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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媽進沈家大門的時候,沈時景也才幾歲吧?
幾歲的孩子,得不到父親的關注,母親又‘消失’了,母親的消失偏偏跟剛進門的小媽息息相關,他怎麽能不恨?
阿澤不方便在這裏呆太久,很快就離開了。
陳韻初回到床上躺下,心有些複雜。
思來想去,給母親路雪堯發信息,約明天見個麵。
向來對不上心的母親,突然變得積極了許多,回複得很快,還主向詢問了見麵地點和時間。
第二天中午。
陳韻初先去溫澤川那邊照顧完了團子,才打車去跟母親約好的咖啡廳。
母倆一見麵,仿佛角對調了一般。
從前都是陳韻初的討好上趕著,現在完全反過來了。
“初初,你喝飲料吧?小孩子喝咖啡不是特別好。想吃什麽甜點?草莓味的?”
這遲來的溫暖,勾不起陳韻初半點緒,道了句隨便。
路雪堯最近過得很好,從穿著打扮和氣就能看出來,有高級容院的養護,那張漂亮的臉蛋兒上沒有一皺紋,皮白裏紅,相當減齡,咋一看,還以為頂多才二十七八歲。
可這一切,都是陳韻初把自己一輩子搭進去換來的。
所以,看著母親這容煥發的樣子,心裏十分不是滋味。
為什麽,就不能表現出一的愧疚呢?
等服務員把飲品和甜點送上來,陳韻初才徐徐開口:“我今天找你,是有事要問你。”
路雪堯不設防:“嗯?你說。”
“你從頭到尾,到底有沒有針對過沈時景的媽媽?”
聞言,路雪堯怔了一下:“沒有啊……一個神經病,我針對幹什麽?”
陳韻初微微蹙眉:“你之前說,你去神病院找過?”
路雪堯撇撇:“是啊,就那一次,後來沈時景知道後,問我他媽在哪家神病院,他應該是想去找他媽,結果被他爸給攔住,挨了一頓毒打,還是我壯著膽子把他爸拉開的呢。之後聽說他媽就被轉院了,我也再沒見過了。你問這個幹嘛?”
“你不覺得,是因為你,他媽媽才被送進神病院的麽?”
陳韻初心裏有種罪惡。
“幹我屁事?”路雪堯有些不快:“我是想做沈夫人,但我沒有著沈雲海這麽做,都是他自己要這麽幹的。何況,本來就有病,不去神病院去哪裏?”
陳韻初覺得無可救藥,也是,世界上的小三,有幾個會覺得自己有錯?
不管沈時景母親的事跟母親有沒有直接關聯,就衝著這見不得的關係,那這其中,就牽扯著千萬縷。
過去這麽多年的事,再追究底也無濟於事。
陳韻初深吸一口氣:“你現在還能查到沈時景的媽媽在哪家神病院嗎?”
路雪堯搖搖頭:“查不到,沈雲海心狠,為了不讓沈時景見他媽,把人不知道挪哪兒去了。這麽多年了,是生是死都不知道。我也問過,一問沈雲海就生氣。你我出來就為了說這些?”
陳韻初端起杯子抿了口飲料:“沈時景一直在找他媽媽。”
“你這算是,想討他歡心?”
陳韻初手上的作微微一僵,冷聲道:“討男人歡心,你才最在行。我隻是不想,他把對你的恨意和怒火全都撒在我上。”
路雪堯神略微閃躲,對兒當前和沈時景的關係隻字不提。
心裏很清楚,改變不了任何東西。
問不出任何頭緒,陳韻初也就沒必要繼續盤問了。
留下三張百元鈔票,起起開。
路雪堯住:“初初……!”
陳韻初回頭看著,臉上沒有任何緒波。
最終,路雪堯什麽都沒說出來,現在好像說什麽都顯得多餘。
回到家。
陳韻初走到廚房冰箱拿了瓶水。
剛要擰瓶蓋,突然覺得有些怪異。
退後兩步,朝客廳探頭,沙發上,赫然坐著一個人。
沈時景的姑姑,沈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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