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闌將靖安伯府和云伯府的事言簡意賅的提了一下。
祁闌說完,靜妃倒是皺了皺眉,“竟然有這種事?戚煥殺了自己的親閨,就為了把靖安伯府那位老夫人從他們府里嫁出去?
按照那個婆子的說法,嫁出去的這個人,也不是云伯府的小姐。
那是誰?”
祁闌道:“現在的關鍵就在于,莫太妃是默認那人就是自己的妹子,云伯府必定也是這個態度,也就是說,他們一口咬定了這個人的份。”
靜妃一語中的,“他們在掩蓋的份?”
“對!”
靜妃了眉心,“讓我好好想想,讓我好好想想......云伯府,靖安伯府......不對!”
靜妃倏地抬眼朝祁闌看去。
“嗯?”
“我聽你父親原先說過,靖安伯府當年也送了人進宮,那人很得先帝爺的寵,進宮短短半年就一路封妃,寵程度遠不是莫太妃后來能比的。
后來懷孕,當時的太后便又從云伯府選了姑娘進宮伺候。
選的就是莫太妃。
可惜,先帝爺寵的那位靖安伯府的小姐,當年難產,母子都沒保住。
是那之后,莫太妃才開始一點點的有了恩寵,不過也比不上那位。
只是后來,在莫太妃盛寵之時,有一天從宮外來了個人,先帝爺見了那人之后,立刻便將莫太妃打冷宮。
當時只是對外宣稱是病了,就連云伯府可能都不知道,但是先帝爺第二天封賜了靖安伯府,也就是老靖安伯,老靖安伯資質一般,原本是撈不到什麼好的職的,那次全直接給他安排了祿寺卿,對他來說,已經是很不錯的職位了。
你父親說,那天晚上去見陛下的,就是當年給靖安伯府那位小姐接生的穩婆,可能那位小姐是被莫太妃害的。
那個時候,靖安伯府已經知道真相了,和云伯府完全就是勢不兩立的狀態。
雖然沒有明說,但是使絆子,敵對。
他們府上,怎麼可能和云伯府聯手做戲呢?
不過,這兩家關系緩和,的確是從那位老夫人進門開始。”
祁闌一臉驚訝,“不是老靖安伯的原配?”
“不是,在之前,老靖安伯有一位夫人,不過子不好,嫁過去沒且懷孕呢人就沒了,是續弦,只不過當時大家都以為就是戚煥的兒,所以也沒人多說什麼續弦啊之類的,就拿當正經夫人。”
“戚煥到底是怎麼升到兵部尚書這個位置的?”祁闌一直沒查到戚煥升職的關鍵點。
靜妃道:“戚煥這個人,向來秉承中庸之道,不求有功,但求無過,先帝爺的時候,和他同批的人多多都有犯錯,只有他,雖然不顯眼,但無錯,所以留京就格外順利。
留京之后,他最開始做的是先帝爺的起居郎。
這個職盡管卑微,但是卻很重要,因為他幾乎日夜和先帝爺在一起,這個更容易培養起來。
做得好的,飛黃騰達,做不好的,也有掉腦袋的。
戚煥就屬于做的好的那位,從起居郎之后,就直接去了兵部任職,但是他能年紀輕輕就勝任兵部尚書,主要原因還是因為那年狩獵。
先帝爺被獵豹追咬,是他不顧撲上前,替先帝爺挨了一口,爭取到了軍趕過去的時間。
算是先帝爺的恩人了。”
“竟然還有這種事?我沒有查到”祁闌滿目訝異。
“當然查不到,先帝爺一生尚武,又好面子,他怎麼可能讓人知道他被如此狼狽的追趕,當時追過去解決掉那豹子的軍,都被下了死命令,絕對不能外泄。”
“那母妃是......”
“你父親當時被人捆了丟在草叢里,恰好遇上這一幕。”
祁闌聽了個心驚跳,“讓捆了?”
靜妃嘆了口氣,“宮中向來魑魅魍魎橫行,你父親的母妃并不多得寵,你父親能被封為太子,一則因為先帝爺欣賞你父親的武學造詣,二則,你父親在帶兵打仗方便從小展出來的那種天賦異凜讓先帝爺看到了拓寬疆土的希。”
若非如此,祁闌的父親怎麼會在朝廷完全沒有準備好的形下,就被迫帶兵出征。
他已經做得夠好了。
在糧草未到的況下拿下對方兩個城池......
那些把他推向戰場的人,怕是也想不到他能立下這樣的功偉績。
可惜......那些人的目的本就不是拓寬疆土,就是要讓他死!
靜妃死死的攥著手里的帕子,想到亡夫,恨不能將那些人活剮了。
可......自以為自己能像話本子里的那些主那般,有縝的謀略,能擔當大任,將復仇酣暢淋漓的完。
可事實給的,只有現實的毒打。
復仇不,卻淪為現在皇帝的妃嬪。
這無疑是對死去亡夫最大的辱。
祁闌眼看靜妃的樣子,知道心魔涌上,心里又疼又憋屈,起走到靜妃邊,輕輕拍拍靜妃的后背。
靜妃轉頭抱住祁闌的腰,嗚咽哭出來。
低低的抑的憋屈的哭聲讓祁闌眼眶發紅,“母妃放心,兒臣終究能奪回來我們家丟掉的那些。”
“可搶不回來你父親的命!”靜妃幾乎用氣音嘶吼。
外面,守著屋門的婢靠著門著天。
眼底含著淚。
多年了。
每年太子爺的生辰,家里都會有這樣一幕。
哪怕生辰當日不發,生辰第二天也會。
原以為這次因為姜側妃的到來,會改變,明明剛剛殿下吃面的時候,氣氛還好好的,可再好的氣氛也敵不過心頭大山的分量。
任何話題,終究,還是會走到這一步。
老天爺,您可睜開眼看看吧。
我們娘娘什麼時候才能走出那一步啊。
老天爺,您可睜開眼看看吧。
我們殿下認賊作父忍辱負重,這些年......從那麼小就開始嘗盡人生百味,還要在刀劍影里謀一條生路。
老天爺,你真的有眼嗎?
那為何作惡的榮華富貴,害的忍肝腸寸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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