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彌月聞言,目移向楚晚卿,眉梢輕挑,來了幾分興致:“楚家?莫不是臨亭楚氏?”
楚晚卿突然有了底氣:“不錯,臨亭楚氏乃當世大族,不只是在大燕,在其他諸國亦有分量,哪怕不涉紛爭也難以撼,我是楚家嫡,你敢我,我的家族我的父兄都不會放過你,他們若是要殺你,連嬴郅都護不住你,你最好掂量清楚!”
蕭彌月意外的,在瀾國居至尊之位,年時游走于天下,故而對天下大多局勢了解清楚,自然對這個楚氏有所了解,家族腹地位于燕國南部的臨亭,是延綿千年的大族,雖不涉政治,卻勢力不容小覷,說是富可敵國不為過,在天下各國都有勢力經營,確實令人忌憚。
沒想到嬴郅背后還有這麼一個家族,當年那位宸貴妃說是來歷不明,因此被阻礙后位,不曾想竟然是楚家,只因為楚家屬于避世家族有不涉諸國朝廷的規矩,才不能宣告出。
只是,旁人或許忌憚楚家,可才不在乎。
蕭彌月輕笑出聲:“楚姑娘,你拿這個嚇唬誰啊?你當我什麼都不知道,你們楚氏在諸國之中夾生存,看似置于諸國朝局之外,實則不過沽名釣譽,瞧著清高,實際哪都得罪不起,只得左右逢源,對各方的拉攏示好拒還迎虛虛實實,擺著姿態彰顯自己的避世無爭,不過一個笑話爾!”
楚晚卿生平第一次聽到有人敢如此貶低嘲諷引以為傲的家族,氣得發抖:“你……你竟然敢如此辱及我楚家,你簡直不知天高地厚,更不知死活!你知道楚家在嬴郅心里的分量麼?知道我楚家如何龐大麼?你這個無知蠢貨,莫說嬴郅不會饒恕你這個辱他母族之人,我楚氏亦不會饒恕你!”
蕭彌月悠悠道:“不止呢,等我殺了你,嬴郅也好楚家也好,更加不會放過我了,我等著你們楚家來跟我算賬,看看到時候誰先滅了誰。”
楚晚卿的底氣突然有些繃不住了,以為提到楚家可以嚇唬蕭彌月,讓蕭彌月為之忌憚,便不敢懟如何,可蕭彌月卻這般有恃無恐,瞧著也不像是強撐的。
蕭彌月怎敢如此自負自傲?那可是楚家啊。
楚家的財富和勢力是諸國都忌憚的,也一直想要拉攏,正因為如此,楚家便一直中立,不參與各國紛爭,便也從中換來了立足之地,可楚家不僅富可敵國勢力雄厚,也有自己的私兵,而作為楚家嫡的,自所待遇如同公主一般,所以自有一驕傲。
可蕭彌月憑什麼?
一個孤,一個被皇室拿來做招牌,實際上什麼也不是的孤,怎麼敢這樣對,怎麼敢如此踐踏楚家?
只覺得蕭彌月狂妄且不知死活,可如今這樣的局面,嬴郅即便不會追究,可嬴郅這樣也指不上,現在蕭彌月控制了榮王府,若蕭彌月不管不顧,一定要借機對下毒手,怕是也危險了。
心里慌,顧不上再對蕭彌月放狠話威脅嚇唬,忙想著自己該如何險。
蕭彌月也懶得與再廢話,散漫從容的靠坐著,眼瞼微垂,面上若有似無的罩著一層睥睨的孤傲儀態。
過了會兒,從安帶著幾個人將準備好的東西弄進來,榮王府的人辦事倒是有效率,那麼快便集齊了想要的東西,也不知道從哪弄來的。
而楚晚卿見著從安背后那幾個人手里捧著和提著的東西,嚇得心懸到了嗓子眼,腦子突然一陣空白,懵了。
尤其是看到蕭彌月上前去,拿著一把鉗子夾出一條正在吐信的毒蛇時,臉煞白。
雖然是個毒醫,也市場接毒,也不曾害怕,可那是因為從未想過這些東西會用在上,知道這些東西的可怖,豈能不害怕?
