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愫后背的箭傷被養了快十天了,現在就是左手用力也不會疼,只是還留有些印子,胡太醫又換了一種祛疤的藥膏囑咐覺淺和覓清要堅持涂。
天氣又變冷了,碧海殿燒著炭火,姜愫半躺在矮榻上,有兩天沒見顧呈域了。
姜愫知道他在忙什麼,所以也沒打擾。
先后出了鄭王和端王的事,福王嬸進宮來看了兩次,第一次是剛回宮的第二天,那天福王嬸看到后背的傷心疼壞了,還是姜愫說了好些話才讓福王嬸心好起來的。
昨天福王嬸宮是在聽說端王府的事之后,福王嬸大概是怕自己會因此疏遠所以才又宮的。
雖然鄭王府和端王府兩件事讓有些寒心,但也不會兩子推翻福王嬸對自己的關心,這點事理還是分得清的。
“皇姐!”
正想著,外面就傳來小姜言開心的聲音,一抬眼,小姜言已經披著一個厚厚的小披風跑了進來。
姜愫從子半躺著坐了起來,笑著把小姜言拉到邊,按住他著急解披風的手,“小姜言今日是被太傅夸獎了嗎?笑得這般開心!”
“太傅夸我才不會這般開心呢。”小姜言表示他已經是大孩子了,才不會因為一兩句夸獎就高興的不得了。
姜愫了他不高興的小臉,“剛從外面冷天里回來,等一會再解披風。”
小姜言哼哼了兩聲,他不喜歡穿太厚的裳,但不論是母后還是皇姐都給他裹的厚厚的。
“皇姐,我好羨慕太子哥哥和顧哥哥啊,他們在這種天氣也穿得這麼單薄,好酷、好俊逸啊!”
說真的,姜愫也是羨慕的。
但奈何沒習武,就是習武了也不一定有他們那般深厚的力可以抵寒冷。
雖是這般想,但姜愫可不跟小姜言提力一事,要是說了小姜言肯定會說他也會武,不怕冷的,以此來說不要披披風。
就他這還不算門的功夫,遠遠沒到那個能耍俊逸瀟灑的地步。
“他們兩人是要風度不要溫度,小姜言可不能跟他們學,黑漆漆的藥渣好苦的。”
說著,姜愫配合著皺起了小臉,小姜言最排斥喝藥了。
小姜言也跟著皺了皺小臉,他問:“也沒見太子哥哥寒啊。”
“真是我的好弟弟,小姜言就不能盼哥哥我點好的。”
姜愫還未說話,姜瑾玄便穿著一單薄的錦站在門口,故作兇的看向小姜言。
小姜言才不害怕,反而邁著小短跑了過去,跑起來的時候他的披風倒是很飄逸,“太子哥哥,你是來教我習武嗎?”
“不是哦。”
相對于小姜言的熱,姜瑾玄顯然有些掃興。
這句話一出,原本還仰著頭笑嘻嘻拉著姜瑾玄袖子的小手立馬松開了,就連臉上的笑容也收了起來。
這一切的發生也只在一瞬間。
姜瑾玄被他這反應氣笑了,他抬手了弟弟的臉,“小小年紀就把變臉學的這般練真的好嗎?”
小姜言撅著小控訴他,“太子哥哥也不想想自己方才說的是什麼話?我高高興興的朝你跑來,這麼冷的天你卻向我潑冷水,還是一大盆的那種!”
“我再滾燙的心也被澆冷了,還冷了!”
姜瑾玄愣了一下,這張小什麼時候變得這般厲害了!
姜愫,“......”
再滾燙的心也被澆冷了!
這話聽著好耳啊,的目看向放在窗邊的那本話本上,不就是那上面有的話嗎?
小姜言什麼時候翻看了的話本啊?
“太子哥哥是找我有什麼事嗎?”姜愫連忙岔開話題,生怕太子哥哥多問一句小姜言就把自己給賣了。
姜瑾玄把還在假意傷心的弟弟給抱了起來,笑著解釋道:“小姜言我不是向你潑冷水,是哥哥我找小柒有事,所以沒時間教你練武。”
“什麼事啊?”
姐弟倆同時問出了聲,兩雙眼睛一同看著他。
姜瑾玄聳了聳肩道:“也沒什麼事,就是來帶你去書房一趟,保準小柒會很高興的!”
姜愫微微挑眉,去書房還要太子哥哥親自來跑一趟嗎?
但也沒耽擱,讓覓清拿來大氅披上就往殿外走,小姜言被抱著就不想下來,反正是一定要跟著一起去的。
還得要抱著去。
書房。
顧呈域把端王府和鄭王府兩件事一并整理妥當上給陛下過目,這件事到這里也完全解決了。
陛下留了二皇子一命,但把二皇子永遠圈在城西的水巷里;良妃被奪了封號,往后的日子只能在冷宮度過。
景惠帝把案子的一應卷宗放下,對于顧呈域的辦事能力他還是很認可的,他看向那張冷冰冰的臉笑著問:
“風山圍場剿滅鄭王你當居首功,端王府一事更是由你全權負責,這兩件事無論是事前的安排還是事后收尾你都辦的很好,立了如此大的功,可有什麼想要的賞賜?”
正等著陛下這句話的顧呈域在景惠帝話音剛落就直接一袍,雙膝跪下,依舊用那張景惠帝嫌棄的冷臉說:“陛下,臣從邊關歸京那天,陛下也曾許臣一恩典。”
景惠帝輕叩桌面的手頓了一下,總覺得這小子心里憋著壞主意,臉上的笑容淡了些,“恩,朕記得你......”
“臣用兩個恩典向陛下求娶七殿下,還請陛下恩準!”
景惠帝話還未說完,顧呈域便把話接了過去,生怕陛下說出個什麼但是來一般,他的神特別認真還正。
書房瞬間安靜了下來,景惠帝那只剛抬了一半的手也愣住了。
他看向腰背直的小子咬了咬牙,原來在這里等著他呢!‘朕記得你小子當初對朕的恩典沒放在心上的!’
他剛剛要說的是這句話!
沒聽到陛下的聲音,顧呈域打算繼續主出擊,“臣記得陛下說過那個恩典會給臣一直留著,臣什麼時候想好了隨時可跟陛下說。”
景惠帝:“......”
“臣今日想好了,兩個恩典臣都要用來求娶七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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