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如白駒過隙，轉眼就到了除夕。

今年紀航肯定是不能回申城和家人團聚的，他唯一的問候方式就是通過手機。

「我媽還好嗎？」

「嗯，好，都好，但是現在況特殊，就不能讓你們通話了，等這事過去，我們一家人一定可以團聚的。」

電話那頭，紀盛年滔滔不絕。

「…」

紀航停頓了片刻，然後繼續說道：「之前紀氏虧損的那些項目我都已經看過了，那裡面作有很大的問題，最好先從市場部查起，有異樣的地方以及數據我都發給你了。」

「，你真是爸爸的得力助手。」

紀航沒有理會紀盛年的稱讚，他繼續把剛才沒說完的話說完。

「言彬是一個可以信任的人，這件事可以給他去做，還有，紀小凡沒有這麼大的本事，他一個人控不了這麼大的局。」

紀航從來就沒有把紀小凡當親弟弟來看待過，在他眼裡，那就是一個為了錢什麼垃圾事都能做的爛人！

這回到紀盛年沉默了。

紀航等了很久，電話那邊的人一直都沒有迴音。

「在？」

「在在，，不管怎麼說小凡也是你的弟弟，他從小的長環境不好，沒有到很好的教育，有些時候是很容易走上錯誤的道路，所以爸爸希你，將來不管他做了什麼，放他一條生路可以嗎？」

