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便直接朝人走去,柳言急忙跟上。
傅知寧看著這二人一前一后,便忍不住想追上去提醒徐如意仔細瓜田李下,結果剛站起來,便看到徐如意停在了一山壁前,人相對,卻在眾人的視線。
傅知寧見心里有數,默默松一口氣不再上前。
山壁前,柳言嘆了聲氣,剛要開口說話,便被徐如意打斷了:“我跟你來,不是為了聽你花言巧語,你還是省省力氣吧。”
“如意……”柳言被的態度搞得一愣。
徐如意扯了一下角:“我只是想告訴你,我暫時不想見到你,你越是糾纏,我便越煩你,希你暫時不要出現在我面前,有什麼事等回京之后再說吧。”
“如意你別這樣,我心里難。”柳言說著,眼圈都要紅了。
可惜他演得很好,徐如意卻面無表,半點容都沒有。
兩人僵持許久,柳言也算知道的態度了,為免再說出什麼刻薄的話,只能訕訕離開。
柳言一走,傅知寧頓時跑了過來:“聊什麼了?”
“什麼都沒聊,只是告訴他離我遠點而已。”徐如意回答。
傅知寧一臉擔心:“那你說退婚的事了?”
“沒有,不是你說別打草驚蛇嘛,”徐如意一反剛才的冷漠姿態,親熱地挽上的胳膊,“不過我覺得他應該也猜到了,畢竟之前摟過姑娘,他心里肯定虛得厲害。”
“若是如此,那以后離他遠點,退婚之前都不要跟他說話了。”傅知寧提醒。
徐如意笑著點了點頭,突然話鋒一轉與算賬:“你剛才一直往這邊看,是不是擔心我啊?”
“是啊,你天跟個小傻子一樣,我能不擔心嗎?”傅知寧挑眉。
徐如意冷笑一聲:“小傻子?好啊,原來你是這麼看我的,看我不把你的打斷!”
說完,就朝傅知寧撲了過來,傅知寧哎呀一聲,趕笑著閃躲。徐如意卻不肯放過,經過小溪時掬起一捧水朝灑去。傅知寧笑著躲開,卻迎來新一的攻擊,最后只能笑著還擊。
這兩人玩得高興,其他小姑娘也忍不住加,一時間竟然打起了水仗。
姑娘們歡快年輕的驚呼此起彼伏,柳言回到涼亭時,不世家子已經聚集到最邊上,興致地看著對面的姑娘們。他見趙良鴻也在,便笑著蹭了過去:“大殿下。”
“嗯。”趙良鴻掛著笑意,看也不看他一眼,眼睛始終盯著溪水旁明的姑娘們。
柳言便不再多說什麼,只安靜地站在他邊,小心翼翼地察言觀。漸漸的,他發現趙良鴻的視線一直追著傅知寧和徐如意二人,總算找到了說話的機會:“那位便是卑職的未婚妻,旁邊是的表姐。”
趙良鴻聞言,總算肯正眼看他了:“原來就是徐家姑娘。”
“正是。”柳言笑著答應。
趙良鴻又看徐如意一眼,笑了:“從前倒是在宮里見過,只是覺得容貌稍遜傅知寧,便沒仔細端詳,如今瞧瞧生得還算清秀,子也討人喜歡,你當真是占便宜了。”
柳言聽到他的話,與有榮焉地堆滿了笑,只是心思卻百般活絡。
在水邊玩了一下午,傅知寧漉漉地回到別院后,果不其然被傅通兇了,還是傅知文跑出來救了,才得以回屋換裳。
寺廟過午不食,又瘋玩了一下午,早就得不行了,于是又一次想起了百里溪。
可惜晚上要有一場香會,所有人都要到場聽高僧念經,眼下外頭人來人往,要是跑去找百里溪,只怕會被人看到。
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沒多會兒徐如意也來了,姐妹倆對視一眼,便知道對方在想什麼。
“了?”傅知寧問。
徐如意默默點了點頭,然后同時嘆了聲氣。
姐妹倆惺惺相惜,一起堅持到晚上,才跟著長輩們來到香會上。
眷及朝臣落座后,圣上和貴妃一同帶著兩個皇子來了。徐如意行過禮重新坐下后,低了聲音與傅知寧八卦:“知道這次祭祀皇后為何沒來嗎?”
“為何?”傅知寧好奇。
徐如意輕咳一聲:“本來是可以來的,但二殿下臨出發前突然咳,圣上大怒,便不讓皇后來了,雖然宮里一直沒說二殿下的子是怎麼垮的,但大家似乎都心照不宣,覺得就是皇后做的。”
傅知寧扯了一下角,想說今日在林打李寶珠的趙良毅,看起來可不像虛弱的樣子,估計是為了惡心皇后才如此。
不過這些都與無關了,只需管好自己就行。傅知寧剛冒出這樣的想法,肚子便咕嚕一聲。
這兩日沒跑去找百里溪加餐,眼下肚子一響,便忍不住往上看,結果恰好撞上百里溪的視線。頓了頓,不好意思地低下頭,百里溪眼眸微,將劉福三了過來。
天漸暗,寺再次涼爽,圣上等人坐于高臺之上,其余人等則按照棋盤的格式坐在團上。等高僧就座之后,太監們便魚貫而,給所有人送上一本經書。
傅知寧心不在焉地等待,溫和的聲音突然在頭頂響起:“傅小姐,拿好了。”
傅知寧頓了一下,看到劉福三后忙去接經書,可手剛一到便覺一。
:“?”
