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遠安指令一下,四面八方的士兵不約而同地舉起了手中的弓箭,箭鋒無一例外不是指著聶君珩!
聶君珩冷笑一聲,一貫冷峻的臉上浮現一淡淡嘲諷,仿佛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
他徒手拔出刺肩頭的箭羽,箭頭帶著特制的倒勾,拔出時傷筋剝骨,疼痛無比,他卻只是蹙了蹙眉,沒發出任何一聲音,只剩下皮被金屬劃破的聲音顯得格外刺耳。
鮮噴涌而出,接著又順著他的手臂緩緩流下,最后從指尖滴答滴答滴落在地面上……
凌雪始終站在聶君珩前,試圖用自己的軀護他周全。
衛遠安道:“郡主,太子有令,只讓我們誅殺聶君珩,可你若執意袒護這個敗類,那我們也只能得罪了!”
凌雪面不改地道:“有本事就放馬過來!想殺他,那便從我的尸上過去!”
見態度如此堅決,衛遠安微微蹙眉,冷聲道:“郡主若一意孤行,非要與這敗類同流合污,那我們也只能格殺勿論了!”
說著,他揮了揮手,道:“給我殺!”
然而,在場的所有人卻不敢行。
有人道:“大人,可是郡主,若真殺了,王爺追究下來怎麼辦……”
他們到底還是顧忌著凌雪郡主的份,深知夜北承的可怕,因此一時也不敢對無禮。
衛遠安聞言,臉當即沉了下來,冷聲道:“這是太子的命令!等太子登基皇位!他夜北承算什麼?就是他整個夜家也得俯首稱臣!”
“你敢!”凌雪沉聲道:“你若敢對我無禮,我爹必定滅你滿門!將你碎尸萬段!”
這話似乎震懾到了他,也讓眾人想起夜北承的冷酷狠厲,他可是出了名的護短!
衛遠安又豈能讓拿,他目譏誚地看著,道:“夜凌雪包庇罪犯!以同罪論!今日殺了他們,回京后,你們加進爵!一切后果有我替你們承擔!”
“今日,決不能讓聶君珩活著離開這里!”
聽到這,眾人不再遲疑,紛紛將手中箭矢對準了兩人,勢要將兩人置于死地!
衛遠安冷笑一聲,仿佛大局在握,手指微曲,將箭弦拉滿。
然而,還不等他出手,一旁的雪狼早已按耐不住,當即飛撲了上去,死死咬住了他的手臂。
衛遠安慘一聲,出的箭也偏離了方位。
眾人見狀,手中弓箭齊發,一瞬間,漫天箭羽落下,直兩人而來。
聶君珩迅速將凌雪拉至后,腰間長劍如游龍出鞘,他形拔如松,眼神冷冽如冰,手中長劍在他手中挽了一道無形的銀盾,抵擋著所有朝他們來的箭羽。
他將凌雪牢牢護在后,形敏捷如風,如一道殘影在箭雨中穿梭自如,手中的長劍在日下散發出冷冽的寒,每一次揮都伴隨著一陣清脆的劍鳴,將那些箭矢一一擊落。
他劍如織,不風,劍法湛到簡直讓人驚嘆!
隨著時間推移,箭雨逐漸稀疏,直至士兵們將手中的箭矢全部完,漫天的箭雨這才終于停歇。
聶君珩形依舊拔如松,始終保持著防的姿態,眼神冷冽地掃視著眾人,無形中著一睥睨天下的威嚴霸氣!
然而,一直被他護在后的凌雪還是很快察覺出了端倪。
只見一支箭羽從他另一只肩頭貫穿而過,垂眸一看,這才發現他握劍柄的手早已被鮮染盡。
“君珩……”凌雪抬眸向他,聲音微,出一絕。
明白,若不是要護著,憑借他的實力,這區區幾十個人本奈何不了他!
“你走!你別管我了,他們是要你的命!他們不敢傷我的!”想明白這點,凌雪不想再拖他后,只想讓他平安離開!
