚,就算今天方俊豪說話難聽,但難保有心人不會揣測,到時候只會讓跟彩雲更加難堪。
衆人一聽這話,紛紛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簡又又。
竟然去了縣太爺府裡給縣太爺做飯,難怪昨天沒有回來,更是住到了莊掌櫃的家裡去,簡又又的人脈竟這樣大,不說那莊掌櫃提供他們住的地方,就連縣太爺也牽上關係了,這得有多大的能耐啊。
一時間,大家看簡又又的臉都變了,帶着一討好。
若真告到縣衙,這縣太爺幫誰還真說不一定呢,到時候簡又又來一句,方俊豪不是打的,縣太爺還不立即相信了。
牛氏也被震得說不出話來,訥訥的半天沒有反應,方俊豪的臉更是直接變的白了,他只想毀了這兩個賤人的清白,哪裡知道會扯到縣太爺跟莊掌櫃,要是簡又又不去給縣太爺做飯了,縣太爺一怒之下,最後倒黴的還不是他,更別說當初他還被縣太爺打了板子呢。
那記酒坊是縣城的大酒坊,多人對那莊掌櫃阿諛奉承,若是今天這事傳到莊掌櫃耳朵裡,自己也討不着好。
張虎面不善的看向衆人,終是忍不住道:“你們如今釣魚賺來的錢,都是又又給的,要不是讓我把釣魚的法子教給你們,你們哪裡有額外的錢掙,這次又又進縣城,又給大家尋了賺錢的機會,回到村這被人這樣對待,真是令人寒心。”
他算是看出來了,就算他教給了這些人釣魚的辦法掙了錢,屁個有事的時候有人相助,就算有人覺得不憤,卻也真的沒有一個人站出來說句公道話,張虎覺得自己的心挖涼挖涼的。
衆人的臉跟着又是一變,誰都沒想到釣魚的法子是簡又又想出來的,看張虎不好的臉,也頓時反應過來自己剛剛的旁觀讓他生氣了,不人臉上閃過尷尬之。
簡又又心也不好,打了一頓,砍了幾刀,可這肚子裡的火氣還沒有消下去呢:“彩雲,虎子,走了。”
張虎回頭牽了驢車過來,簡又又跟陸彩雲也不坐了,沉着小臉兩人走着回去。
牛氏見三人要走,一個激靈回過神來,攔住了去路:“跟縣太爺認識又咋樣,你們砍了人就想走,沒門,賠醫藥錢。”
衆人這會再也不敢站在一旁看熱鬧了,不說他們剛剛那事做的不厚道,沒聽虎子剛說又又給他們又尋了賺錢的機會嗎?要是再不說話,這賺錢的機會可就溜了。
“牛氏,你鬧夠了沒有,自己的兒子不好好管教,盡說那些喪良心的話,這兒子品不好,傳出去你這當孃的也跟着沒臉。”
“可不是,聽聽剛剛那話多難聽,就是泥菩薩都得有脾氣了,難不真要害的人家活不下去你們就開心了。”
“一天到晚正事不幹就知道在村裡橫行霸道,我看他就是欠打,該讓他好好教訓了。”
牛氏聽着衆人的指責,氣得差點沒暈過去。
“你們……你們……”
簡又又掂了掂手裡的菜刀:“想要我們賠醫要錢啊,可以啊!”的笑容森,直覺讓牛氏有種不好的預。
容璟之站在人羣裡,蠟黃的臉上噙着一抹玩味的笑容,這小丫頭可是一回比一回有意思啊。
“彩雲,打斷他的手跟腳,切了他的命子,老孃有錢,就算一輩子養個廢人都沒有問題。”
轟——
牛氏只覺得自己的腦子一片空白,陸彩雲聽到那句切了命子不由得紅了臉,卻還是爽快的拿着子,走了回去。
方俊豪被打的連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見陸彩雲去而復返,又聽簡又又的話,頓時嚇的失了,地上很快溼了一片,周圍傳來陣陣轟笑,不過看着簡又又很多人都出怪異的表。
你可是姑娘家啊喂,能不能說話含蓄一點啊。
容璟之聽了,臉不由得黑了一黑,臭丫頭能不能好好說話。
牛氏見陸彩雲又要去打方俊豪,嚇的一哆嗦忙道:“住手……住手……不要了,我不要了……”
簡又又不是不賠,會賠,反正只要人不死,不用賠命,人廢了來養,你們要什麼賠償都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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