疑的瞬間,劉福三已經離開了,傅知寧咽了下口水,默默拿了經書……以及經書遮擋下方的東西。
高僧開始念經,周圍人也一同低下頭,傅知寧觀察一下四周,默默摳了一塊塞進里。
又又綿,棗香味濃郁,簡直口即化。
傅知寧瞇了瞇眼睛,趁眾人不備拉了一下徐如意的。徐如意不解扭頭,一塊東西便塞到了手里。
“噓。”傅知寧低了聲音。
徐如意愣了愣,覺到手不同后,緩緩睜大了眼睛。像傅知寧一樣,第一反應便是看周圍,確定沒人后才飛速往里塞一塊。
姐妹倆像兩只吃的兔子,低著頭三兩下將棗糕全部吃完。
吃過東西,長達半個時辰的香會也沒那麼難熬了,尤其對于傅知寧而言,一抬頭便能看到百里溪,時間好像很快就過去了。
香會結束,眾人紛紛退場,傅知寧和徐如意一起往外走。雖然吃了棗糕,但還是惦記百里溪院中的飯菜,于是走到半路便與徐如意分開了,獨自一人趁著夜悄悄離開。
徐如意一個人百無聊賴地往回走,快走到院門口時,又一次遇到柳言。
“你還魂不散了是吧?”徐如意一臉厭煩。
柳言痛苦地看著:“如意,我真不知道自己哪里錯了,會讓你如此冷待我。”
“車轱轆話說一遍就夠了,我沒空理你。”徐如意說完,便越過他往前走。
柳言看著的背影,突然抬高了聲音:“你是不是想悔婚?”
沒想到他會問出來,徐如意停下腳步,揚著眉回頭。
柳言深吸一口氣,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聊聊吧,若你能說服我,我可以答應退婚。”
徐如意思索一瞬,答應了。
另一邊,傅知寧很快到了百里溪那兒,果不其然在院中看到一桌好菜,而桌子旁邊掛滿了燈籠,風一吹輕輕搖晃,將院子照得通明。
“我就知道你會給我準備。”傅知寧笑著坐下。
百里溪將筷子遞給:“后山鬧了這麼久,自然會。”
傅知寧毫不意外他知道自己的一切,拿起筷子細細品味食。
百里溪看著輕松的樣子,突然覺得不夠:“除了這些,還有什麼想要的嗎?”
“什麼?”傅知寧不解地看向他。
“別的。”百里溪重復一遍。
傅知寧想了想:“沒有了,這就很好了。”
百里溪聞言,便沒有再問。
陪用完晚膳,兩個人坐在院中躺椅上看星星,傅知寧看著無盡的蒼穹,睡意朦朧地說了句:“這樣好的夜,放煙花肯定漂亮。”
百里溪眼眸微,扭頭看向時,已經睡著了。
夜晚的涼風陣陣,躺椅輕輕搖晃,連傅知寧自己都不知睡了多久,等再次醒來時,上多了一件外。
是百里溪的。
傅知寧眨了眨眼睛,扭頭看向一側,果然對上了他的視線。
“醒了?”他問。
傅知寧乖乖點頭。
“那便開始吧。”他朝暗中示意。
“開始什麼?”傅知寧不解地順著他的視線看去,卻什麼都沒看到。
百里溪不言,只是安靜等待。
傅知寧心里如小貓抓撓一般,正要忍不住追問時,天邊突然傳來一聲尖銳的響聲,接著一道火沖向天空,砰地一聲炸滿天繁星。
這只是一個信號,接下來便有無數朵煙花,商量好一般朝天上飛去,盛大的畫面幾乎將整個天空照亮。傅知寧怔怔看著天空,五六的芒將的臉照得明滅不定。
不知過了多久,煙花消散,夜空再次安靜,方才的一切仿佛只是一場綺夢。
“時間有限,能找到的只有這些。”百里溪緩緩開口。
傅知寧遲鈍地扭頭,一直盯著他看個不停。
“不喜歡?”百里溪竟然有些拿不定的態度。
傅知寧回神,朝他勾勾手指:“清河哥哥,你過來一下。”
百里溪不介意的無禮,直接傾過去,正要問怎麼了時,突然湊了過來,在他上親了親。
百里溪徹底怔住。
“……上一次我是不小心親到,但這次是主的。”傅知寧說罷,重新吻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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