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珩玉眼眸清冷地看向，原本那眸子還夾雜著的幾念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宛如神明俯瞰眾生的無薄涼。

阿商何止是被他嚇到了，覺得眼前的謝珩玉很陌生。

以往謝珩玉的眼中雖然很清冷，但是含，而現在他的眼神之中除了冰冷，再無其它。

是因為他墮魔了嗎？

他墮魔是不是和他上的業障有關？

阿商正想著，面前的謝珩玉突然輕笑了聲，微涼的手上的臉。

“商商。”謝珩玉語氣曖昧輕喚了一聲，然后湊近，吻上了的。

“別怕我。”

這世間千千萬萬的眾生都可以怕他、懼他，但唯獨，不可以。

這一夜，阿商又見識到了謝珩玉的瘋。

他就仗著不能，拒絕不了他，對著胡作非為。

于是對著做盡了他想要做盡的事，恨不得將整個人都碎進了他的里。

阿商不知道自己被謝珩玉困在床榻里多久，每次睜開眼睛，看見的都是昏黃的燭火。

到底是過去多久了，這個漫長的長夜好像是永遠都沒有盡頭一般。

沒有盡頭……

阿商猛地打了個寒，是的，好像是真的沒有盡頭，這并不是的錯覺，已經很久沒有天亮了。

已經很久沒有看見過白天了。

耳邊傳來腳步聲，那悉的影近，是謝珩玉。

他上的魔氣更重了。

之前阿商只是能覺到，但現在幾乎是能眼看見。

他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在這樣下去，他上的業障只會越來越多，最后萬千業障纏，淪為真正的惡鬼。

阿商想要跟他流，想要跟他說話，可偏偏說不出話，連同能的兩只手都被他用縛靈環鎖著。

“剛剛有事耽誤了一點時間，回來晚了，商商是不是等我等了很久？”

謝珩玉說著，便已經俯靠近了，將抱在懷里，親了親的角。

阿商目無意間落在他領的那一點上，還有上若有若無的腥味。

注意到懷中的視線，謝珩玉低下頭一看，看見了自己領那一滴極小的痕，神猛然冷了下來。

謝珩玉松開了環抱著阿商的手，隨后只是說了一句：我去清理一下，便起離開。

阿商看著他的背影，他上的魔氣和業障如今衫也阻擋不了。

謝珩玉剛離開沒一會兒，阿商便聽見外頭似乎是傳來了什麼聲響，但好像是因為有一道結界阻隔的原因，阿商聽不真切。

又過了一會兒，腳步聲傳來，阿商以為是謝珩玉，但沒想到來的是一個長相完全陌生的男人。

在沈明塵看見躺在床榻上的阿商，眼眸里閃出了濃濃的震驚。

太像了！

這簡直就像是真的阿商一樣。

不過沈明塵深知，并不是阿商，真正的阿商早就死了。

死了三百年了。

也正是因為這假的阿商，謝珩玉那家伙才會瘋那般無可救藥。

這留不得！

想著，沈明塵眼眸冷了冷，正要將這帶走銷毀時，他的手猛地被抓住。

沈明塵被嚇了一跳，對上那雙漆黑的眸子，正要將的手給拉下來時，的指尖輕點了他一下。

他的作僵住了，語氣帶著幾分試探道：“阿……商？”

的手指又點了幾下。

沈明塵心中大驚，猛地后退一步：“你……你……這怎麼可能？”

阿商聽出了男人的聲音，是先前那個名沈明塵的男人。

沈明塵盯著阿商看了好一會兒，終于是看出了些端倪，他沉聲道：“你……要是有意識，就點一下。”

下一秒，阿商指腹點了一下沈明塵的手，真的是一下。

沈明塵面大驚，臉上的表充滿了難以置信。

“他……他還真的把你找回來了！哈哈哈哈哈……”沈明塵不知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一下子笑出了聲，笑聲越往后，卻漸漸帶著幾哭腔：“真是個瘋子……瘋子。”

“怪不得他最近又在瘋狂殺人祭獻，原來他真的找到你了，哈哈哈哈哈哈……”

殺人祭獻？

阿商捕捉到了男人話中的重點，謝珩玉他殺人祭獻？

這時，突然一強烈的寒意涌上心頭，阿商還沒來及看清，就見原本站在他面前的沈明塵一下子飛了出去，砰的一聲，重重摔在了地上。

“沈明塵，我給過你機會。”謝珩玉冰冷的聲音傳來，他高大的影從外頭走來，每走一步那周的冰霜便凝結一片。

直到狼狽倒在地上口吐出一口鮮的沈明塵的四肢，被那微微滲著魔氣的冰霜覆蓋，彈不得。

謝珩玉走到他的面前，眼神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聲音冰冷道：“不惜向那群不知死活的修士出我的位置，就是想要讓他們牽制我？我以前怎麼都不知道，你對我的夫人如此覬覦？”

最后一個重音落下，原本覆蓋在沈明塵四肢上的冰霜已然化作了無數細小的刀刃，狠扎進了他的里。

“啊——”

沈明塵吃痛慘了聲，口中都溢出了鮮，他目死死盯著如今宛如惡鬼一般的謝珩玉，咬著牙道：

“謝珩玉你在害怕什麼？你明明知道有意識，可你為什麼將綁在那兒不讓說話？你是害怕知曉你所做的那些惡事過后，跟所有人一樣都將你視為避之不及的惡鬼嗎？知道的命是你殺了無數修士祭獻來的嗎？”

阿商：“！！！”

“噗嗤”一聲，冰霜化作刀刃刺皮的聲音清晰傳來。

在沈明塵一聲悶哼過后，偌大的寢殿陷了一陣詭異的沉默。

阿商好似聞到了一濃重的腥味，濃重到讓心生作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