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宓很配合的提出問題,「難怪什麼?」
莫不是唐氏布藝有了什麼麻煩?
一直以來,唐氏布藝都是柳佩玖主要負責。
尤其是最近一兩個月,唐宓忙著東廬書院的事,本就顧不上其它。
店鋪什麼的,唐宓原本就沒指,再者對阿玖很放心,所以也就沒有多注意。
聽李敬薇這話,似乎唐氏布藝出了問題啊。
果然,就聽李敬薇故作驚訝的輕呼一聲,「阿嫂,你還不知道嗎?」
唐宓挑眉,「發生什麼事了?阿薇,你快些告訴阿嫂吧。」
唐宓是個好阿嫂,李敬薇要表演,那就給表演的機會。
「阿嫂,哎呀,這事兒——」李敬薇在蕭氏邊呆了這些日子,確實進益不。
故意做出為難的模樣,左右瞧了瞧,然後才低聲音,「這事兒原本我不該多,可我實在是看不過啊。阿嫂,就在二叔祖回來的第二天,平宜縣君就去莊子選了幾個匠人。」
說道這裏,李敬薇刻意停頓了一下,拿眼去瞥唐宓。
唐宓多聰明的人哪,結合李敬薇之前的「鋪墊」,頓時猜到了某個可能:「匠人?不會是那幾個幫我製造娃娃機的匠人吧?」
李敬薇眸閃爍了一下,暗道:阿娘說得沒錯,這唐宓果然厲害!
心裏這般想著,臉上卻沒有表分毫,點點頭:「是啊,正是那幾個十八哥哥專門給阿嫂選拔的匠人。」
唐宓頓時明白了小姑娘的心思——
得,這位二十四娘定是還記著之前的事,如今平宜也來打娃娃機的主意,偏阿玖忙著親的事,一時疏忽了店鋪,也就沒有即使告訴。
唐宓不知道自家娃娃機又被人山寨了,自然也就沒有出手解決。
曾經因此而吃過虧的二十四娘如何能忍?
「阿嫂,要我說,平宜縣君太過分了,先是在東市開了一家關爾布藝,接著又仗著四叔(即李其玨)的勢,是將十八哥哥培養的匠人挖走,」
李敬薇見唐宓毫無反應,不免有些著急,試圖拱火,「聽說,關爾布藝門前也擺起了娃娃機,娃娃機里不有布偶,還有一些其他的小玩意,什麼銀、玉、瓷,什麼鞋帽配飾……」
說起來,人家平宜也沒有直接複製唐氏布藝的做法,而是將娃娃機進行了深挖掘,娃娃機里的品各各樣,價值不菲,極力。
與之相對應的,每次的費用也提高了。
因為價格提高了,平宜沒有繼續使用銅錢,而是自製了一些銅幣。
銅幣大小一樣,但面值不同,從一文到一百文不止。
而那種可以抓到銀、玉等獎品的娃娃機價格最高,抓一次要一百文。
也就是柳佩玖忙著親去了,如果繼續在店鋪守著,定會知道這事兒,然後跑去關爾布藝親自查看。
到那時,柳佩玖就會驚呼:靠,居然是遊戲幣!喵了個咪的,到底誰才是穿越者啊!
「阿嫂,你有所不知啊,自從關爾布藝擺出娃娃機后,們的生意好得不得了呢,每日裏跑去玩娃娃機的人都能將半條街都滿了。尤其是某天有人只花三百文錢就抓到一個價值十貫的白臂釧后,整個東市都被轟了,不管男老,都爭相去玩兒,關爾布藝門前差點被了!」
李敬薇極力描述關爾布藝的好生意,並且將功勞都歸到娃娃機上。
李敬薇想著,就算唐宓再有錢,也不會嫌棄自己錢多。
如今有人剽竊了的創意,山寨了的店鋪,還搶走了的客源,李敬薇就不信,唐宓會真的不介意。
唐宓峨眉鎖,問了句:「還有孩子去玩兒?」
還真不在意錢,自從做了書院的山長,唐宓便以先生的要求嚴格要求自己。
所以,一聽有孩子去玩這種博彩質的娃娃機,不有些擔心。
李敬薇不管唐宓在擔心什麼,只要唐宓對此事上心即可。
用力點點頭,李敬薇道:「有啊,還很多哩。不書院的學生都溜去玩兒。畢竟關爾布藝擺出來的獎品太人了。」
「這可不行!」學生連課都不上了,卻跑去玩兒什麼娃娃機,這絕不是個好現象!
唐宓心中開始盤算,該如何妥善的解決這件事。
李敬薇見唐宓似是生氣了,這才滿意了,附和道:「可不是嘛,決不能任由平宜這般肆無忌憚!」
都是李家人,都是挖自家牆角,沒道理自己要挨罰,而平宜不但毫髮無傷還能賺大錢。
唐宓面沉似水,沒說話,但周遭散發出來的氣息並不和。
李敬薇達了目的,卻沒有急著走。
「阿嫂,人說你的藏書閣里藏書破萬卷,不知有沒有札記一類的書啊。」
李敬薇忽的想起阿娘的吩咐,忙問了一句。
唐宓挑眉,據所知,李敬薇並不是個讀書的孩紙。
「有啊,我祖上有許多位先人都寫過遊記、手札,都被整理冊,收在唐氏藏書中。」
唐宓說道,「另外,我這些年也一直收藏各種書籍,其中也有不名人手札。阿薇若是想看的話,可以來我的書房挑選。」
李敬薇擺擺手,一副敬謝不敏的模樣,「不是我,是我阿娘,最喜歡讀一些札記。聽我阿娘說,這是時養的習慣,那時的舅父是前朝錦監的文書,專門整理錦監的記錄和文檔,他出於好,將那些文檔中不牽扯朝政的民間奇人異事都摘抄了下來……」
叮咚!
唐宓腦袋上的小燈泡忽然亮了,某個想不通的節瞬間被打開。
錦監?
對啊,怎麼忘了這個機構!
前朝的錦使者無孔不,文武百、世家族乃至平頭百姓,不拘是誰,做了什麼逾矩的事,都會被錦使者探查到,然後記錄在冊,呈到前。
李家當年那件事就發生在前朝,李家是甲等世家,且當時李立德還是大理寺的員,正符合是錦使者監控的條件。
他做的那件事,哪怕再,也逃不過錦使者的耳目。
而蕭氏之所以能要挾李立德,應該就是憑藉舅父所摘錄的手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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