;聶君珩微微側頭看向,勾笑道:“一點小傷,不礙事。”話落,他再次徒手將肩頭的箭拔了出來。
這一次,他終是難忍疼痛,忍不住悶哼一聲。
這時,衛遠安也擺了雪狼的糾纏,轉頭對眾人命令道:“還愣著做什麼?聶君珩了傷,趁此機會殺了他!”
眾人立刻拔劍沖向聶君珩,想要借此機會了結他!
然而,聶君珩的實力是他們遠遠想象不到的!
只見他形微,輕松避過士兵的攻擊,他劍法湛,快如閃電,出手便是取人命!
衛遠安將雪狼重傷后很快也投了廝殺之中,他的武功雖不及聶君珩,可劍法也算拿得出手,竟也能與聶君珩斗上幾個回合。
很快,士兵們被殺得寥寥無幾,凌雪毫發無傷,只是,聶君珩終究只是凡胎,在衛遠安的暗算下,上再添新傷。
一旁,雪狼也重傷,倒地不起,只是目兇狠地凝視著衛遠安。
不遠,有馬蹄聲漸漸近,仿佛有大批人馬正朝這個方向而來。
衛遠安笑道:“聶將|軍,我的人馬上就要到了,你的死期也快到了!”
聶君珩臉上沒有毫起伏,他看著衛遠安,目滲著寒意:“有本事,就來取。”
他淡然開口,沒有毫畏懼。
衛遠安卻一副大局在握的姿態,冷嘲道:“死到臨頭還在!我倒要看看,你能撐到幾時!”
話音一落,但見馬蹄聲近,衛遠安轉看去,見那馬背上正騎坐著一人,他大喜過,還不等來人走近,便對聶君珩道:“我的人來了!聶君珩,你且死吧!”
凌雪也不由抬眸去,只見來人十分眼,待到來人從馬背上下來,凌雪方才徹底看清。
來人竟是墨邪!
他是衛遠安的人?
衛遠安轉頭看了看墨邪后,見并未有其他人跟上來,不由疑問道:“其他人呢?怎麼沒過來?”
“聶君珩了重傷,這是殺他的最好機會!”
墨邪闊步來到衛遠安面前,道:“他們被我支去了其他地方,只有我一人前來!”
衛遠安惱怒地道:“憑你一人能殺得了聶君珩?你馬上讓他們過來!我先拖住他!”
墨邪面無表地道:“憑我一個人便足夠了!”話落,手里利劍猛然出鞘,作迅速而,仿佛一陣風拂過,讓人無法察覺。
衛遠安只覺眼前一陣寒閃過,下一瞬,他眼中閃過一挫錯愕與驚恐,接著,他劇烈抖,鮮從脖頸噴涌而出……
剩下的幾個士兵見狀,無不震驚失,待反應過來時,墨邪已再次出手,作狠辣而迅猛,眨眼間便了結了他們。
凌雪看著眼前這一幕,一時間也怔在原地。
墨邪收回長劍,快步走到兩人面前,對聶君珩拱手道:“聶將|軍,此地不易久留,太子的人馬很快就會找到這里,趁此機會趕走吧。”
聶君珩拱手回禮道:“多謝。”
墨邪看了凌雪一眼,道:“舉手之勞,還聶將|軍能獨自離開,讓墨邪帶郡主回去。”
聶君珩明白,自己如今這般境,早已被世人所不容,凌雪跟著他只會被他連累。
可不等聶君珩答應,凌雪便率先開口道:“我不回去!無論他在何,我都要陪著他!”
墨邪眼底劃過一抹錯愕和失落,可如今的境,容不得他在乎兒長,他只希能平安無事。
若跟著聶君珩,無疑是死路一條!
墨邪道:“郡主三思,聶將|軍如今自難保,已無法在軍中立足!北狼人此刻也正四在找他!你跟著他,恐會有危險!”
“況且,我答應過世子,一定要將你平安帶回去!請郡主不要讓屬下為難!”
凌雪道:“正是如此,我才必須留在他邊!”
“他除了我,再無其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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