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人。
一個是自己的妃子,一個是他的兒媳婦。
咋就那麼不省心呢?
婆婆和兒媳婦在宮中互掐,這何統!
其實敬帝也只是表面上生氣罷了。
誰讓賢妃是他的心尖尖上的人呢。
況且老六媳婦才貌雙全,妙手仁心,敬帝很是欣賞。
很快,賢妃和柳千璃就重新梳洗一番,換了干凈清爽的出來了。
“陛下,您怎麼突然來了?臣妾都沒準備什麼!”
賢妃拉著敬帝坐下,還不忘支使柳千璃,“傻站著干什麼,還不快給陛下上茶?”
柳千璃:“。。”
您是故意針對我的吧?
這桌案上的茶杯盞,都被你砸得稀爛。
拿什麼泡茶?
無奈下,柳千璃只好讓紅春重新拿來一套茶。
給敬帝泡了壺龍井,給賢妃泡了壺金駿眉。
“柳千璃,你跑的茶水不涼不熱的,難喝得要命,你沒泡過茶嗎?”
賢妃一臉嫌棄地放下杯子,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柳千璃無辜道:“那有什麼辦法,兒媳又不是母妃的丫鬟。”
“你說什麼?”賢妃瞪大眼睛,怒斥道:“做為本宮的兒媳婦,讓你泡壺茶還委屈你了?”
賢妃站起,雙手叉腰,氣勢很足,“別人家的兒媳婦都是知冷知熱,琴棋書畫詩酒茶,樣樣都比你強。”
“一日三餐,從早到晚的伺候著,你呢?你都做了什麼?”
真是氣死了。
今天陛下來得真不是時候。
不然,非得把柳千璃爛了不可。
柳千璃撇了撇,不慌不忙道:“兒媳倒是想來伺候母妃,可您卻非打即罵,哪有一個做婆婆的樣子?”
“人家的兒媳婦之所以孝順,是因為婆婆在外護著,在家寵著,和和睦睦的!”
“母妃卻像個母老虎似的,恨不得一口吞了兒媳,我憋了一肚子委屈還沒說呢。”
賢妃瞳孔震,看向敬帝,“陛下,您都聽到了吧,竟然罵自己婆婆是母老虎!”
這等兒媳婦,要來干嘛?
天天氣,早晚有一天得走在敬帝前頭。
敬帝忍俊不,拍了拍賢妃的手背,“你呀,平日里不要對老六媳婦太苛刻,多一些理解和寬恕,早點握手言和吧。”
他一早就看出柳千璃絕非等閑之輩。
老大媳婦柳兒,外表溫和,盡善盡,卻暗藏心機。
老二媳婦上喬云,雖是燕國公主,但不顯山不水,低調斂,不爭不搶。
老三媳婦閆湘琴,爭強好勝,表面潑辣,卻外強中干,沒什麼智慧和涵。
老四媳婦顧晚晴,明干練,商極高。
老五沒媳婦。
老六寧修寒,剛娶柳千璃時,整天鬧脾氣,恨不得將掃地出門。
但時間久了,柳千璃鋒芒畢,驚才風逸。
想必老六也拿當香餑餑了吧!
“陛下,臣妾已經很慣著了,但吃力不討好,不領呀!”
賢妃給敬帝添了熱茶,剜了柳千璃一眼。
哼,對好有什麼用,整個一白眼狼。
柳千璃淡淡一笑,“母妃是很慣著兒媳,這都快慣到水牢里去了。”
敬帝聞言,挑起眉梢,臉變了變。
賢妃更是表一僵,怒上心頭,“柳千璃,你再敢胡說,本宮就不客氣了!”
死丫頭,當著陛下的面,怎麼什麼都敢說?
當時氣急,是要把柳千璃關進水牢。
但最后不是沒這麼做嘛!
死丫頭咋還揪著這件事不放呢!
柳千璃委屈地躲到敬帝后,怯生生道:“母妃,您這麼兇干嘛?都嚇到兒媳了!”
賢妃無語。
這兒媳婦管不了了。
竟然讓陛下給撐腰。
柳千璃得虧是沒進宮選秀。
不然,這個盛寵的妃子就得被柳千璃搶走。
敬帝哭笑不得,“你們兩個別吵了,左右沒出什麼大事,若被旁人看見,這何統啊!咳咳!”
話落,他捂著口,悶悶的咳嗽兩聲。
滄桑的臉頰上也酡紅一片,沁著一層微汗。
“陛下,您這是怎麼了?”賢妃慌了慌神,連忙幫他汗。
敬帝笑了笑,“無妨,許是近日雜事太多,沒休息好!咳咳!”
這幾天,他批閱奏折,召見大臣商議鄰國舉兵的事,常常忙碌到天亮。
這邊的事還沒理完,就要上早朝,繼續聽取繁雜的瑣事。
年輕人連軸轉上幾天尚且會頭暈腦脹,更別說敬帝這種暮年之人了。
柳千璃見狀,出手來,“陛下,兒媳略懂醫,我幫您看看吧!”
瞧他這模樣,貌似也患了高或冠心病。
需要診療一番,才能確定病。
賢妃聞言,豎起眉頭,“柳千璃,你那兩下子還是別顯擺了,宮中醫無數,他們哪個不比你強?”
說完,吩咐紅春,“去,把江醫來,給陛下診脈!~”
“不用麻煩了!~”敬帝擺了擺手,看向柳千璃,“就讓老六媳婦看吧!咳咳!”
“哦,對了,以后稱呼朕為父皇,別一口一個陛下了!”
敬帝很中意這個兒媳婦。
他相信,賢妃跟柳千璃之間的矛盾,早晚有一天會化解的。
這一家人,早該抱一團、攜手并進了。
賢妃瞥了柳千璃一眼,“沒聽見嗎,陛下讓你給他診脈!~”
啥事都顯欠,生怕陛下不知道會醫似的。
柳千璃真想啐。
但忍住了。
了敬帝的脈搏,隨后打開手提包,取出儀。
勒上綁帶,仔細測量片刻。
敬帝的很高。
高一百六,低一百零三。
心率也過速了。
“父皇中午可否進膳了?”柳千璃收好儀,問道。
敬帝搖搖頭,“沒進膳!”
那就是空腹。
柳千璃打算測一測糖。
當給敬帝的指尖消完毒,取出銀針正要刺破時,賢妃瞬間慌了。
“柳千璃,你這是干什麼,還不快住手?”
死丫頭,這是打算扎皇上嗎?
陛下可是九五之尊,龍金貴。
死丫頭拿出一堆奇奇怪怪的東西不說,還敢給陛下扎針。
瘋了嗎?
敬帝覷了一眼,“無妨,讓扎吧!~”
賢妃郁悶。
柳千璃勾了勾角,一針扎了下去。
敬帝‘嘶’的一聲,就見一滴鮮被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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