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晨是墨簫邊的謀士,腦子轉得快,又利,除了在墨簫麵前討不著好之外,其他時候基本上沒有人能讓他吃癟。
但是今晚,他差點讓陸九卿給氣死。
人家倒好,氣完人之後拍拍袖,轉就走了,說是府中還有事,就不多停留了。
周晨看著端著食回來的秋月,氣得跳腳:“你看看那個牙尖利的樣子!我真的不明白,殿下究竟喜歡什麽?殿下這樣的份,要什麽樣的人沒有,怎麽就偏偏看上了這麽個玩意兒?”
秋月看他一眼:“周大人,陸姑娘救過殿下的命。”
“我知道,”周晨皺著眉頭,“殿下落水,是出手才保了殿下一命。”
“知道就好。”
“可救命之恩,不一定要以相許吧,就不能用別的方式去還嗎?”
秋月看他這樣,忍不住說:“陸姑娘其實好的,你別對那麽大的意見。”
周晨哼了一聲:“以前是愚不可及,現在是尖酸刻薄。”
他是看不慣陸九卿,覺得這個陸九卿不識好歹。
一個侯府庶,殿下抬舉,想要納過門,可卻拒絕了,要死要活的非要嫁給一個寒門出的唐修宴。唐修宴和殿下之間,閉著眼睛都知道選誰吧?在他看來,陸九卿舍棄殿下嫁給唐修宴就是愚不可及。
正因為愚蠢的決定,才導致他們現在這種尷尬的境地。
秋月瞥了他一眼:“在殿下麵前,你可收一收你的脾氣,這些話別再說。”
周晨:“我還不傻。”
殿下一看就護著那陸九卿,他才不去黴頭。
兩人沒站一會兒,屋子裏就傳來靜,墨簫開門走了出來。
睡足了的他,神明顯好了許多,語氣輕快地問:“人呢?”
秋月:“陸姑娘說府中還有事理,就先回去了。”
墨簫不說話了,臉眼可見的沉下來。
秋月連忙上前一步,將準備好的食送上:“這是陸姑娘走之前吩咐奴婢準備的,還特意叮囑了要溫補的食材,說是殿下最近都瘦了,要補補。”
墨簫看著那食,眼神有些懷疑:“真的?”
“奴婢不敢欺瞞殿下。”
墨簫的臉轉多遠,接過食在院中的桌邊桌下,小口小口地吃著:“還算有點良心。”
秋月再接再厲:“剛剛周大人想進門你,都被陸姑娘攔下了。陸姑娘說你太累了,讓你多休息會兒呢。”
旁邊的周晨眼睛瞪大,不可思議地看著秋月:你拿我當祭品哄殿下開心?
墨簫眼帶笑意地轉頭看向周晨:“是嗎?”
周晨麵皮子了:“……是的。”
墨簫手指了指他:“你跟在我邊這麽多年,還是不夠心。”
周晨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毫無地說:“是,自然是沒有陸姑娘對殿下心。”
墨簫抿著笑,低頭吃東西。
此時此刻的墨簫,褪去了一的戾氣,卸下了為皇子的威嚴,像一個普通的年一般。因為人的一句關心和一點維護,就讓他喜笑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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