「…」紀航沒有應話。

「叩叩叩——」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敲門聲，紀航匆匆收了線。

「先不說了。」

掛斷電話，紀航收拾了一下，然後去開門。

門開，子期站在門口，今天的穿了一條淡綠的連，可中帶點小，香肩微，鎖骨分明。

而且還化了一點小淡妝，頭髮紮馬尾，是紀航喜歡的樣子。

一時間，他看的竟然有些癡迷，連招呼都忘了打了。

「新年快樂，重老師，介不介意一起過除夕？」

子期笑容燦爛，紅白齒，好看的不得了。

紀航當然不介意，但他很意外，那就是為什麼今天子期這麼主。

「不介意，進來吧。」

紀航微微側，但子期卻沒有進去。

「不是，我是來邀請你去我那的，東西我都準備好了。」

「哦。」

也對，紀航這裡除了幾桶泡麵什麼都沒有，過什麼除夕。

「那你等我一下。」

「好。」

紀航拿了一件外套跟著子期就出門了。

在去宿舍的路上，他跟在後，看著的穿著打扮，他心猿意馬。

「老師，不冷嗎？」

現在好歹是冬天，穿的是不是有點太了。

「不冷，好看嗎？」

子期回頭對著紀航眨眨眼，有點他的意味。

該死！

紀航覺得自己有點控制不住，他把目移開，咽了咽口水，很不自然地說：「好看，但是不實用，穿這麼容易冒。」

「噗！」

子期笑笑，「好啦，走吧。」

主拉著紀航的手往自己宿舍走去。

推開門，一熱浪迎面而來，子期的宿舍開了暖氣，溫度剛剛好。

「進來吧，重老師。」

「嗯。」

紀航一進去就聞到了香味。

「你噴了什麼？這麼香？」

「沒什麼，就是我喜歡的香水。」

「哦。」

「你先去洗洗手，待會來吃飯。」

別說，就現在這樣，還真讓紀航找到了一點當初的覺。

麻痹！他有點熱淚盈眶的前兆。

紀航在心裡鄙視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了。

「重老師，可以來吃飯了。」

「來了。」

紀航把手乾，來到桌上，很盛的晚餐，但是和他以前吃的那些沒法比。

「重老師，我廚藝一般，還希你不要介意啊。」

不對勁，非常不對勁，紀航看著那桌盛的晚餐，還有酒，他第一個反應就是怪。

「老師，你今天怎麼回事，平時看到我都像躲瘟神一樣，怎麼今天會這麼主？」

紀航看著子期打趣，他對自己的猜測是堅信不疑的，一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

子期聞言怔了怔，旋即就反應靈敏地回應：「重老師，你別誤會，一碼事歸一碼事，我今天請你就是為了謝你上次救了我。」

「哦？是嗎？」

紀航怎麼就那麼不信呢，不過沒關係，現在哪怕桌上的酒菜有毒，只要是子期讓他吃，他絕對屁話都不多說一句。

「是！快坐下吃飯吧。」

兩人面對面地在小方桌旁坐下，子期給紀航倒了一杯酒。

「重老師，這是秀秀自己釀的米酒，特別好喝，你嘗嘗看。」

紀航看著子期手裡那杯白，他心照不宣地提了提角，吼，原來在這等著呢。

這是察覺了什麼？然後想像上次他套路一樣套路自己？

紀航心中腹誹，這子期是不是太不了解他的酒量了。

像他這種夜店小王子，酒量那就是無極限，玩了這麼久還真沒見哪個人能把他灌醉的。

不過不要，紀航想該配合子期演出的，他一定努力做好一個演員，他倒要看看這個小寶貝到底玩什麼花樣。

「好啊，不過我酒量不好，你可別一直灌我，不然我喝醉了，把你撲倒怎麼辦。」

子期沒有理會紀航的戲言，把酒杯端到他面前，「我知道你的酒量很好，放心，我就是想單純地謝你。這裡是山區，除了請你吃飯，我想不出其他好辦法了。」

「這樣啊。」

別說，紀航還真有點信了。

「那乾杯，新年快樂，老師。」

「新年快樂。」

別說，這米酒確實很好口，甜甜的，就像喝飲料一樣，紀航喝慣了洋酒，第一次接這樣小清新的東西，他覺得好奇地，不知不覺間就多喝了幾杯。

這米酒真不醉人，醉人的是那些釀酒的糯米。

子期拿起公筷給紀航夾了一塊白的米糕。

「這個你嘗嘗，是岐山這的特，他們這過年都會吃這個的。」

「好啊。」

紀航接過，咬了一口，嗯，確實好吃的。

「好吃嗎？」

子期問。

「不錯。」

「那多吃點，」

整場飯下來，子期幾乎沒筷，酒倒是喝了一些。

紀航起初以為子期是為了套路他，後來發現，也沒有一直灌酒，全程都很正常。

再後來，他也就放鬆警惕了，這酒喝了幾瓶也沒有什麼很上頭的勁。

紀航就以為子期只是單純的想請他吃飯。

直到吃完飯，子期端上來一碗餐后甜品，酒釀小圓子，紀航才覺到有那麼一點不對勁。

