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0回 換

    周齊右就猜到姚曌會這麽說，他有些無奈地歎了口氣，“我隻是覺得他們兩個人這樣錯過，有些憾，謙佑應該也是喜歡小水的，隻是因為這些誤會……”

    “他有很多可以弄清楚誤會的機會，可他沒有去做，因為他心已經有答案了。”姚曌犀利地點出來，“說到底就是不相信自己，也不相信小水。”

    “他誤會這麽多年了，格上也沒有見到和長進，小水跟他在一起會很辛苦的，算了吧。”姚曌是真的把徐若水當自家親妹妹看，這個人比較現實，對於什麽“陪一個男人長大”這種觀念實在無法認同，不認為這種陪伴是必要的，為什麽不直接找個已經長大的男人呢？

    人談是為了的好和甜，而不是為了給對方當媽。

    周齊右知道姚曌打定主意就很難改變了，他們各自持有自己的觀念，但周齊右沒想過說服姚曌一定要聽他的——他約覺得，周謙佑不會因為徐若水的“威脅”就徹底放棄，他總有種預，周謙佑可能會冷不丁地做出來什麽驚天地的事。

    比如，直接把他和徐若水的事弄到人盡皆知——這樣一來，他就可以功跟徐若水結婚了。

    但徐若水不會覺得他做這件事是為了和結婚，也不知道周謙佑的“心意”，而周謙佑那邊也是油鹽不進的狀態……周齊右腦子有些疼，他覺得他還是需要找個時間再試著跟周謙佑聊聊，不管他信不信徐若水不喜歡他，作為兄長，他都得提醒一下他，不要作死，否則以後真的一點兒機會都沒有了。

    ——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徐若水都在考慮去的柏林做換生的事兒，去諮詢一下導師，導師說他手下還有兩個推薦名額，如果想去的話可以給寫推薦信，考慮好了來說一聲就行。

    確定這一點之後，徐若水又查了一下洪堡大學的課程安排和博士生申請的流程，也趁周末回家的時候和父母提了自己的意向，對於的選擇，父母一向都是很支持的，隻是提醒了一句，要考慮清楚自己能不能承擔課業的力，畢竟那邊的學校是出了名的難畢業，的專業隻會更難，這確實也是徐若水最就糾結的一個點。

    不是個擅長讀書的人，智商也是普通水平，能考到T是當初拚了命學的結果，加上高考時超常發揮，有些運氣分在，在大學績不算突出的，但比較努力，所以考研的時候導師才選了，讀書這一路運氣都比較好，但出去之後就不一定了，要克服的不單是課業方麵的力，還有語言……徐若水覺得自己的智商水平不一定能承這些。

    於是又陷了反複橫跳和糾結之中。

    這一糾結，就步了十一月，距離的生日也越來越近了。

    十一月三號這天正好是周日，徐若水睡了個懶覺起來打咖啡喝的時候，接到了周齊右的電話。

    “小水，今天忙嗎？”周齊右問。

    “不忙，我在公寓這邊，怎麽啦？”徐若水答得很乖巧，跟周齊右和姚曌說話的腔調，和跟家裏父母說話時差不多，因為他們都對太好了，會不自覺地將態度放得更。

    “那我一會兒去接你，”周齊右說，“姚曌給你訂的包到了，我帶你去取，順便在那邊吃個飯。”

    這事兒姚曌之前提過，徐若水馬上就想起來了，“嗯嗯，那我現在就去收拾一下。”

    “好，不急。”周齊右笑著問：“午飯吃法餐可以吧？”

    徐若水：“可以，飯後甜點我要歌劇院。”

    周齊右：“沒問題。”

    跟周齊右通完電話，徐若水把剩下的拿鐵喝完就去換服了，因為要去專櫃，又要吃法餐，徐若水選了一條比較偏向正裝的黑連換上，還化了個淡妝，頭發也沒紮起來，用卷發棒在發稍的位置卷了幾個大波浪。

    徐若水的長相是偏向於比較甜的類型，但平時不怎麽喜歡打扮，所以很一下抓到人的眼球，可心裝扮一番之後就完全不一樣了，淡妝最適合，恰到好的眼線襯得的眼睛更大了，一看過去就會被眼底的吸引到。

    周齊右過來接徐若水的時候，看見今天的裝扮，都被驚豔了一把，驚豔之餘，又出了一道欣的笑，仿佛看到自家的孩子長大了。

    徐若水跟周齊右聊著天上了車，有陣子沒見了，周齊右習慣地問起了徐若水最近在忙些什麽，聊到這兒之後，徐若水便跟周齊右說起了自己最近糾結的一大問題。

    “我在考慮要不要去洪堡大學做換生。”徐若水癟，“想去的，又怕自己的能力不夠，畢不了業會很焦慮的。”

    “柏林？”周齊右馬上回憶起來，“是你之前提過的導師推薦名額嗎？”

    徐若水點點頭。

    周齊右：“怎麽忽然改變主意了？我記得你那個時候說不想去的。”

    導師剛跟徐若水說換生這茬的時候，徐若水就跟周齊右聊過了，當時是毫不猶豫拒絕的，完全沒過離開北城的念頭。

    徐若水家，這麽多年也沒離開過父母，周齊右覺得做出這種選擇也很正常。

    但現在改變主意……

    “想換個環境，也換換心。”徐若水的聲音放低了一些，給了個象的理由，但足夠周齊右猜出原因了。

    和想的一樣，是因為周謙佑。

    “出去讀書也不錯，不過對你來說挑戰是很大的，除了課業和語言這兩道大坎兒，生活習慣方麵你也要考慮。”周齊右給徐若水分析，“你一直沒離開過家裏，出去之後可能會很想念爸媽。”

    “啊，是啊……”徐若水醍醐灌頂，拍了拍腦袋，發現自己之前隻顧著糾結前兩個問題，本沒意識到這一點。

    跟爸媽分開，一年半載見不到麵，是從來沒有過的驗。

    隻是這麽想想，已經開始難了。

    周齊右笑了笑，“你綜合這幾點，自己再考慮一下。”

    徐若水點點頭，“嗯嗯，我得再好好想想了。”

    離開父母對來說，也是一個不小的挑戰——之前徐若水就有不機會出去讀書，但完全沒想過要走，高中的時候邊很多人去國外讀了，爸媽問有沒有想法，都果斷搖頭。

    這世界很大，有的人覺得飛遠了好，可就是更喜歡和爸媽一起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