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怎麼可能,我們家怎麼可能不給飯吃呢。」
方老太連忙反駁道:「只要有我一口吃的,就有一口吃的,在我們家,我們可沒剋扣半點。」
「沒剋扣?」曹老太冷哼一聲,「你的意思是說我兒撒謊了?正好你這幾個媳婦都在這,你讓們說說,是不是你讓幾個媳婦自生自滅,而不給糧食。」
「不是我們不給糧食,只是現在我們年不好,所以我讓各房暫時分開吃飯,大家各顧各的,等下雨了,大家再合起來。」方老太解釋道。
「幹活的時候就將媳婦當人,不幹活的時候就說分火,親家你這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
曹老太一拍大,看向周圍看熱鬧的人,「大家給評評理,有這麼辦事的嗎?就是養一頭牛,也得給吃的,更何況,是家裏的兒媳婦。」
「一家人就該共富貴,共患難,你們方家若是連這都做不到,我看還是早點分家算了,何必還顧這個面子。」
「我一年到頭沒支助我這個可憐的兒,每回我兒回娘家我讓空手回來過?哪次不是讓一袋一袋的糧食往婆家搬?這些糧食,怎麼著也夠們母吃了,可你們卻是將這些糧食剋扣了下來,還將攆回娘家。」
「親家,我真沒攆,是自己要回去的。」方老太再次解釋道。
可的解釋卻顯得這麼蒼白無力,看熱鬧的村民三兩個湊在一起,對著指指點點。
大家又不是笨人,誰不知道的小算盤,不就是想要省點糧食唄。
「還是方大娘會辦事,錢糧全收著,兒媳婦孫攆回家,讓人娘家幫著養,等農忙了再回來幹活,多聰明啊。」有看不過眼的村民諷刺道。
「方大娘,我看你還是讓你家有貴贅算了,贅多好,兒子媳婦都不要你管。」有好事者沖方老太喊道。
「人家才捨不得讓兒子贅呢,人家兒子在城裏幹活,每年不也能給拿不錢回來?若是贅了,那可就是別人家的人了,一分錢也拿不到。」有人揣測道。
「你們別胡說八道,一個個吃飽了閑的慌是不是?回你們自己家去,別在我家叨叨。」
方老太被大家說的惱怒了,揮手趕看熱鬧的村民離開,又拉著曹老太說道:「親家,有事我們進屋裏說,在這裏讓人看了笑話。」
「是啊,曹大娘,我們有事回屋慢慢說,在外站了這麼久了,回屋喝口茶也好。」趙氏走到曹老太的邊,扶著往屋裏去。
曹老太想著自己兒以後要在方家生活的,也不敢得罪方老太太狠,便順著這個臺階,半推半就的被拉著回屋去了。
回到屋裏,這些村民們又圍到門口來,但見到方老太跟曹老大並沒有劍拔弩張了,有些人也散去了。
當然有些八卦者,還是沒捨得走,趙氏便也將們請了進來,請們坐下喝茶喝水的。
方思勤也在一旁聽著,私心裏覺得好笑,這方老太總想占幾個媳婦的便宜,這下撞到鐵板上,丟臉子了吧。
屋子裏面,曹老太喝了一口涼茶,心也平緩了些,提了要求,「要麼讓方有貴回來,要麼讓我兒跟著他去縣城。」
方思勤一聽,就知道這兩個條件,方老太都不會答應的。
眼下方老太的確是被曹老太的沒話說,只拚命跟趙氏使眼。
趙氏在家是要著方老太的,只得站出來,笑著說道:「若是讓四弟跟四弟妹能住在一起,那真的是再好不過了,誰不想跟自己的相公在一起呢?」
「這還算句人話。」聽到趙氏這樣說,曹老太臉舒緩了些。
「老三家的。」方老太卻不願意,只拚命的同趙氏使眼。
趙氏又不急不緩的說道:「只是我聽說城裏價貴,連柴火都要買,四弟背井離鄉,不就是為了那點工錢嘛,若是跟四弟妹租個小院子一起住,再加上吃吃喝喝,四弟的工錢也不知道夠不夠。」
「到時候若攢下錢,那還不如回家來,一起種種地,跟爹娘在一塊,也能全了這片孝心。」
「那就讓他回來。」曹老太說了氣話。
曹氏到是真高興,想要跟自己的丈夫在一塊,不想獨守空房。
「若是讓老四回來,那當初你們給找的工作,那不就浪費了?」方老太有些不太願意,方有貴一年怎麼說,也能拿幾吊錢回來,這可是家裏重要的經濟來源。
「娘,不浪費,四弟不願意做了,我可以去做啊。」方有福連忙在一旁說道:「四弟妹不願意這個苦,我媳婦兒肯定願意。」
「老姐姐,你覺得怎麼樣?」方老太覺得這個主意不錯,讓老四回來,讓老三去城裏做事,這工錢一分不。
「你們倒是想得。」曹老太呸了一聲,做了這麼多年的生意,什麼人沒見過,趙氏跟方老太的心思,能不知道。
「曹大娘,您先別生氣,聽聽四弟妹怎麼說的,說不定願意呢?」趙氏看向曹氏。
曹氏可不是笨的,當即就要開口駁了這個主意,卻突然聽方思勤的聲音:「清明時節雨紛紛……」
這聲音來的突兀,眾人都盯著,只見方思勤拉著方思梅的手,「我在教思梅背詩呢。」
「一個鄉下娃背什麼詩,出去玩去!」方老太沒好氣的揮手道。
這也是曹老太在這裏,不然早就開罵了。
「四嬸,清明時節雨紛紛,紛……」方思勤看向曹氏,向使眼。
「讓你出去沒聽見嗎?」方老太見方思勤還在屋裏吵鬧,生氣的說道。
「哎呀,,您別生氣,我是覺得三叔三嬸說的有道理的,四叔已經在外面做了這麼多年事了,也該換三叔出去了。」方思勤說完,便帶著方思梅出了門。
「我家侄不懂事,胡言語讓大家看笑話了。」方有福說了一句,但臉上卻揚著笑容,「不過話也沒說錯,城裏的事再累,怎麼也要比在家裏做農活輕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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