慌不擇路的就沖從安威脅怒斥:“從安,不要忘了你是誰的人,我是表哥的嫡親表妹,他不會傷害我,你敢幫著這個賤人這樣對我,等表哥醒來,他不會放過你的,你最好想清楚了!”
從安無懼,冷聲道:“屬下既是王爺的手下,護主本是天與本能,其他都是其次,楚姑娘謀害王爺,拒不出蠱引,便是打定主意要置王爺于死地,屬下為了王爺,也只能逾矩行事,若是王爺醒來后怪罪屬下,屬下也可以死謝罪,但現在,只能委屈楚姑娘了。”
“你——”
楚晚卿正要叱罵,卻突然噤聲,表驚滯的看著蕭彌月。
只見蕭彌月從一個侍衛的托盤中拿起一條黑布帛,朝走了來。
楚晚卿驚恐大:“你要做什麼?!”
蕭彌月笑得和氣又溫:“玩這種把戲,自然越刺激越好,睜眼看著多沒意思,把楚姑娘的眼睛蒙上,再用這些毒來滿滿招待楚姑娘,效果必是事半功倍的,我這個人就喜歡把有趣的事玩到極致,楚姑娘,我一定會讓你有個做鬼都難忘的驗。”
楚晚卿前所未有的懼怕了,心頭發,竟然一時間連話都忘了怎麼說,人已經在發抖了。
蕭彌月就這樣輕松的將東西圍在眼睛上,在后面綁,作一直溫,綁好后,還不忘朝著楚晚卿吹了口氣,楚晚卿直接打了寒。
從安在一旁瞧著他家王妃的行事,本能的的咋舌,覺得詭異滲人頭皮發麻。
以前他覺得自家王爺已經夠變態了,沒想到王妃更加變態得游刃有余,不過也只有這樣的子,才配的上王爺,皇帝缺德那麼多年,賜婚給王爺的王妃倒是還不錯。
蕭彌月夾了條蛇弄到楚晚卿耳邊,聲問:“楚姑娘,聽得到麼?蛇吐信的聲音,雖然很輕,但是它就在你耳邊,我覺得應該是聽的很清楚的,而且人看不見的時候聽覺是最靈敏的,肯定更加清晰。”
楚晚卿嚇哭了,一不,哆哆嗦嗦的聲說:“你……你走開,不許靠近我,不許那這些東西靠近我!離我遠一點!”
蕭彌月又自顧道:“這蛇可毒了,被它舌頭輕一下就會中毒,雖然不致命,但是此蛇毒可是人潰爛,你說我若是讓它吻一下你的臉頰,你的臉還能不能要?”
說著,又將蛇卷著的尾拉開,繞著楚晚卿的脖子纏了一圈。
這麼一個與蛇的親接后,楚晚卿一陣劇烈搐抖,嚇暈了,也嚇得尿失了。
蕭彌月:“……”
皺眉,頗為不盡興,嫌棄的吐槽了一句:“也就這點出息,竟然也敢算計別人,真是不自量力。”
從安聽見蕭彌月的吐槽,表有些一言難盡,強忍著沒反駁什麼,問:“王妃,暈過去了,這可如何是好?”
蕭彌月扭頭,一副‘這種蠢問題你都問’的無語表,沒好氣道:“你沒審問過人?難道暈了就都不管了?暈了潑醒就好了啊。”
從安呃了一聲,醍醐灌頂一般,忙去端來一杯水,朝著楚晚卿的臉潑去,楚晚卿慢悠悠醒來了。
似乎還懵了一下,才慢慢反應過來適才的事,雖然依舊纏著黑布看不清楚表,可突然崩潰的大了一聲,那歇斯底里的絕和悲憤,可窺表和心境。
蕭彌月輕聲道:“楚姑娘,現在你可以說蠱引在哪里了麼?你若是還不肯說,我可得繼續了,丑話說在前頭,你骨頭再,都是不過我的,我總有辦法撬開你的,但是你可就要白許多罪了。”
這一次,楚晚卿沒有再,真的遭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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