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腰帶綁住后,三人和地羊鬼首領就從原地消失了。
地羊鬼傀儡們也沒進了黑暗。
兮兮在雲夙懷裏急的抓耳撓腮:「哥哥快去救姐姐~」
「不用人救。」
楚是故意送上門的,並且……臨走時把兮兮塞給自己,很大的可能就是為了防止自己跟上。
雲夙將朱雀放了出來,他化了人形,臉詭異不已。
「那群地羊鬼用的是靈訣!」
朱雀呼吸急促:「你快追上去,靈訣是那個人的指訣,這群臘妖怎麼會使,這裏面有大問題!!」
「那個人?」雲夙冷靜的盯著他:「楚侯嗎?」
這名字一出,朱雀破防,瞬間死一隻。
雲夙覺口一,是兮兮的小爪爪在抓他的服:
「我聽妖妖們說起過楚侯,好厲害的!如果那群壞豬豬妖和有關,姐姐肯定有危險~」
「哥哥你快去幫姐姐好不好~」
「不需要。」雲夙語氣依舊淡漠。
這冷心冷的樣子讓兮兮生氣極了,小音在他口上咬了一下。
「壞哥哥,寶寶不喜歡你了!」
它掙雲夙,鑽進了黑暗尋楚去了。
雲夙皺起眉,隔著服被咬了一口倒是不痛,但自家的小傢伙這麼胳膊肘往外拐,多讓他有些不快。
帝兮和相不過短短時日,為何這般在乎?
還有自己……
「我去找兮兒。」
雲夙垂眸道:「你去保護梅拂規。」
朱雀角搐,看他的眼神格外奇怪:「你這狐真是夠矯的。」
剛剛那小狐貍就在他懷裏,以他的能耐,真要限制那小狐貍的行,就那小傻狐能跑得掉?
明明你自己就想跟去好不好,還拿一個娃娃當借口!
這狐貍不是一般的心口不一!
雲夙淡淡睨向他,怵寒森然皆現於眸下,直視其眼,免不得驚心魄。
「你與楚侯有何前塵,本君並不關心。」
「千年前你既選擇冷眼旁觀,如今何必惺惺作態,引人作嘔。」
朱雀臉發白,他狠狠瞪著雲夙,心裏一直縈繞著一個疑。
「千年前的事,你又是如何知曉?」
雲夙未答,尋兮兮去了,獨留朱雀一個人呆立在原地。
風,吹散他的自言自語。
「如果當年我不那麼懦弱的話……」
可惜,沒有如果了。
世界上再沒有那麼一個死丫頭會來拔他的羽,會在他最脆弱時送他涅槃果,會不要臉的著他的尾,恣意張狂的對著他笑,對他說:
——朱朱,這勞什子的聖有什麼好當?
——朱朱,等你把青龍那死長蟲干翻,我帶你去妖族燒妖皇的尾去~
——朱朱……
朱雀心頭一絞,麻木的看著黑暗:「……為什麼我連的樣貌都想不起了呢……」
……
漆黑的地窖里。
鮮臟發酵的腐臭味熏得人只想作嘔。
楚三人排排蹲在地上。
主要是楚一直蹲在,三人的手都被一腰帶給系著,一個人蹲在,另外兩個也站不起來。
「你最好告訴我,你衝出來還留了後手的。」楚明珠小聲道。
「啥後手?」楚疑。
小明珠要炸了:「你表弟呢?還有梅富貴!你總不會真是頭腦發熱吧!」
「不是,我就單純好奇這黃眼狗的主子是誰。」楚一本正經道:「眼有點瘸啊,我不比你們兩個小崽子更香?」
小明珠崩潰了:「完了……這回真要代了……」
楚明月一臉探究,低聲音道:「到現在你還不肯說實話?楚,你到底有什麼打算。」
打算?楚沒那玩意。
就是來『觀猴』的。
「呵,到了我主面前,你們還以為自己能逃?」
地羊鬼惻惻笑著,他手裏拿著一把短刀,目落在楚上,「待我先剮了你這牙尖利的小賤人!」
「不急不急,」楚面不改:「好吃的留到最後才有滋味不是,你先把這兩個小的掏了,反正我又不會跑。」
地羊鬼:「……」
媽的,直接給整不會了。
小明珠尖:「楚胚,你是人不是!!」
楚明月臉也黑了:「你到底發哪門子瘋!」
「都閉!」地羊鬼怒吼。
他渾黃的眼睛死死盯著楚,「你在打什麼歪主意?」
「我這不是好奇嗎?」
楚笑瞇瞇說著;「都是祭品,怎麼非得選楚家人呢?你家主人口味比較特別?」
『明明』兄妹也安靜下來了。
的確,這點很奇怪。
這個所謂的主人,怎麼就篤定了他們是楚氏皇族?
地羊鬼桀桀冷笑:「楚氏皇族的氣,吾主豈會認不出!楚家人與有不共戴天之仇!」
「你們的,就是迎老人家回歸此世最好的祭品!」
楚笑容越發古怪:「所以,先前你們用的指訣,也是你們那主人傳授的?」
「自然!吾主魔靈天,註定要顛覆此世!只有才能將你們這些卑賤的人族一一碾滅!」
楚明珠漲紅了臉,暴躁道:「你吹牛!」
「狗屁魔靈,你這隻妖多半有啥大病!你那什麼主子要真那麼厲害,至於躲這麼個……腌酸菜的地窖?!」
「誰家邪教總壇在地窖里?你不嫌磕磣我都替你害臊,就這?你還顛覆人族?你、你吃得飽飯嗎你?」
有一說一,顛覆人族從地窖腌酸菜開始,真的很磕磣。
地羊鬼然大怒,「吾主乃滅世魔頭楚侯!爾等賤種居然敢如此辱罵於!!」
楚笑容逐漸枯萎。
木木:=????????(??????*)
楚明月和楚明珠一愣,兄妹倆像是聽到天大的笑話,齊齊笑出了聲。
「噗——」兩人猛的吐了口,面發白。
如從山海里爬出來的恐怖氣息撲面而來,整個地窖驟然化為了滔天海。
地羊鬼抖的跪在地上,瘋狂無比的朝著海看去:「吾主!您醒來了嗎!吾主!!」
海中,水上涌漸漸凝聚出了人形,那水凝聚出的人形沒有五,但上卻披著一件金縷紫,隨著走出海,紫袂浮。
魔音震而起:「吾乃楚侯,誰道吾滅不盡你人族螻蟻!!」
「噗——」楚明月兄妹倆又吐了口出來,兩人如墜冰窖,駭然無比。
「上穿的是金縷紫……真、真是楚侯?!!」
這個魔頭在千年前不是已經死了嗎?
「嗯,你滅不了。」幽幽的聲音漫不經心的響起。
楚站起了,似笑非笑的看著對面那個人。
「你……是楚侯?」
你是的話,那我特喵的是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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