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懷衍問道:“今日怎這麼早睡了?”
秋玉誠惶誠恐地道:“回陛下,奴、奴婢也不知,許是姑娘手包了些餃子傷了神,便早些休息了。”
蕭懷衍眉頭一挑,“包餃子了?”
秋玉點頭不敢瞞,“是是的。姑娘包了餃子,但自個卻沒吃。”
蕭懷衍朝床上的人看了一眼,吩咐道:“你去將包的餃子煮些端過來。”
秋玉一愣,不敢多言,領命去辦。還好將姑娘包的餃子都留著,怕姑娘明兒想吃。倒沒想到陛下會先吩咐去煮。
蕭懷衍見薑背對著他側臥著在被褥之中,他看了顧海榮每日傳過來的脈案,的箭傷之已經結痂愈合了,但的子弱虛,那傷口還得好好養著。
蕭懷衍拿過搭在塌上的一件狐裘披風,他掀開被褥將蜷一團的人給裹到了狐裘之中抱了起來。
他掂量一下手裡的重量,這養病也不知怎麼養的,怎還這麼輕。
薑睡得淺,本聽到有人說話的聲音,要從夢境裡醒來,後又沒了聲響,可沒過多久覺得自己如乘坐獨舟在風雨裡搖曳,一個浪打來差點讓翻到河水之中,本能的出手想要攀住什麼,恍然間忽得拽住了什麼,地抓著不放。
想抬頭去看,卻先聽到了一聲輕笑,“醒了?”
薑聽到這個聲音,縱使還在殘夢中一下便驚醒了過來。
睜開眼睛,適應了屋子裡的明亮後,看清楚夢中抓住之竟然是蕭懷衍的手。
薑猛地一,把手了回去。
想往後退卻發現自己被蕭懷衍抱在懷裡坐於桌前。
此時桌上放著熱騰騰地兩碟餃子。
掙扎地想下來,蕭懷衍那鐵鉗一樣的雙臂讓不了,蕭懷衍順手一拍道:“別鬧,陪朕用些餃子。”
薑有種自己是不是還沒真正的醒過來?在做夢中夢?
蕭懷衍夾了幾個餃子到一個小碗裡和筷子一道塞到薑手中。然後他自顧的夾起一個餃子沾了些醋吃了起來。
蕭懷衍覺得這餃子的味道合他心意,一連吃了幾個。
卻見薑一都未。
蕭懷衍見薑低著頭,他道:“怎麼?是要朕喂你?”
薑握住碗的指尖用力到泛白,咬著搖頭,慢慢地夾起一個餃子放口中。
一吃便知道這是所包的餃子。
蕭懷衍一碟差不多快吃完了,薑那邊還在小口小口的咬著,蕭懷衍往碗裡一看還剩大半。
大概也就隻吃了兩三個,便說吃不下了。
“真吃飽了?”
蕭懷衍的手進披風,往腹部探去,像是要驗驗話的真偽。
薑急急地按住他的手,“陛下,我脾胃弱,不能多食。”
蕭懷衍見臉上出的惱之,倒沒有勉強。
這會的薑還不似夢中那般乖巧迎合。還未進宮,有著閨閣子的矜持。
蕭懷衍把手裡的碗接過來,神自若的將剩下的幾個一並吃了。
蕭懷衍將薑重新放回床上,“顧海榮說你的傷再養幾天便差不多了,到時朕會派人來接你回京。”
薑擔心蕭懷衍是讓人接直接去宮裡,抬眸張地道:“陛下,我我想回侯府。”
蕭懷衍聽了這話,瞧著薑臉上的慌張,他便明白了,他含笑道:“自然是回侯府。”
冬至過了,離新年大宴也沒多久了,他不至於那麼急。
……
寒風凌冽,薑穿戴嚴實的走出寢殿,看到停在前殿的一輛華麗的馬車。
在馬車旁有著兩隊人馬等候。
騎在馬上的一穿盔甲的年輕將軍翻下馬,對走過來的薑拱手道:“薑姑娘,我等奉聖上之命護送你回京。”
年輕將軍主挑開車簾,“薑姑娘請!”
崔嬤嬤和秋玉見這年輕將軍此等孟浪行徑。
便想擋在薑前,卻見薑目定定地看著那年輕將軍的臉,不在意地踩著放置好的凳子上了馬車,在車簾放下之時,薑對那年輕將軍輕輕的說了一句話。
而那位清俊的年輕將軍楞在原地。
秋玉和崔嬤嬤也隨著進了馬車,將那車簾放下,隔開了那位登徒子將軍。
崔嬤嬤裡念念叨叨等回去後,要去太后娘娘那裡稟報。
薑卻噗嗤笑了一聲。
秋玉崔嬤嬤都不解,姑娘怎麼展笑了。
而在馬車外的年輕將軍看著馬車緩緩駛出,面上還是出不解的神。
這會另一個年輕男子走過來,推了年輕將軍一把,“阿姐,都說了讓你不要跟過來,你這樣的打扮肯定把人家薑姑娘嚇到了。慘了慘了,要是那薑姑娘跑去太后那兒哭一通,陛下又得罰我辦事不利了。”
那年輕將軍嫌煩的把礙事的弟弟推開,道:“顧昶,你知道剛剛跟我說什麼了嗎?”
顧昶一臉無奈,“痛罵你登徒子了?”
顧萱搖頭,語氣有點不可思議,“居然說‘謝謝姑娘。’是怎麼認出我是姑娘家的?”
顧萱把顧昶抓過來,盯著他道:“你看我像姑娘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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