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氏輕嘆了一口氣,“你祖母很不容易的,年輕時候幫著帶孩子,臨老了讓清福吧......”
這個婆婆,是真心敬佩喜的,當自己親娘孝順的。
馮景煜卻皺眉說道:“姑姑,你總不能讓清越白白被欺負吧,若是今天他真的輕薄了安平郡主,就算是珩王府,也難保住他!”
“說的對。”檀玉山開口,大手輕輕拍了拍檀清越的肩膀,“兒子,為父親自和你祖母說,以后我們和你二叔一家,斷絕往來。”
他起要走,被馮氏拉住了手,“老爺......”
“夫人,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你為兒媳確實不好咄咄人,這件事就讓我去說。”檀玉山寵妻子孝順母親,這麼多年也一直在妻子和母親之間周旋,顧及到了兩人的心。
他知道,如果對方是妻子的母親,妻子絕對毫不猶豫的就去說了,但是現在是兒媳,有些顧忌是正常的。
“老爺,我陪你去。”馮氏握了他的大手,起跟他并肩而立,“清越是我們的孩子,我跟你一起去說。”
“我們也去!”檀清越站起。
馮景煜輕咳一聲,“我就不去了吧,我是外人。”
“表哥,你跟我一起去,幫我壯膽。”檀清越不由分說的拉住他。
馮景煜無奈,“行。”
天已經晚了,檀老夫人已經躺下了,只不過還沒休息,正在繡帕子。
娘家是蘇州有名的布商,因此從小就對繡花這一類頗有研究。
檀靈音等孩子都喜歡繡的帕子,小時候都眼的看著祖母繡帕子。
“老夫人,老爺和夫人過來了。”嬤嬤走過來說道。
老夫人立刻將手里的針線帕子遞給,“快收起來,別讓他們看見。”
檀玉山大步走進來,看見嬤嬤正在整理針線簍子。
“母親,你又在點燈繡花了,不是跟你說過這樣對眼睛不好嗎?”他聲音無奈,卻也不敢太過責備。
檀老夫人笑道:“去了珩王府,我想著給多繡兩幅帕子。”
“若是知道這是你挑燈繡出來,都要不好意思收了。”檀玉山坐到床邊,大手給了被角。
馮氏也坐過來,拉著檀老夫人的手看了看,“燈不亮,還好沒有扎到手,您以后想繡花就白天繡,我過來陪您一起繡。”
“好,都聽你們的。”檀老夫人拉著馮氏的手,笑瞇瞇的問道,“這麼晚了怎麼想起來過來看我了?”
馮氏抿不語,抬眸看向了檀玉山。
檀玉山鄭重的說道:“母親,今天有件事要告訴你,但是你要保證不能發脾氣,保持心緒穩定。”
檀老夫人面微變,“你說吧,老婆子還承得住。”
“今天清越去參加長公主的賞荷宴,被人算計了。”檀玉山巧妙的沒有細說,看著檀老夫人的反應。
檀老夫人頓時皺眉,面嚴肅的說道:“是誰害我孫兒!”
“我先跟你仔細說說當時的況,宴席上,清越被人傳話說是在長公主府的小院見面,說幾句話。”檀玉山開始娓娓道來。
直到他將事全部講完,都沒有說那個人是檀千姿。
檀老夫人聽得直皺眉,手用力在被褥上拍了一下,“豈有此理!清越若是輕薄了安平郡主,那可是大罪!到時候你這個丞相也要牽連,若是長公主狠心不讓安平郡主嫁過來,我們全家流放都是有可能的!”
安平郡主屬于皇家脈,皇帝定然會偏向。
檀玉山又道:“其實也不怕,可是珩王妃呢。”
“胡鬧!你怎麼做丞相的?你還想把拖下水,有你這樣做父親的嗎!”檀老夫人一掌打在了檀玉山的上。
老太太力氣還大,悶悶的響聲格外清晰。
馮氏拉過的手,聲道:“母親,您也別怪玉山,他也是不想為難那個人......”
檀老夫人眉頭皺:“誰啊?那個人是誰啊?都這樣陷害我孫子了,你們還包庇他?”
檀玉山道:“是檀千姿。”
檀老夫人瞬間瞪大眼睛,握著馮氏的手都不自覺的用力,“是,是千姿......”
蒼老的面上瞬間有些泄氣,渾濁的眼睛有些潤,呼吸也開始急促起來。
大口大口的呼吸,臉都變得蒼白起來。
“快拿藥!”檀玉山急忙說道。
嬤嬤將藥混合在水里,檀玉山接過去將碗遞過去,“母親,快把藥吃下去。”
檀老夫人急促的氣,呼吸的間隙喝了兩口,逐漸的平緩下來。
將碗里的藥全部喝下去,眼眶已經紅了。
“怎麼會這樣?會不會是誤會一場?”眼睛看向檀清越,“清越,你跟祖母說說,是不是千姿不知道這回事,還是說你去錯了地方?”
“祖母,我沒有去錯地方,肯定是知道安平郡主在那里的,否則長公主府那麼大,怎麼偏偏選西園?”檀清越在床榻邊蹲下,握住了祖母過來的手。
檀老夫人臉不好,張張想替檀千姿說話,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這,千姿怎麼會這樣做呢?你們都是一家人啊!”
“祖母,我還有件事要告訴您,今天的宴會上,檀千姿一直為難,甚至污蔑作的詩句是抄的,差點讓被長公主責罰。”
檀老夫人眉頭皺,“千姿怎麼敢的,可是珩王妃啊......”
“有什麼不敢的?都敢慫恿逃婚,想代替嫁進珩王府,什麼事都做的出來!”檀清越也是今天才知道這件事,說起這件事的時候,馮景煜也在場。
“慫恿逃婚!?造孽啊!”檀老夫人瞬間慌了神。
檀靈音若是真的逃婚了,整個丞相府都承不住皇家的怒火!
“祖母,你不要一昧的相信檀千姿,的本絕對不像表面那樣簡單。”檀清越聲音冷冷的。
馮景煜在旁了一句,“確實,今日幾次被為難,都是檀千姿慫恿眾人起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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