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玉牌,從來不曾碎過。母妃一直想要逃離皇宮,所以才讓我將玉牌從皇祖母那裏要了過來。原本是想依葫蘆畫瓢,做個一樣的出來。可實在是太難,最後隻得用這個法子。”
母妃手中原本就已經有了幾個模子,碎掉的,是其中最為相似的那個模子。
隻可惜,母妃拿到了玉牌,卻也沒有能逃這個牢籠。
珈蘭那時候年紀尚小,什麽也不懂。
隻聽母妃的話,將玉牌好生藏了起來。
也沒想到這玉牌有朝一日能替還了恩。
“你……你怎麽能做出這樣的事來?”皇上險些沒有站穩。
要是玉牌當真到了夜予淮手中。
他隨時都可以帶著人潛皇宮。
說不定,現在皇宮裏就已經有他的人了!
“賤人!”皇上忍不住,再次給了一掌,“朕真是沒想到,你竟然會背叛朕!”
“沒想到?你當初那般對我的時候,就該想到自己會有今天了。”珈蘭兩邊的臉高高腫起,卻也依舊笑著,“這就是你的報應。”
“朕才不信什麽報應!”皇上立刻讓人將珈蘭拿下,要將吊在宮門前示眾。
三日之後,淩遲死。
之所以如此決定,是想搏一搏,看看瓔會不會出現救人。
珈蘭被押下去的時候,臉上滿是笑意。
“去把追雲跟那個孽種帶來,朕要親自手!”皇上暫且不會殺了珈蘭。
卻沒有打算放過追雲跟孩子。
他滿腔的怒火,得尋個出才行。
可惜,追雲早就已經帶著孩子離開了。
皇上聽到這消息,氣得徹底失了智,“來人,立刻在宮中各搜查,發現可疑之人,格殺勿論。”
一時間,皇宮上下一片肅殺的氣氛。
林軍四搜查,卻隻找出了零星幾個可疑之人。
他們的首被淋淋地擺在了承乾宮外。
連為自己辯駁一句的機會也沒有。
夜景湛淡淡掃了一眼,覺得他們與夜予淮應該並沒有什麽關係。
隻是正好撞到槍口上的無辜者罷了。
夜景湛的目無意中從一眾林軍麵上掃過。
發現後排有幾個人竟然將腦袋垂了下去。
著一子心虛的意味。
難不,夜予淮的人已經混到林軍之中了?
若當真是那樣。
那這皇宮之中,可就潛藏著危機了。
夜景湛收回目,什麽也沒有說。
如今的他自然是希皇宮裏越越好。
淮王分心到這邊來,也就不會放太多經曆在淮王府了。
到時候,他想救人,就會變得更加容易。
“沒用的東西,還不繼續給朕去搜!”皇上對於搜尋的結果並不滿意,讓他們再去找。
林軍隻得再次在皇宮各搜尋,鬧得人心惶惶,不得安寧。
皇上正在氣頭上,不想看到夜景湛,於是讓人將他“護送”到了雲擇宮。
雲擇宮四周都被林軍看守起來。
夜景湛卻悠閑自得,還在院子裏轉了兩圈,方才回到房間裏。
卻沒想到,那裏已經有人在等著了。
夜延均坐在椅子上,即便房間裏一片昏暗,他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對方。
“你這時候來,就不怕他會起疑心?”夜景湛並沒有點燃桌上的燭火。
他可不想被人發現他的房間裏還有一道人影。
“他對我早就已經起了疑心,也不差這一點了。再說,如今他的心思雖說在這裏,卻也放不了太多。”
夜延均頓了頓,方才接著說道:“皇兄不打算去救珈蘭姐姐?”
“我如今被在這裏,自都難保,哪裏還分得出心思去救?再說,給了夜予淮那麽大的幫助,夜予淮定然會救的。”
夜景湛倒是希他能救人。
可如今這況,他隻能指淮王有良心了。
就算淮王沒有良心,追雲也定然會想法子救人的。
應該不會牽扯到瓔。
夜延均冷笑一聲,“夜予淮本就不值得信任。也不知道珈蘭姐姐怎麽就被他蠱得連玉牌都了出去。”
“皇宮之中,有不外來者。你在東宮,須得事事小心。”夜景湛提醒道。
“皇兄盡管放心,我會小心的。隻是……皇兄當真不知道阿瓔姐姐在何?”
夜景湛一怔。
方才他說出玉牌的時候,他就該懷疑的。
“你倒是厲害,連承乾宮裏都有你的人。”
夜景湛著實沒想到,他竟然能在承乾宮裏找到眼線。
皇上的暗衛得是在他這裏得到了多好,才會生出背叛之心來?
“皇兄過獎了,不過用了點小手段而已。”夜延均倒是半點也不謙虛。
他在宮中這麽多年,盡管前些年是個傻的,卻也正是因為如此,結下了不機緣。
如今正是利用那些機緣的時候。
“皇兄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夜延均隻想知道瓔在何,是否安然無恙。
“我並不知道阿瓔在何。離開王府的時候,我就知道我今日很難回去了。也知道必然會有人去找阿瓔的麻煩,所以讓阿瓔在我離開以後就離開王府,順道將兵符拿給了。”夜景湛解釋道。
“你怎麽能把兵符給?你可知道很有可能會帶著兵符去找淮王!萬一遇上什麽危險怎麽辦?”夜延均揪住了他的服,怒不可遏。
“你也知道琳瑯對而言有多重要。即便手中沒有兵符,也很有可能會找到淮王府去。有兵符在手,還能多一道談判的籌碼。”
夜景湛之所以將兵符給,就是出於這樣的考慮。
他笑了笑,接著說道:“如今我與之間,有同心生死蠱相連,要是出了事,我也活不了。我所做的一切,皆是為了考慮。”
夜延均看著,麵震驚之,“你竟然……”
“噬心蠱發作,無法引蠱,隻能用同心生死蠱分擔的痛苦。”夜景湛眼底滿是溫,“所以你不必懷疑我對的心意。”
“我隻是擔心,這個人,有時候太過任。”夜延均從震驚中回過神來,語氣無奈地說道。
“自有分寸,倒也不用掛心太多。不如說說看,你接下來有什麽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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