「老師，我現在有點困，不好意思，不能陪你一起過年了。」

話剛說完，他整個人就趴在桌子上了。

「重老師？重老師？」

子期試探地了一句。

「…」

沒有反應。

子期勾勾，終於死被給放倒了。

其實那些酒真沒問題，也喝不醉，有問題的是那幾塊米糕和那碗餐后酒釀小圓子。

這些東西可都是高濃度的酒製品，配上米酒，那就是酒仙遇見了都不得被折服。

子期上次吃過這個虧，第一次來岐山不懂，吃了好多。

結果那次，醉了三天，人都是懵的，還好全程言彬在旁邊陪護。

所以，子期就想到用這個辦法來套路紀航，事實證明是對的。

子期把紀航弄上床，讓他睡了一會便把他醒喝醒酒茶。

一碗茶下肚，紀航的酒氣解了幾分，人也清醒了一點，至是能夠通了。

子期坐在床邊，湊近紀航捧著他的臉，溫聲細語地了一句，「紀航？」

「嗯？紀航是誰？我是重逢。」

子期皺皺眉頭，捧著紀航的臉，「你看看我是誰？」

「子期。」

「哦，那我的生日你知道嗎？」

紀航認真地想了想點頭，然後搖搖頭，「不知道。」

「…」

子期有些氣餒，想難道真的是自己想多了？

重逢就是重逢，他不是紀航？

可是為什麼他們兩個人覺會是那麼相像呢！

子期不死心，挪了挪位置，離紀航更近了一些。

「重老師，你和你朋友以前是怎麼認識的？」

「怎麼認識的啊。」

紀航雙頰通紅，說出來的話還帶著濃濃的酒氣。

「一見鍾啊，我們是一見鍾認識的。」

子期貝齒咬著下，覺得這個答案不是很嚴謹，於是繼續問：「額，是怎麼個一見鍾？可否再一點。」

「…」

紀航沒了聲，他雙眸閉看樣子是又睡著了。

「重老師，重老師。」

「嗯？怎麼了？」

紀航睜開惺忪的睡眼看著子期，「什麼事啊。」

「我想問一下你前友是什麼樣的人。」

話音剛落，紀航就著急打斷，「不是前友，在我心裡就是妻子，我和差一點都領證了，我們像夫妻一樣同居了很久，我還帶見過父母，我給買了婚紗，戒指，我連老婆都了，你說這是前友嗎？」

當然不是。

「不許你這麼說！」

不知道為什麼子期聽這話的時候，心裡泛著酸，甚至有點生氣。

覺得，這個重逢好渣啊，明明之前還對自己那麼窮追猛打的，現在就這樣懷念心裡的白月。

「渣男！」

子期把巾扔在紀航臉上。

剛洗準備起，手腕就被人抓住。

「別走，我和你說說我朋友的故事。」

「我不聽。」

子期拒絕的很乾脆，沒有理由，就是不想聽。

紀航沒有理會，他拉著子期坐了下來，然後慢慢開口。

「我和你說，我真的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會栽在上。沒有分手以前，我就沒有覺得自己會和扯到結婚這事，就覺得值不錯，然後材也很好，睡著玩玩而已。」

「…」

媽的，果然天下的烏都是一般黑。

「…」

紀航躺在床上，一臉醉態地看著子期，他手比劃了一下，「可是真的很認真，很我，想和我結婚，可能是因為太投這段，以至於後面變得很作，很敏。」

「當然，這事不能怪，因為我確實是壞，我和在一起的同時還和其他人保持床上關係，我每次都把當白癡耍。」

「…」

子期看著紀航，竟然有了強烈的代，而且能同。

「因為你才肯作，不你，你就什麼都不是了。」

子期淡淡回應。

「是，後來我厭煩了，我看到就討厭，噁心，煩人！每天和傻一樣，長篇大論發了又發，說實話，我一個字都沒看，真的。那時候我是真的不喜歡，我甚至惡毒地想過，怎麼就不從這個世上消失呢。」

不知不覺間，子期眼眶竟然潤了。

低頭看了一眼紀航握著自己的手，心裡一陣難過，原來這世上所有為了的孩都是一樣的傻。

「哈哈，我很渣對不對？那我接下來要說的事你恐怕聽完就更想打我了。」

「我呀，還喜歡上了的閨，我們上床了。然後我當著的面說了一大堆本就不是人能聽得進去的話。」

聽到這裡的時候，子期驚嚇的把手從紀航掌中出。

臉驟變，剛才因為酒而變紅的緋紅在這一刻褪的一乾二淨。

他…

他真的是…

可能嗎？

不，怎麼可能，紀航死了，這個重逢怎麼可能是他。

瞬間，子期的心跳紊，覺整個世界天旋地轉，眼淚就這麼漫上眼眶。

「唔，你怎麼了？哭什麼？該哭的人是我好吧。」

「後來我幡然醒悟，重新追求，我痛改前非，把以前的那些七八糟的壞病都改了。」

「我每天都在學習怎麼樣做一個好男人。」

「以前我不知道很喜歡一個人是什麼覺，後來我知道了，就是想和有以後，能給未來。所以，我拼了命對好，我想給一個家，我想用一輩子的時間去證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