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知語懷疑蔣霆住手機里了，因為他又秒回了。

這回，和上條轉賬消息一模一樣。

他一共轉了兩次8888.88給，并說：【買你一個小時！】

有種說法，窮人是拿時間換錢，富人則是拿錢換時間，以前對其沒概念，今天有了清晰的概念。

蔣霆隨便花點錢即能買斷的時間，沒有覺得屈辱或是什麼。

只要是合法途徑賺到的錢，不寒磣。

【明天再說吧，我不一定得出一個小時遛狗。】

回復完蔣霆，桑知語又去回復趙心妍。

和趙心妍一來一去地聊了十分鐘，蔣霆都沒再回復。

沒興趣去想他為什麼不回復，還是他覺得聊天終止了。

不過，有個關鍵問題！

他怎麼好像知道做事，給轉賬就行了？

想到姜辛昕先前拿了黑天鵝蛋糕過來，跟強調價格昂貴、一小塊要幾百塊，一副能吃到是榮幸的樣子，桑知語眼前發黑。

的貧窮，已經被人人看穿了嗎？

收起腦子里奇奇怪怪的念頭，繼續忙碌啟儀式。

次日傍晚，坐車前往淮海花苑的路上，桑知語反應過來一件事。

昨天和蔣霆沒約定哪個時間段遛狗，是該在溫年家里干完活后遛狗，還是先遛狗再到溫年家里干活？

萬一時間安排有沖突，蔣霆給的辛苦費還賺得到嗎？

未等詢問蔣霆，蔣霆像未卜先知地預測到的煩惱，發消息來。

【麥芽干媽，你到了嗎？】

【你幾點方便？】

蔣霆算短暫的老板？

老板跟自己有商有量，自然也好言好語。

一番聊天后，桑知語和蔣霆約定在下班時遛狗。

在此前，在溫年家里忙得生無可，甚至想給張丹纓提個建議，那便是另外幫溫年請一名幫他做實驗的助手。

好不容易從溫年家里出來，桑知語了黑暗的夜空，疲憊地長嘆一聲。

連軸轉，真的累。

“麥芽干媽，忙完了？”

剛想深呼吸，來調整自己的神狀態，耳邊傳蔣霆的聲音，紅微抿。

這個稱呼，網上也就算了，怎麼現實還！

“蔣總，我的名字，或者我桑書都行！”若非看麥芽見到自己就瘋狂搖尾的可樣子，桑知語肯定二話不說地捶蔣霆。

“你不喜歡被麥芽干媽？”

“……廢話！”

“麥芽干媽多好聽。”蔣霆邊說，邊將繩子遞給。

“我不聽。”桑知語不是嫌棄麥芽，是覺得自己被冠以這個稱呼，自己似乎無形中對麥芽有了責任，明明這狗是蔣霆養的。

“好。”蔣霆微微彎腰，了麥芽乎乎的腦袋，“那你知語姐姐？”

“……積點口德，你比我大！”桑知語本來想說蔣霆比大x歲，但仔細搜索記憶，發現自己記不得蔣霆幾歲，只記得蔣霆比自己大就對了。

“我是按照麥芽的輩分來稱呼你。”蔣霆直腰，注視面前的孩，“我比你大三歲，要不，你我哥？”

“什麼七八糟的！”桑知語瞪了一眼蔣霆，“我你哥，你夠不要臉的！”

原來蔣霆和沈辭同齡啊？

為什麼約間記著，蔣霆是比沈辭小一歲？

“嗯……”蔣霆思考狀，“我你知語？”

想著趕遛完狗就回家休息，桑知語沒時間和蔣霆糾纏對自己的稱呼。

沒理睬蔣霆的問題，徑直地牽著麥芽走開。

沒一會，在背后不遠的蔣霆，生怕嚇不到地大聲說：“說定了，不你麥芽干媽，你知語。”

桑知語不回頭看了看蔣霆，無聲地罵：“神經病。”

麥芽有所應到自己主人的行為也有點神經病，搖晃尾來回應。

對上麥芽圓溜溜的大眼睛，懶得和蔣霆計較無厘頭的行為。

黑夜，孩帶著自己的狗散步于昏黃的燈下，蔣霆角泛起些許笑意。

力將耗盡到極點，桑知語有心想賺蔣霆的一萬多，但不允許。

遛了麥芽半個小時，就帶麥芽回去找蔣霆。

蔣霆站在他家的門口，一手收繩子，一手安還想和玩的麥芽，溫聲地勸：“改天你干媽會再來陪你玩的，今晚放你干媽回去休息。”

大抵是太累的緣故，給累出幻覺了，仿佛從蔣霆的言語間聽出一溫，桑知語目不由自主地全部看向他和麥芽。

麥芽全雪白，和穿灰白套裝家居服的蔣霆，彩上有連接。

一人一狗，看起來特別和諧和友！

驀地，耳邊響同事們昨天的討論。

大蔣總和小蔣總誰更帥？

其實，兩者沒有誰更帥的比較。

蔣霆不當人，平時看著很溫和有禮，不了解和悉的人，應該認為他是個文質彬彬的紳士二代，而蔣愷在商界廝殺十多年，經由歲月沉定下來的味道，和上那殺伐果斷的氣質，是蔣霆沒有的。

“你看看你的微信，我重新給你轉賬了。”

正在專心致志地想著蔣霆和蔣愷的差別在哪，冷不丁聽到蔣霆說話，茫然地眨眨眼睛，條件反地問：“什麼？”

“轉賬，收下。”蔣霆簡短地說完。

“我昨天收了呀。”

“你昨天只收了一筆轉賬。”

“我遛麥芽半小時，你給我一萬多的辛苦費？”桑知語拿出手機，發現蔣霆昨天發起的第二筆轉賬過期了，然后他剛剛重新轉了。

“區區一萬多，一點小錢。”蔣霆若有所思地盯著，“你和沈辭離婚，是凈出戶吧？我看你窮的，加上你是麥芽的干媽，當救濟你了。”

“……”桑知語表逐漸凝固。

沈辭那個死渣男，是不是到說凈出戶了？

該死的，怎麼那麼碎！

不跟蔣霆客氣，收下了他的第二筆轉賬，面無表地道：“你說對了，我是凈出戶，窮得叮當響。以后你再需要我遛狗，我理直氣壯地漲價時，你配合點，別讓我窮到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