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冉離開顧知衍公寓，直接找到偵探。

“你先說好消息。”姜冉和偵探約在一家比較偏僻的咖啡店，不擔心被人撞見。

小胡子偵探：“找到你說那個刀疤臉了。”

“壞消息呢？”

“跟丟了。”

“這人謹慎的，反偵察意識很強，我就只拍到這張照片，被他發現差點沒跑掉。”

小胡回想起那會的況心有余悸，跑慢點就得挨拳頭了，“只可惜太慌了，照片沒拍好。”

照片沒對焦，有些失幀，姜冉一眼就認出是那天那個刀疤臉，他臉上的刀疤駭人得很，從左上額頭一直延續到右下，想不記住都難。

失焦的照片右上角有一個模糊的影，大致看得出是個人。

姜冉拿著照片仔細打量起來，腦海里立馬浮現出沈曼曼的模樣。

“你這張照片是在哪拍的？”

“下沙西邊的廢鋼廠。”小胡答道。

下沙一帶魚龍混雜，西街更是匯聚了鹽城最底層混子吃喝嫖賭的地方。

看過沈曼曼簡歷，985大學畢業的高材生，怎麼會去這種地方？肯定，沈曼曼跟這個刀疤臉關系匪淺。

“你做得很好。”姜冉拿手機給小胡轉了兩萬塊錢，把沈曼曼的照片拿給他，“現在開始調查。”

跟小胡分開，姜冉準備去海悅廣場逛逛，給顧知衍買條領帶。

昨天把他的西裝給吐臟了，不好意思的。

為什麼是領帶呢？

因為符合顧知衍價的西裝輒幾十萬，買不起...

姜冉逛得眼花繚，目不經意間掠過一條藍黑的領帶，瞬間便被其深深吸引。

那，恰似夜空與深海織的幽邃，莫名地讓覺得，與顧知衍的氣質竟是如此契合。

即使五位數有些疼，還是買了下來。

-

轉院這天，姜冉在護士的帶領下，推著還在睡的往院里走，走到病房門口后突然停住，

“我定的只是普通套房，不是這件豪華套房，你們是不是搞錯了？”

姜冉把上所有的積蓄掏出來，加上許琛那單的業績提，勉強住得上衡泰最普通的病房。

而眼前這件豪華齊全的房間，費用肯定是個天文數字，愣是沒敢進。

“我沒錢定這麼好的病房，你看看正確的房號是多。”

齊牧一改那日休閑裝扮，穿著白大褂手拿查房表走來，對姜冉打招呼，

“沒搞錯，這就是你的房間。”

“費用的問題不用擔心，已經有人為你墊付了。”

姜冉驚訝，“誰？”

“這個，不方便。”

姜冉輕輕蹙起了眉頭，是有原則的人，那些模糊不清、界限不明的事哪怕是一一毫也不會心。

“還麻煩齊先生告訴我我訂的普通套房在哪，無功不祿我不會接這間房的。”

顧知衍再三叮囑不能說，齊牧當然不敢說。

恰好這時候，醒來了，發現邊環境大變樣，咿咿呀呀激地發脾氣，各項指標數額飆升，報警嗚嗚響徹走廊。

齊牧帶著護士們趕忙把扶上床，機械儀上滿，三個人給檢查，一個人安緒。

姜冉見狀心揪著疼，眼含淚水靜靜地等著不敢打擾他們。

一個小時后，緒穩定漸漸睡去。

齊牧：“你也看到了，病人對環境改變有非常大的影響，既然已經住進來了，就好好養著吧，你不起第二次環境改變了。”

姜冉不敢再遲疑，“謝謝你了齊先生，這間房的費用我會想辦法補齊的，到時候麻煩你幫我還給那位資助人。”

“可以。”顧知衍打過招呼，說姜冉要是這麼說，讓他只管答應，齊牧應下。

解決完轉院的事，心里的大石頭落地，姜冉這麼久以來第一晚睡了個安生覺。

想到不用依附顧家的臉茍且，心里就有一種底氣和力量。

于是，第二天，姜冉找上顧炫，揚眉吐氣的把離婚協議書甩在他面前。

“離婚吧。”

“這麼久了，離婚這種把戲的游戲你還沒玩膩？”顧炫冷眼看了眼那份離婚協議書，

“你是不是忘了你還有個？”

“我沒把你扔出去，對你已經有足夠多的耐心了，你還不滿意？”

姜冉：“你現在已經威脅不到我...”

顧炫不想在聽，直接打斷姜冉，“我說了，我不會跟你離婚的。”

姜冉火了，解決一切后顧之憂就是為了快速離婚，結果顧炫反悔，

“你不是一直很厭惡我，離婚不是正合你的心意。”

“現在我對你已經死心，何必繼續互相折磨延續名存實亡的婚姻，你現在反悔，到底什麼意思？”

顧炫埋頭理工作，頭也不抬，“不為什麼。”

看著顧炫前后不一的態度，姜冉明白了顧炫就是想整，就他當初被著娶迫不得已的不甘，惡趣味返還到上。

“行，既然沒辦法面離婚，那我就起訴離婚！”

姜冉不想再跟顧炫浪費口舌了，通知孫律，直接發起訴訟離婚流程。

顧炫本就不擔心姜冉放的狠話，接到顧明珠的電話，回了顧家。

“我讓你做的事，現在如何了？”顧明珠端坐在沙發上，端著茶問道。

顧炫嘗試過給姜冉示好求和，可姜冉呢？幾次三番地駁他的面子下他的臉面。

“放心吧媽，翻不出什麼花樣的，況且還在我們手上，不敢造次。”

“我看你是被沈曼曼那狐貍迷得找不著東南西北了！”

顧明珠聞言臉驟變，茶盞被摔在地上，怒吼道，

“姜冉已經轉院到了衡泰，24小時有人看護，你還有什麼籌碼去要挾？”

“什麼時候的事？”顧炫有些錯愕，“怎麼可能搭上衡泰。”

“自己看。”顧明珠把顧家醫院記錄拿出來，上面寫著接收醫院，衡泰。

顧炫不可置信，“哪來這麼大本事？”

“沒有，可顧齊牧有，不是他幫助姜冉，姜冉能這麼順利把人從顧家接出去？”

“齊牧！”顧炫著拳頭，“姜冉和他在此之前更不認識怎麼會搭上他？”

關雨婷生日那晚，因為出了那樣的糗事，顧炫沒臉在待下去提前離場，對后面發生的事一點不知。

顧明珠憂心忡忡勸解顧炫，“讓你跟生個孩子有那麼難嗎？這不是你的強項嗎，關了燈不都一樣！”

顧炫也想啊，可是姜冉搬出去本不給他接近的機會，怎麼生？

顧明珠早就想好了對策，“我有辦法，你把姜冉約出來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